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23 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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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猛然想到當年顯對的示好,明明有多麼的卻一廂願地以爲他對的好,僅僅是喜歡。

當年顯能做的事,如今焱照樣能做。傾城從心思升起一冷意,有些事大意不得。

焱的信用極好,答應過的事不過隔日便已做到。

同樣還是昨日的古董店,不同的是阿木已然坐在樓上的房

“沐大小姐?”阿木見到傾城很是吃驚,因爲焱只告訴他有爲子相見,卻沒有告訴他那位子就是傾城。阿木對傾城的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所彈奏的樂曲,讓他記憶猶新。他有些慶幸自己的決定,還好來了。

傾城只是禮貌地與阿木打過招呼,便帶著冬雪進了屋。

阿木對冬雪的印象也非常不錯,不但是因爲的舞技,更因的容貌。爲南疆人,他能夠輕易看冬雪濃妝下的深邃,那樣眼部廓不應是一個昭人能夠擁有的。本以爲舞臺上的一幕只是偶然,今日相見,他卻有些鄭重。

“八皇子,這是?”他向焱聞訊道。今日本是焱相約,如今卻又出現傾城。阿木本能地以爲傾城便是焱的人,自然要求證。

焱卻只是搖搖頭,將目看向傾城。如此,阿木倒有些不解了。

子與南疆子不同,向來養在深閨。這樣一位嫡出的大小姐又有什麼能力能夠驅使八皇子呢?在他看來,焱將會是顯最大的敵人,比太子更甚。連焱都尊重的人,他不得不小心。

“阿木王子,您看我家這位婢您可認得?”

傾城微微一笑,直接將冬雪拉到自己邊。

冬雪擡起頭,目灼灼看向阿木。

阿木一愣,不想在這裡竟會人。冬雪的目裡飽含深,卻不是子對男子常有的慕。的眼眶深邃,眉宇間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之

可阿木想了許久,亦沒有從腦海中想起曾認識過冬雪這樣一個人

。但眼前的又是那樣莫名,他總覺他與冬雪相識已久。阿木難得皺起眉頭,越想理清思路,腦海中卻空白一片。

“雪蓮花開,八方朝拜,冬雪掩蓋,芳華初代。”

冬雪的聲音彷彿來自天際,空靈般的語氣讓阿木直接呆愣。他的大腦由空白變得迷茫,曾經的一切漸漸襲來,饒是當初年,他仍記憶猶新。

他記得那年的雪來的特別早,寒剛至,冬雪已是漫天。母妃即將臨盆,日日守在壁火旁,看著外面的雪花笑意盈盈。他自年,守在母妃邊的日子乃是他一生中最的回憶。這句話,便是他當日所說。他說若是母妃生下兒,便“雪蓮”,清冷孤傲,清雅淡然,彷彿天仙一般的子高貴。

那一日,只有房只有他與母妃。這句話,只有母妃與他知曉……

看著眼前的冬雪,眉宇間那樣相的影子,原來是母妃的記憶。阿木渾,不可置信地看向冬雪,他從不相信命運,更不相信奇蹟。可眼前的一切告訴他,在多年前的那場大戰之中,他的妹妹依然存活。那母妃呢?

傾城拉著焱出了門,接下來,該是他們兄妹敘舊的時候。

“冬雪就是你的王牌?”出了門,焱不由問道。

傾城點點頭,卻什麼也沒有多說。知道把冬雪帶到這裡,那麼冬雪的焱早晚會知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多呢?

焱將傾城帶一間房,空空的房只有單調的桌椅擺設,焱示意不要說話,接著從牆角取下一塊暗板。傾城一驚,焱的目的已瞭然。

京中許多大戶人家都設有暗室,在室說的話,通過暗室能夠完整聽到。而在室的人卻全然不知自己所說的話已被人聽。

可這裡不是古董店嗎?

想到這裡是焱的聯絡點,傾城釋然。不該把這裡當做普通的古董店。只聽房間那邊的冬雪與阿木已經開口。

一連串的

南疆話聽得傾城腦袋發脹,再看焱,也是一臉嚴肅模樣。明明聽不懂還皺眉,引得傾城不好笑。焱瞪了一眼,倒是把暗板又放了回去。

即便傾城聽不懂,大概也能猜到阿木與冬雪相認的場景。

鬆了口氣,真怕焱知道冬雪與阿木在說什麼。萬一提到太子與顯,那就得不償失。冬雪一個小丫頭不可能會知道顯的心思,往上就是這個主子的事。真讓焱細究,反倒不知該如何解釋。

冬雪與阿木的談話不長不短,半個鍾後兩個人已經出了房門,只是阿木對冬雪的態度卻是變得慈。傾城想,阿木也並非不知道冬雪的存在。只是找不到罷了。想到前世阿木對雪蓮公主的護,一切便明朗。

阿木的好心大家都能會,他徑直走到傾城面前,開口道:

“沐大小姐,我很喜歡冬雪,不知大小姐可否讓跟隨與我。”即便傾城已經得知冬雪的份,阿木也並沒有以份之說討要冬雪,這是他對冬雪的保護,也是對傾城的考驗。

傾城只是淡笑道:

“冬雪是沐家的婢不假,但並沒有賣沐家,何去何從該由自己定奪。”

“大小姐……”冬雪一愣,的確賣給了沐家,如今傾城又爲何這樣說?傾城拉住的手,示意不要再說,自己則道:

“沐府永遠都是你的家,你隨時可以回來。”的目那樣清澈,沒有任何雜質。冬雪的確賣沐家不假,可若是爲公主卻過得如此落魄不免遭人詬病。冬雪的賣契在這裡,賣不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的笑容讓冬雪自心底散發溫暖,明白了傾城的意思。從今天起,不再是沐家的婢,而是沐傾城的朋友。

“謝大小姐。”冬雪鄭重道。

傾城淺笑嫣然,擡起頭卻對阿木道:

“只是,冬雪是我沐府的人,忽然消失於於理總讓傾城無法與父親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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