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我又不是來見你的,你那麼大意見做什麼?”凝不以爲意,非但沒和素錦計較,反而也覺得真實可。
凝湊近素錦,狐疑道:
“難不,你吃醋了?”
“你胡說,我纔沒有吃醋。”素錦趕離得遠遠的,解釋道:“如今沐府危在旦夕,你就這麼來了,也不怕給你家主子惹麻煩。”
想到凝與傾城的親模樣,素錦就氣不打一來。明明纔是小姐的丫鬟,爲什麼這個宮也能與小姐如此親!
“哦,原來你是在擔心我。”凝恍然大悟。
“我纔沒有擔心你,我擔心的是安寧公主。”素錦歪打正著,竟一下子說到了凝的心坎裡。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明明是在擔心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反而讓素錦更加氣憤。
爲什麼!爲什麼每次都是滿是怒氣,那個宮卻雲淡風輕!
凝在耳邊悄聲道:
“放心,我來是得了聖諭,誰也不敢打我的主意。”
想讓素錦安心。看不出,一向與吵的小丫頭,居然會這樣擔心。
素錦不疑,雖然是個丫鬟,但也知道“聖諭”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麼人能夠得到的。再看看凝一打扮,不穿宮裝的比傾城還要嫵,臉上更有一層淡淡的氣質圍繞,讓人不自覺想要拜。
這種覺,素錦只在自家小姐上會到。如今再看凝,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凝兒。”傾城打開門走了出來,面含笑意,見到傾城,只覺得豁然開朗。
凝蹦蹦跳跳來到傾城邊,上下打量著,關切道:
“傾城,你沒事吧。”
傾城搖搖頭,只要凝來了,便不會有事。
凝湊到傾城跟前,悄聲道:
“父皇擔心你出事,特派我來探。”
傾城不解,聖上手諭已是事實,如今又派凝前來。既然要派,那又不爲何早些過來?
凝見傾城迷茫,便解釋道:
“
秦墨之聯合朝臣說沐相勾結黨,如今黨正在沐府,需要儘早抓捕。父皇沒有辦法,只能隨了他的心意。”
今日早朝後,秦墨之忽然來到宮中,直說沐相爺是黨。還擺出什麼人證證,甚至連許多大臣也一併上書。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聖上雖然不知道沐相爲人,但在這些證據面前,也不得不讓步,作出搜查沐府的決定。
傾城這才知道搜查之事的由來,敢又是秦家使的絆子。
“可有什麼事讓我幫忙,我一定盡力。”凝雖不喜傾城,但也不忍獨自承擔這樣大的力,不免說道。
傾城當然不肯放過,直勾勾的目只盯得凝渾發。
“公主可是乘著馬車來的?”傾城問道。
凝不解爲什麼要這樣問,但也老實答道:
“正是。”
接下來的事,便順理章。
當木頭與秋震從裡屋走出,凝嚇了一跳。聽說木頭是秦家貪污的證人,即便傾城不請求,凝也幫起忙來。
當兩個丫鬟似的姑娘站在凝面前,更是連連後退幾步,這才定住。
“這就是剛纔那兩人嗎?”
不疑問。
傾城點點頭,不可置否。
凝再次看了過去,秋震與木頭均是一丫鬟裝扮,抹著胭脂,帶著玲瓏。木頭還好,只是秋震材高大,扮起人魁梧非常,讓人一眼便可識破。
木頭也忘了害怕,只剩愧。他好歹也是堂堂男兒,如今卻做子打扮,實在可悲。
秋震亦是一臉悲憤,早知要如此,就讓木頭自己一個人進府了,也省得他也跟著一同裝扮。
傾城的要求很簡單,那便是讓凝帶秋震與木頭進宮。阿大早已通知了範先生,只等他們出府,便可護送宮。
“他還好些,可他這一看就不是子,怎麼騙過去啊?”凝指著秋震,一臉難。
“這,就要看公主的威儀了。”傾城不以爲意,別人或許不能,但因爲凝的份,就算是大理寺的侍衛也不敢阻攔。
等秦家
知道,他們已經進了宮,就不是秦家所能及的了。
凝雖然爲難,但也知道茲事大,只能擺出姿態,大義凜然帶著兩個“丫鬟”走出沐府。
“站住!”
素錦呆愣地站在原地,剛纔家小姐是喊了“公主”兩字沒錯吧!那……宮就是公主?
人還未出府,門外立即從四面八方涌來一羣士兵,將凝等人團團圍住。
“放肆!安寧公主在此,還不速速跪下!”
傾城此言一出,士兵們面面相覷。他們自然不認得安寧公主,可傾城說的這樣擲地有聲,又不像作假。再說,假扮皇家可是死罪,沐大小姐再怎樣愚笨,也不會葬送自己的命。
跪?還是不跪?
這是個問題。
“聖旨到……”一道尖銳的聲音傳衆人耳中,士兵們紛紛下跪,饒是傾城與凝也不得不跪。
傾城看向凝,十分不解。凝卻暗自得意,給了一記“放心”的目。
一位穿太監服的中年公公走了進來,傾城定眼一看,這不是聖上邊的安公公嗎?
認親宴上,這位安公公可是大放異彩。
安公公昂首,用他那尖鴨嗓的聲音道:
“聖上口諭,傳安寧公主帶沐傾城速速進宮,不得有誤。”
口諭什麼都沒說,只說讓兩人進宮,傾城大概明白了什麼。只見凝像模像樣地接旨、謝恩,傾城也跟著謝恩。
這些士兵雖不認識安寧公主,但不人還是認得安公公的。聖上跟前的紅人,因爲沐相爺之事,還來過幾次大理寺。
安公公的話沒人不信,再加上聖上欽點,他們只得讓路。連帶著木頭與秋震也一併出了沐府。
範先生趕來與他們匯合,也一併宮。
木頭早已癡傻,這是皇宮啊,這是皇宮啊……
他的心裡只重複著這一句話,他何德何能,居然進了皇宮。
看著穿金宮裝的侍衛,眼前的紅磚綠瓦,排的宮從眼前走過,一幕一幕那樣的真實。他不覺狠狠掐了自己的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