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然的右手手上像是快要燙掉一層皮。
可是,楚霏然卻發現自己很不爭氣,明明胳膊上的傷比較嚴重,但是更疼的好像是自己的心。
容栩讓覺得,也許在他和之間存在過……相的錯覺, 讓先一步想到永遠,用力地偽裝冷靜,把委屈死撐到底,卻是自己先傷了自己。
一旦,在和那個海大小姐之間,容栩才不會相信。
只是,這樣為什麼還要離開軍隊嫁給他?
楚霏然百思不得其解。
的眼神淡淡,並沒有去醫務室,而是去洗手間用冷水把燙傷的地方反複沖洗。
冰冷的水乍一下落到楚霏然的傷口上,不讓楚霏然的這種疼痛加倍。
但是,沖刷到最後,這種疼痛的覺,倒也漸漸地緩解下來。
不想去醫務室了。
一來,這點小傷在軍旅生涯中算不上什麼,二來,在醫務室很有可能會遇上喬杉杉。
現在,傅晉司仍然在被關押的階段,不知道要怎麼去和杉杉代傅晉司的事。
楚霏然剛要去換上的軍裝,卻在走廊裡冷不防地遇到了衛毅。
“楚霏然,你的手……” 楚霏然剛從洗手間出來,袖管還沒來得及放下來,所以被燙傷的地方大咧咧地在外面。
的很白,燙傷的卻很紅,像是要發水泡的樣子,一看就是很嚴重。
衛毅和楚霏然曾經在軍校也算是同學,見楚霏然的胳膊傷這樣,便主開口道:“你燙傷那麼嚴重,需不需要去醫務室看一下?”
搖了搖頭,楚霏然道:“不用了。
這點傷,過幾天自然而然就會好的。
我也不是什麼的子,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照顧。”
“楚霏然,但你到底是人啊?”
“可是軍中不就是人當男人,男人當牲畜嗎?”
楚霏然不以為意地說道:“衛毅,我的況我自己知道,謝謝你的好意。”
衛毅也不便多說:“好,你自己看著。”
和衛毅分道揚鑣,楚霏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重新換了一件幹淨的軍裝。
海棠…… 容栩…… 關什麼事!
不會再胡理會。
—— 而,此時。
海棠和容栩待在一起,他的手地攥著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直接碎的腕骨一般。
至於,容栩的目,深邃冰涼,如水似冰。
海棠被看得莫名有些發虛,目變得閃躲,小心翼翼喊道:“容栩……你的力道有點大,我很疼。”
“你不是傷了嗎……”冷冷的聲音,頓了頓,“我不是在擔心你嗎?”
這樣的聲音,很冷,是海棠很見到容栩這樣的。
“容栩,你真的擔心我嗎?”
“你現在算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
但是,話音一落,卻是兀自放開了的手腕。
海棠的手腕一下子離開了容栩的桎梏,忽覺得手腕舒服很多:“容栩,剛才的事……” 剛才在食堂,就是故意的。
故意挑釁楚霏然。
只要楚霏然敢公然欺負,到時候只怕軍欺民的帽子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扣在的頭上。
就算做得很小心,但海棠知道,的小作到底還是被容栩看到了。
他……會怎麼想?
海棠的眼睛,一下子就沁滿了淚水,順流而下:“容栩,我真的不是在無理取鬧,我沒想到那個人會這樣對我。”
容栩的臉,愈發沉了沉。
他不瞎。
更何況,這個人和楚霏然的重要相比,本不值得一提。
他知道喜歡自己,可是他對只有深深的厭惡。
如果不是要繼續演好這場戲,只怕他剛才一個忍不住就可以直接將的手骨得碎。
“藥膏,拿回去記得塗。”
容栩別開眼,緩緩地開口道:“留下疤痕可就不了。”
因為容栩的這句話,海棠的眼裡一下子出現了狂喜之。
“容栩,你對我真好。”
“是嗎?”
他只是在給毒藥之前,讓這個人喝些甜甜的蜂而已。
這樣的人,他一點兒也不喜歡,他的眼應該還沒差到那種地步…… 他的口袋裡,此時還靜靜地躺著一只燙傷藥膏。
—— 楚霏然從外面,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辦公室的桌子上赫然多了一只藥膏。
坐在辦公桌前,拿起這只藥膏仔細端詳起來。
這是專門治療燙傷的藥膏…… 咦?
這只燙傷藥膏會是誰送給的?
稍稍想想,楚霏然就想到了……衛毅。
知道燙傷的人,並不多。
除了海棠,容栩之外,就只有衛毅了。
那個人,開玩笑吧?
至於容栩?
楚霏然不失笑,都讓他消失了,怎麼可能還會送燙傷藥膏給呢?
“衛毅,這個木頭倒也開始會關心孩子了?”
楚霏然喃喃自語道:“以前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的,現在和陸湘談個倒好,居然開始……會知道關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