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匹良駒?”文二不免問道。
傾城自然不想告訴他,是焱所送,只隨口道:
“偶然所得。”
文二見傾城不願多說,也不追問,只是一路上給傾城講了許多這匹良駒的妙用。
傾城這才明白,下這匹看似不起眼的小馬,卻是上陣殺敵的可敵萬馬的良駒。看焱當時的樣子,大概也頗爲寶貝,可是,他卻爲什麼要將“閃電”送給呢?甚至都不知道“閃電”居然如此神奇。
因有人陪伴,加上輕車路,三個人很快便達到了軍營。守衛的小兵還認得傾城,隨著他的一聲囂,所有人都跑出來看“八皇子領來的人”。雖然,傾城本算不上“人”。
“‘八皇子’在嗎?”傾城詢問道。
“在,剛來,您就來了。”小兵一邊領路,一邊回答,語氣怎樣都著曖昧,讓傾城無可躲。
焱見到傾城也是一愣,當瞥見傾城後跟著的大武與文二時,眉頭卻皺了起來。
傾城簡單介紹了他們是沐家的侍衛,將二人留在賬外,自己跟著焱走了進去,開口問焱能不能讓見凝。
“所謂何事?”焱疑問。
傾城明白,如果不讓他知道要做什麼,焱一定不會幫。反正也沒有什麼厲害關係,索把要做的事都說了一遍。
當然,沐老夫人想要求娶昭仁公主的事可一定得說。
聽完之後,焱的眉頭皺的更了,卻不言語。
傾城不知道他到底是幫忙還是不幫,略有不安。眼下,也沒有更好人尋找,只能期待焱能夠幫忙。
“姑姑若是有意,便會答應。若是無意,你勸說也無用。大人的事,小孩子參與。”焱的聲音淡淡道,臉上冰冷一片,看不出什麼表。
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讓別管。
傾城都懷疑他有沒有聽清的話,首先,不是要勸說仙嫁給沐相,恰恰相反,就是要讓仙等著舅舅。總歸不過
一年,可別因爲心急而錯失了緣分。其次,焱說是小孩子,更讓生氣。哪裡小了!
“八皇子,你不懂一個人的覺。他們之間的是最純碎的,不夾雜任何時速沾染。我想,若是昭仁郡主知道舅舅還活著,肯定會一直等下去的。”傾城口不擇人,慌忙之下竟說出“舅舅還活著”這句話。
“王勇還活著?”焱問道。
傾城急忙解釋:
“我是說,如果……”
焱盯著看了許久,最後語氣淡淡道:
“即便是活著也沒有多意義。”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可以掩蓋舅舅所有的意,便可以將所有的誼湮滅。這一刻,傾城忽然憤怒了。推開焱,大聲道:
“八皇子,你有過一個人嗎?你本就不懂,憑什麼這樣說!”
像焱這種冰冷的人,他從沒有來一個人,憑什麼指責舅舅的忠貞。
焱也好像失去了理智,他慢慢靠近傾城,在面前,緩緩道:
“?你跟我談?”
傾城慢慢後退,竟然被到了邊緣角落。焱用手撐住木樁,將錮於懷中。他的聲音由緩而快,卻又漸漸迴歸沉靜。向來冷淡的焱也不住激。
“你知道獨等十二年的痛苦嗎?你知道一個人卻得不到的傷心嗎?你知道人明明就在眼前,卻無法得到的執念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居然敢在這裡和我談?”
他的眼中閃過一痛苦的痕跡,傾城不心想,難道他也曾過一個人?
。
不知道嗎?
不,知道。
曾經爲了,捨棄了一切。
可是,無法說出。只能道:
“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一輩子不背叛,一輩子的等待,一輩子守護。八皇子,我不知道你心中有沒有,在我心裡,是神聖不可玷污的。一個,便是永遠,便再也無法容下他人。”
這是對“”最
深的理解。亦是爲之心的源泉。雖然,曾經的歲月讓不再相信的本質。可舅舅於仙,他們之間的不能捨棄。
焱的目依舊盯著他,彷彿要將重新認識。他的神那樣深,以至於傾城差點迷。在最後一清晰的支撐下,猛然推開焱的錮。
因爲忽然的衝力,乃至於讓焱踉蹌了幾步,這才站穩。
而傾城,已走到了門口。
“還請八皇子不要將今日之事告訴旁人,傾城告辭。”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是錯了,不該對焱抱有期待。
在焱心中還是一個小孩子,自然不懂。亦是誤會了,焱於又怎麼會出現那莫名的。錯了,徹底錯了。
回程的路上傾城一言不發,大武與文二互換了下眼,也不敢打擾。
回到沐府,傾城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就連吃飯也是素錦呼喚了幾遍才現。
而就在此時,凝卻忽然出現。
自上次凝在沐府帶走秋震與木頭時,傾城的一句“公主”暴其份後,沐府於凝來說於履平地。門房小廝一見到,立刻行禮。甚至不用通報,直接讓府。暗自慨,早知道就應該早點出份,也捨得以往那樣麻煩。
“參見安寧公主。”素錦也不敢向以前那樣無禮,慌忙跪拜。
見到小丫頭終於對自己有了幾分尊重,凝心中甚是得意。果然,在被不屑後亮出的份才更加讓人得意。
“平。”凝對素錦沒有什麼怨言,先前不份,也是覺得好玩。如今,看著倒沒有那樣好玩了。
“你怎麼來了?”傾城不疑問。
對凝的到來已不保什麼希,原先還想著以仙救沐逸寒爲由,上門謝。說什麼也要見到仙。可凝就這樣出現在面前,讓懷疑,難道焱與凝說了不?
“好久不見你,甚是想念。所以我就來了。”凝的說辭,完全否決了傾城的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