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楚霏然,很不想直接面對容栩。
不管是傅晉司的事,還是和他之間的關系,都讓下意識地想躲避開來。
等過去之後,在他辦公室裡面,就只有他和兩個人…… 會打仗,會駕駛飛機,但是常年在軍中的,不像他那般擅長人世故,所以現在的……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
但是,偏偏容栩是的上級。
他的指示,他的命令,不能違抗。
楚霏然一向是模範兵,不管是尊敬的上級,還是頗有微詞的上級,都會聽從指揮,可這一次,楚霏然偏不想…… 容栩讓去,但是他不想去。
所以,這是楚霏然第一次選擇違抗上級的命令。
—不—去!
就留在自己辦公室。
而,容栩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航空表,看著秒針一圈一圈地走完。
等走到第五圈,容栩卻看到自己辦公室門前,居然什麼靜都沒有。
好!
楚霏然這個人,現在竟然敢無視自己?
怎麼?
為了一個傅晉司,竟然就這樣一蹶不振,連最基本的上下級觀念都喪失了嗎?
楚霏然,夠好的!
“楚—霏—然!
你不來找我,我主來找你。”
容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面容上依然含著妖孽的笑意,只是那雙桃花眸卻不再瀲灩妖冶,而是燃著熊熊烈火,似乎隨時都會燒起來一般。
容栩走出辦公室,徑自走到楚霏然辦公室門前。
他沒有敲門,直接轉把手,步便走了進去,隨後就把門隨手關上,“喀嗒”一聲把辦公室的門就這樣鎖上了。
楚霏然佇立在窗前,腦海裡還在想著該怎麼救傅晉司。
要不要向舅舅求救?
舅舅在塞因布魯斯正忙,趕過來至要十天半個月。
就算他來了,海守斌也不一定會賣舅舅的賬,到時候只怕也是雙面僵著。
可萬一,舅舅因為離開塞因布魯斯,導致戰場上軍務出現問題,海守斌又可以拿這件事在總統面前彈劾舅舅,到時候只怕是救不了傅晉司,又害了自己的舅舅。
楚霏然急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楚霏然很哭,甚至知道喬杉杉和傅晉司領證結婚不能再娶的時候,都沒哭。
但是,現在不想自己的大哥就這樣背上子虛烏有的罪名,眼淚不從眼角緩緩地流下來…… 忽然之間—— 楚霏然聽到自己辦公室出現了異樣,一轉卻發現容栩居然出現在
自己辦公室裡。
這一瞬間—— 楚霏然就這麼傻傻地站著,眼裡噙著淚花,一臉怔愣地看著眼前的容栩。
容栩原先已經帶著滿腔的怒意,但一走進的辦公室,意外地看到了小臉上的淚水和淚痕。
果然…… 是在哭。
為了一個有婦之夫在哭泣。
容栩的角勾著一笑意,但是不知怎的,容栩邊的這抹笑意不再讓楚霏然覺得邪佞妖冶,相反讓覺得危險,很危險。
直到這一刻,楚霏然才想到自己剛才還在流淚。
所以,下意識地拿手背把臉上的潤掉,吸了吸鼻子,讓自己看上去不要那麼狼狽。
“你……怎麼會在這裡?”
容栩的軍靴一步步走到楚霏然的面前,懶散地說道:“楚中校,我讓你在五分鐘之到我辦公室,但在這五分鐘之,我在我的辦公室沒看到你,所以我只好親自過來布置任務。”
楚霏然咬了咬。
以為容栩只是在玩弄自己,並不是真的要去他辦公室布置任務什麼的。
但,現在看來,似乎他是真的有事找自己。
不去找容栩,而是要容栩親自過來,這無疑是無視上級的表現。
“容將……” 容栩看到楚霏然眼角還有一顆淚珠並未去,他覺得分外礙眼。
還沒等楚霏然有反應過來的機會,他的手指已經拭去了眼角的那滴淚水。
……真的那麼在意嗎?
容栩冷笑,那笑意本沒到眼底。
半低著頭,楚霏然匆匆地說了一句:“謝謝。”
容栩很見過楚霏然的眼淚,或者該說是從來沒有。
即使他強迫,強吻,頂多像一只驚的小鹿那般,用那雙如黑葡萄般的大眼著你,也從來沒有像眼前這般哭過…… 容栩覺得眼前的淚,讓他很不是滋味兒。
他的手指從楚霏然的眼角離去,卻直接落到的下頷,挑起的小臉,迫使與自己直視。
“容將……” “我讓你到我辦公室來?
為什麼我沒看到你?”
“我……”我以為你又是在惡作劇,但我現在沒心來接你的惡作劇。
楚霏然沒有說話,卻讓容栩覺得楚霏然這是在心虛。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違抗上級的命令?”
“知道?”
“知道,你還敢這樣,你這就是罪加一等!”
容栩的口氣很冷,不再是那種慵懶懶散,這也讓楚霏然大大地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