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京州捧著茶杯,慢悠悠的抿著。
目送譚母跟譚意萱母兩人落寞離去,只聽教導主任幽幽的問了一句,“校長,您不為他們求,難道真的不是因為剛才被他們威脅,公報私仇嗎?”
“咳——”
趙京州一噎,干咳幾聲,吹胡子瞪眼,“我是那樣的人嗎?!”
教導主任微笑,“當然不是了。”
當然是了……
反正喬妤就這麼被路時年帶走了。
不過晚自習課上完了,大不了明天早點來學校也是可以的。
喬妤小小的攥著路時年的角。
剛上車,男人懷里便猛地撲進一團綿,帶著甜香味道的軀。
喬妤眼睛在車廂里亮晶晶的,著男人昏暗線里越發深邃的五,聲音黏糊糊的,“路時年,你怎麼就這麼好呢?!”
上輩子,無數次,就連做夢都在幻想。
什麼時候會有人可以在了委屈的時候站出來保護,然后說一句“有我在”。幫抵擋住所有的流言蜚語,永遠做最堅強的后盾。
喬妤等啊等,等啊等,等了一輩子沒等到,最后落了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可是老天開眼,重新給了一次生命。
然后喬妤發現,曾經所希的英雄、超人,全都化為了實質。
他有著寬闊的肩背,高大強壯的,比話書里的王子還要英俊的面孔。
狹長的眼,上挑的劍眉,高的鼻梁以及削薄的——
喬妤纖細的手指隔著空氣,虛虛的筆畫。
嘿嘿傻笑,吸了吸鼻子喃喃道:“真好……”
然后,幻想中的英雄,就變了路時年。
路時年好笑,一把攥住的手扯到自己的臉上,“想就,你是我唯一認定的人,不寵你寵誰?”
男人帶著調侃的磁嗓音,格外溫。
一剎那讓喬妤眼里落下淚來,曾經的所有委屈全都彌漫上心頭,得眼眶發酸,明明不想哭的,淚珠子偏偏一個勁兒的往下落。
跟不要錢似得,真矯——
“嘖,這就了?那我讓你親我一下,你親不親?”
男人環著纖細的腰肢,鉛灰的眼瞳里,所有的芒悉數化為溫的海。
足以包容一切。
喬妤哼了一聲,搭搭地湊過去了他的臉頰。
路時年笑了,他刮了刮漉漉的臉頰,又說:“這麼乖?那如果我說讓你以相許呢?嗯?”
他尾音上揚,帶著調侃。
兩人靠的極近,路時年上滾燙的溫度,過薄薄的真料子,灼燒著喬妤的。
昏暗里,喬妤窘迫,本來止不住的眼淚一下子因為這句話全部掛在了眼里,就那麼含著兩泡晶瑩的淚,小微張,濃卷翹的眼睫巍巍的,似乎被驚到了。
路時年湊近了,眼底滿是興味與彌漫的笑意,沙啞著嗓音道:“嗯?回答我的話,喬喬——?”
輕如羽似得聲音,從心尖尖上撓過。
惡魔在使人墮落。
喬妤渾淌過戰栗,一直蜿蜒到天靈蓋,刺激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路時年!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