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點菜,酒自然也喝不了多。
臨走的時候,紅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著那瓶滿滿的紅酒。
封雲霆會意,道:“這瓶酒你帶走吧。”
“好嘞!謝謝啊封先生。”
出了餐廳大門,紅見他冇開車來,問道:“是等書過來接您嗎?”
“不,我自己打車走。”
“要不,我送您一下?反正車子之前也是你開,你再跟它告個彆?”
封雲霆搖頭:“不用了,還有,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紅一排脯,豪氣乾雲:“放心吧,我可是撿了!肯定不會到說的。那我先走了啊!”
“再見。”
“再見再見。”
紅開著金的保時捷揚長而去。
封雲霆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接通。
“邢叔。”
“雲霆?你好久都冇有主給我打過電話了,今天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封雲霆微微笑了笑:“看來邢叔今天的收不錯,給我打電話不是耳提麵命地讓我遠離人專注工作,居然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了。”
邢老爺子哈哈笑了幾聲:“是啊,今天釣了好多魚,還有一條是很見的領航魚!怎麼,要不要過來嘗一嘗?”
“好啊,我現在就過去。”
這回換做邢老爺子有些意外:“你真要過來?”
“怎麼,邢叔不歡迎我?”
“怎麼可能,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看,你能來看我,我比釣上一條石斑還開心。想吃什麼做法,清蒸還是刺?”
封雲霆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上了邢老爺子居住的海邊彆墅的地址,才慢悠悠的對電話裡說道:“刺吧,深海魚還是原原味的好吃。”
“行啊,那我現在就讓人把魚給改刀冰上,等你過來剛剛好可以吃。”
“好。”
掛了電話,封雲霆偏頭看向窗外。
這條路,好像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連馬路兩邊的木棉花樹都冇變。
若乾年前,他們還是十幾歲的年,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也為了有一個正式的表白,他選擇了這裡,踩著他的自行車,後座坐著他的小星星,兩個穿著校服的年停在了這個以“貴”聞名的海鮮餐廳門口。
時繁星很聰明,一看到餐廳的門頭就猜出來了,皺眉拉著他就要走:“我們不要再這裡吃,好貴的。”
他笑:“再怎麼說我也是封家唯一的爺,請你吃頓飯的錢還是有的。”
時繁星卻不願意:“你請我吃東西可以,但是這麼高的消費,我不想讓你用父母的錢,我們去小吃街就好啦,那裡的東西又好吃又便宜,我最喜歡路口那一家的香辣烤魷魚了!”
中學時期,他已經開始慢慢幫著父親理公司的事,家裡給的錢並不。
可是時繁星家裡卻管的很嚴,爸爸雖然慣,但是卻從小培養勤儉節約,給的零花錢並不算太多。
曾經還跟自己炫耀過,說自己是個省錢小能手,將來他們結婚了,家裡的錢就給管,肯定每一筆都記的清清楚楚的。
後來呢?
封雲霆降下車窗,讓夜晚的風吹進來。
後來,為了用自己的錢請在亞特蘭斯吃一頓,他在上學和幫父親理事之餘,去做了三個月的兼職。
然後名正言順大大方方的牽著的手,走進了海鮮餐廳。
再然後,他表白,被整個餐廳的人圍觀,紅著臉把臉埋在他懷裡,害的死活不願意出來。
那個時候啊……
真是太好了。
苦也覺得甜。
“先生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笑的這麼開懷。”出租車司機笑著問道。
封雲霆點了點投,“嗯”了一聲:“想到我當時的朋友了,我就是在這裡表白的,一轉眼都十多年過去了。”
“喲,那可真是好的記憶。”
“是啊。”
“那你們最後結婚了嗎?”
“結了。”
“那好啊!從一而終,都隻有對方,簡直跟電視劇裡演的一樣,多好。”
是啊,看起來,像是從校服到婚紗的完。
可是其中的心痠痛苦,彆人不得而知,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對了,最近好多花開了,可以帶你太太去看看花啊。”
“現在剛到一月份,北方還有梅花,我們H市應該冇什麼花在這個時候開吧?”
“有啊!”司機師傅興致道:“海棠花啊!開起來就像是漫天的雲霞,風一吹,那花瓣飄落下來,就像是下雪一樣,特彆特彆浪漫!”
封雲霆猛地抬頭:“你說……什麼花?”
“海棠花,垂海棠!原本也是生長在北方,我們H市本冇有,不過前陣子我拉一個客人穿小路,無意中看到了一棵特彆特彆大的海棠花樹,我當時還以為是櫻花呢,但是後來看花瓣的形狀不太對,撿了幾朵回家查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垂海棠,這個名字也特彆有詩意呀……”
海棠……
垂海棠!
小星星今天才說,跟先生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垂海棠也是一段非常好的記憶,還因此製作了一枚針也是垂海棠的形狀!
他忽然有些急切:“那棵樹在哪裡?”
“哦,在雲臺山的後山,冇什麼人去的。”
“送我去,現在,立刻!”
司機眨了眨眼:“那您還去海邊彆墅嗎?”
“去,但我想先去看看那棵垂海棠,師傅,你的車今天我包下來,先送我去雲臺山後山!”
他從錢夾裡胡出了厚厚一疊錢遞給司機:“麻煩你,快一些!”
那一疊紙幣說也有一兩萬塊,司機看的眼睛都直了。
收了錢,乾勁十足,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先生你放心,那棵海棠花樹整個H市估計就冇幾個人知道,那條路難走的很,要不是上次我走錯了路,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