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的阿木哥哥看中的並非太子。”傾城提點道。
“不是太子,那又是何人?”冬雪非常不解,能夠爲一國儲君必然有過人之,其能力也是所有人皇子中最強悍的一個。阿木哥哥不找太子幫忙,難道說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傾城淡淡吐出三個字:
“六皇子。”
連冬雪都看不明白顯的藏,那當年被騙也不冤枉。
如今的顯還是那副迷茫樣子,哪怕在聖上面前亦表現中規中矩,從不逾越半步,也不落後半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沒有任何威脅的人,卻在暗中蟄伏,不出一年他的名聲便會傳遍大江南北。不足兩年,賢名遍播,爲儲君最有利的候選者。三年後,纔是他芒映之時。
只怕那時,連聖上也無法與他睥睨。
“六皇子,怎麼可能?”冬雪明顯不信。
可前世這一切都是事實。
傾城也不準備給冬雪講那些還未發生的事,只要冬雪能夠說服阿木,不要與顯合作。
“就算阿木哥哥真的選擇了六皇子,那一定也有其道理,我尊重他的想法。”冬雪只對阿木深信不疑,的話便是表面了自己不會參與。
“如果他的選擇是錯誤的呢?”傾城並不勸說,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前世,顯之所以可以功,完全是因爲太子已逝。可今世,太子依然安然。還有,都不會讓顯如願以償。
“不可能!”雖然冬雪沒有與阿木相,但對阿木的決定深信不疑。
傾城不得不說:
“皇家人向來都不是表面那樣簡單。太子雖無大才,更無大過,儲君之位已安然多年。太子繼位後,你覺得六皇子有能力與太子抗衡?還是說,太子會放過曾與六皇子有際的阿木?”
冬雪並非愚笨,相反很聰明,能夠從不利的時局中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聽聞傾城的話,冬雪沉默了。顯然,傾城的話是對的。沒人會放任一個對自
己有過傷害,乃至如今還在威脅的人。一步錯,步步錯。阿木絕不能變爲太子的仇敵。
傾城見話已奏效,也不多說,只道:
“除非,太子死了。”
“可他不會死……”冬雪喃喃自語,還沒等傾城細想這句話的含義,便忽然道:
“大小姐,我要見阿木哥哥。”冬雪原本買打算與阿木相認,甚至不準備現。可傾城的安排卻讓公然暴,變現在必須要見阿木一面,否則一旦事如傾城所說,那便不可預料。
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相信傾城有辦法讓見到阿木,這位沐大小姐也遠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
“你要幫我嗎?”傾城只看著,等待回答。
冬雪的眸了,卻堅定道:
“我幫的不是大小姐,是我南疆一脈。”
兩個人的目在空中織,更多的言語盡在不言之中。
“好,我幫你。”傾城鄭重道。
阿木如今在皇宮,雖偶爾跟從侍衛外出,但大庭廣衆之下,想要讓他與冬雪見面卻是不易。更何況,冬雪的話絕不能讓第二個人聽到,其中的安排需要非常巧妙。
傾城只得找到焱,當古董店的掌櫃見到傾城的匕首時,頃刻以禮相待。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焱不多時便出現在了傾城面前。
“小丫頭,還聰明。”他看著傾城手中的匕首,有些玩味道。他當時只隨口一說,傾城居然記下了。
傾城急忙將匕首收好,也只是隨便一試,沒想到這麼好用。以後再有需要焱的地方,有了這個寶貝便什麼都怕了。
雖然傾城對焱瞭解並不多,但直覺告訴,焱不會傷害。有了前世的經歷,很難想象自己居然會冒出這種想法。可冒了就是冒了,不會否認。
“傾城有一事,還請八皇子幫忙。”面對焱,決定還是長話短說。
但焱明顯不是這種想法。
“幫
忙?我有什麼好呢?”他疑問道,眼中一片戲謔。
傾城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看錯了,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因爲等再去細究焱的目時,又是深潭一般的平靜。
“說來聽聽。”焱又變回了傾城印象中冷漠的樣子,冰冷的話語似對什麼都不興趣。
傾城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畢竟剛纔的一切那樣真實,要說是想象的也太不否和實際了吧。當接到焱冰冷的目,冷不丁打了一個寒。再不管剛纔的焱是什麼樣,反正在面前的這個焱的確是印象的樣子。
傾城便把想請焱帶阿木出來的事說了一遍,冬雪的事自然有所保留,沒想到,這樣卻讓焱誤會了。
“昨日宴會沐大小姐大出風頭,宮一度傳聞,沐大小姐將要嫁於南疆。如今,這是迫不及待了嗎?”他的話語帶著某種歧視意味,倒像是傾城非阿木不嫁一樣。
傾城知道自己的舉在外人看來難免有所猜測,所以並不在意,只道:
“宮中之事傾城並不瞭解,傾城沒有旁的心思,昨日也是無奈之舉。邀請阿木王子並非私事,乃之國之要事,還請八皇子予以幫助。”以爲爲了國家,焱能夠幫忙。畢竟,說到底這國家姓,不姓沐。國家治理好了,最大的得益者是他們家天下。
然而,焱卻不依不饒。
“什麼國家大事,需要你一個子手?”他很是不屑。
“八皇子莫不是看不起子?”傾城也有了脾氣,語氣不覺嚴厲。
這回,焱倒是沒有開口,只淡淡品著香茗,讓人氣都氣不起來。傾城穩定了一下心思,忽然發現每當與焱待在一起,便會緒失控。明明沒有那樣氣憤,在焱的三言兩語之下也變了覺。深呼一口氣,耐心道:
“若我說阿木王子與我朝某位皇子另有私,八皇子以爲如何?”
“你怎麼知道?”傾城的話終於引起了焱的重視,他放下茶杯,盯的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