保鏢隊長不明所以,又重復了一遍:“我說爺和夫人都很擔心您……”
安霄廷欣喜若狂:“夫人?你是說我媽咪嗎?也回來了嗎?在哪兒?在龍灣嗎?!”
眼看著安霄廷的緒愈發激,隊長無奈地笑了起來,耐心地一個個回答安霄廷的問題,“是的,夫人現在在龍灣里,昨天夜里爺帶著夫人回來了,一回來就來接您了。”
安霄廷激不已,一想到自己的媽咪已經回來了,等一會兒他就能見到媽咪,整個人就興得不行。
隊長看著安霄廷這樣不嘆了一口氣,在心中暗暗慨著,他們的這個小爺也是個可憐的啊……
聽說安霄廷在被陳曼帶在邊以后,陳曼不愿意讓安霄廷跟住在一起,更不同意讓昭昭帶著安霄廷一起住,所以一般都是攜帶著安霄廷參加什麼場合之后,就直接就地給安霄廷開房,讓安霄廷隨便住著。
任何再一直等到陳曼攜帶著安霄廷參加下一個場合以后,再給他換一個住。如此循環反復,安霄廷也跟著居無定所。
而安霄廷又隨冷元勛,有小潔癖且認床,所以常常無法休息,住也住不好,吃也吃不好,他見著安霄廷確實是消瘦了不。
也難怪他們爺聽聞了這些事以后雷霆震怒了……
畢竟這位小爺可是龍灣那兩位心尖上的寶貝,疼都來不及,陳曼這般對待,換做誰誰不憤怒呢?
他們帶回安霄廷的過程倒是順利的,但是程宇那邊就不一樣了。
即使他加派了人手將陳曼住的附近全都包圍住,進行地毯式搜尋,也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陳曼和的管家也不知道是從哪里逃走的,讓他們怎麼抓都抓不住。
就這樣,他們只能無功而返。
一起被帶回龍灣的還有昭昭。
自從淋了一場雨后,就高燒不斷,差點有染肺炎的危險,就是現在都還在低燒之中,臉慘白無比。
冷元勛派來的人要帶走時,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不顧醫院的反對,執意辦理了出院手續,拖著一病來到了龍灣。
安霄廷和昭昭是一起抵達龍灣的。
安霄廷一下車,看到昭昭時,抿著,也沒有和說話,率先小跑著進了別墅。
一進去,他就高聲呼喊著:“媽咪……媽咪!”
而昭昭嚨了,隨著他一起進了別墅里。
可惜安霄廷第一個看見的人是冷元勛,不是安謹。
他一見到冷元勛,就閉了起來,那雙眸子里也滿是恨意:“我媽咪呢?!”
冷元勛盯著安霄廷看了好一會兒,墨深瞳里逐漸浮現出一抹忍的心痛。
他想靠近安霄廷,但步子才剛邁出去,安霄廷就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隨之往后退。
安霄廷的這個舉落冷元勛的眼中,刺痛看他。
他知曉,安霄廷和安謹現在心中都對他有恨,他不能太著急,也不能他們。
冷元勛強下自己心的痛苦,扯了扯角,輕吐出一句:“你媽咪趕回來的路上太過奔波勞累,所以昏了過去,現在在樓上打點滴睡覺,你可以去看看,別吵到了。”
安霄廷深深地了冷元勛一眼,那宛如一般的戒備和警惕始終都沒有卸下,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在臨走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他后的昭昭,那種眼神里,帶著猶豫和躊躇。
不過安霄廷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拔跑上了樓,去看安謹了。
在冷元勛的示意之下,龍灣別墅大廳里的其余保鏢也都退了下去,留下來的就只有程宇,昭昭,還有冷元勛。
昭昭站在大廳中間,說話時音調輕:“冷總,對不起……”
冷元勛冷地剮了一眼,毫不客氣地反相譏:“這聲對不起你不應該跟我說,你應該跟安謹說。”
昭昭死死地咬住了下,心臟如撕裂般疼痛。
冷元勛說得沒錯,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安謹。
昭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紅的眼眶里已經有了一抹潤,“等安姐醒了,我會親自向認罪的。”
冷元勛只是冷若冰霜地掃了一眼,冷酷的在沙發上坐下,“說吧,你為什麼要幫陳曼?”
昭昭站在那兒,宛如一個被審判的罪人。
確實有罪,所以只是低著頭,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我的母親一直都在生病,前段時間的病突然加重了……”
“陳曼說有辦法可以挽救我母親的生病,因為的弟弟也同樣重病,特地聘請了一個專家醫生治療,派人去給我的母親治療,我母親的病確實有了好轉……”
“陳曼以此為條件,讓我把霄廷帶到的邊。向我保證過不會傷害霄廷,我也發過誓,我就是賠上我自己的這條命也會護霄廷周全。”
“所以……事態就演變了今天這樣。”
昭昭說完,愧疚抬起頭來,著冷元勛的時候,咬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所以我甘愿承你和安姐對我的懲罰……”
冷元勛不為所,他的眸意味深長,一雙眼很是凌厲,“蠢貨!你說陳曼答應你不傷害霄廷,那你想過沒有,你把霄廷送去的邊就已經是在傷害他了。”
“安謹那麼努力地想要讓霄廷生活在平靜安穩的環境中長大,為此不顧一切地去向外界瞞霄廷的存在,而你和陳曼致使外界的人都知曉了霄廷,甚至還讓霄廷被冠上冷家不愿意認回的私生野種的名聲……”
說到最后,冷元勛的口吻中已經毫不掩飾地染上了暴戾的殺氣,“你說,這個罪你怎麼償?!”
他的話徹底擊潰了昭昭。
昭昭不是害怕到懲罰,而是因為冷元勛所說的句句都沒有錯。
到底還是傷了安霄廷,還是辜負了安謹。
就在這一刻,昭昭終于忍不住淚水,崩潰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