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毫無畏懼,坦言道:
“我怎麼知道並不打,重要的是事實的真相如何。皇子外本是幸事,但若是私下往切,那便不得不防。阿木王子求娶凝一時,八皇子難道以爲這只是巧合嗎?”
凝的事傾城也是最近才悟出來的,阿木並不是重兒私的男子,他心中裝著天下。那又爲什麼會對凝一見鍾?
阿木與顯私下有往,那麼阿木會求娶凝便不足爲奇了。
那日在宮中雖只有一次往,傾城也能看得出瑾貴妃並不喜凝,所謂的寵溺只是表面的姿態。如今宮中以皇后爲尊,瑾貴妃隨其後。焱與太子往,連帶著凝也得皇后心意。如此一來,瑾貴妃勢頭便稍稍羸弱。
凝若是遠嫁,最有利的自然屬瑾貴妃一放。傾城不由想起前世凝的遠嫁,大概也是瑾貴妃的計謀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此時,焱不得不正視傾城。因爲傾城給他帶來的信息太重要了,這也是他一直在尋找,卻毫無所獲的事。
傾城見焱有了興趣,也不多說,只道:
“是與不是,我見到阿木王子,一問便知。”故意說出自己的能力,讓焱不得不好奇道:
“哦?你有什麼能力能讓阿木對你說真話?”阿木在南疆,傾城又在深閨,這兩個人有什麼辦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際?忽然,焱想到,他的小丫頭並不是經常在深閨,偶爾也會出來走一番。
焱忽然變得別有深意的目讓傾城有些招架不住,慌忙低下頭,穩定了思緒,這纔對上他的眼睛道:
“不瞞八皇子,我亦偶然得到阿木王子心之,纔敢由此念頭。”就是不給焱一個準備回答,深知底牌的道理。
雖對焱不是十足瞭解,但也明白他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不興趣的地方。如今,他提了這麼多問題,有如此頗有深意,便讓傾城篤定,他肯定會幫助。如此,說再多便是給自己添了。
可傾城所不知道的是,焱之所以和說這麼多,並不是因爲事本,而是因爲說事的人。
“國之大事,自有大臣相助,不是你我二人便可達。”他語氣淡淡道,竟沒了剛纔的炙熱。
傾城眉頭一皺,不放棄道:
“我有十足把握。”相信像阿木那種以天下爲己任的人,不會在意兒私。那就可不能因爲一個人,而放棄眼前的利益。冬雪迴歸,太子聯盟,所有的一切都比要重要。孰輕孰重,阿木自有掂量。
一場戰役,有五把握便可拼命。如今這是一場沒有戰火的戰役,既有把握,何不一搏?
的目是那樣堅定,眉宇間英氣盡顯,讓人不覺欽佩。
焱忽然有種錯覺,在他面前的便是一個小丫頭,而是一位穿著戎裝的戰士。他的目有些恍惚,一瞬間又恢復正常。他隨口道:
“你的琴音的確不俗。”
“八皇子所謂何意?”傾城不解。他們現在聊得是阿木的問題,與琴音何干?
焱見真的不解,便又解釋了一句。
“南疆也必定缺這種曼妙琴音。”
曼妙?
傾城不被這個詞給驚奇了一下。
昨夜的琴聲焱居然能從中聽出“曼妙”一詞,也著實不易。戰場廝殺,別人只聽到鐵錚錚,而他卻聽到了鐵漢。
是誰說男人就不會溫,是誰說戰士就不會流淚。到深,自然濃。就要告訴衆人,以克剛,以屈求。暫時的榮辱並不能代表所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
本以爲這含的心思誰都不會發現,不想,焱卻聽了出來。有此,傾城的話語也多了幾分真心。
“八皇子,我說過,阿木王子未必看得上我,而我也不會遠嫁南疆。”這纔是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焱聽聞不蹙了眉角,在他心中他的小丫頭完無瑕,哪是那幫蠻夷能夠會。當聽到後一句,他的
眉頭不舒展開來。
以前寧白告訴他,人會因爲另一個人的話語而改變緒,他從不相信。如今,他相信了寧白的話,更相信了自己的心。可是,這一切他都不會表,他要等他的小丫頭快快長大。
“你不會?聖旨一下,不是你不會便可以消除。”他在陳述一個事實。
傾城一頓,沒有人比更瞭解這個事實。聖旨一下,原本看起來沒那麼優秀的人,也漸漸變了獨一無二。缺點慢慢小,優點慢慢放大,的心也慢慢融,甚至再也無法自拔。
對兒家來說,能夠嫁一個好人家便是此生最大的心願。而又有什麼“好人家”能夠比得過皇子呢?
前世的一切隨著噩夢消散,如今卻只不以爲意道:
“若阿木王子喜歡的人並非是我,那不就可以了?”遙想阿木當年後宮多妃嬪,無一不是穩固國家的產。又何德何能,能夠得阿木青眼。更何況,如今的阿木更在意的是能夠繼位。
“你有辦法?”焱對傾城越來越好奇,有時候他真想藏在傾城邊,看看到底每天都在做什麼,都在想什麼。爲什麼總會這樣出其不意,給他帶來更多的驚喜。
若說眼前焱有什麼最大的煩惱,讓傾城不嫁給阿木,這便是他最重要的事。
此刻,傾城也覺察到了焱的心思,不過想的不是焱爲什麼要這麼想,而是因爲焱這樣想,便可以有更多的選擇。
“如果臣有辦法,八皇子便能夠請到阿木王子?”目灼灼道。
眼中的神采那樣迷人,讓焱一度迷失自我。他用強大的自制力制了心的火焰,緩緩吐出一個字:
“能。”
“一言爲定!”傾城迫不及待道。
焱淡淡地瞥了一眼。
“一言爲定。”
回到沐府,傾城忽然意識到焱的舉措有多麼怪異。焱曾明確地表示對沒有男之,如今的這套做法卻又是爲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