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箏箏躲在走廊邊兒上,探出半個腦袋,查看餐廳里的況。
一會兒喬詩蔓可是要一瀉千里的!
這麼彩的畫面,怎麼能錯過呢?
徐箏箏笑容歹毒,死死的盯著喬詩蔓手中握的銀勺,等著喬詩蔓把被下了瀉藥的粥喝下去。
銀勺已經到了喬詩蔓邊。
馬上就要喝下去了!
徐箏箏激得差點沒控制住當場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狐貍,一會讓你變屎殼郎,看你還怎麼得意!
然而,就在徐箏箏得意洋洋,覺得自己詭計得逞了的時候,喬詩蔓握勺子的手突然一頓。
沒把粥喝下去。
濃郁花香蓋住了異味,起初喬詩蔓其實並沒有聞出來粥有問題。
但發現了徐箏箏躲在走廊後面看。
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一看就沒安好心。
而且這碗粥,明顯比秦煜城,還有兩個小傢伙兒的粥上得晚。
同一鍋粥,為什麼的粥這麼晚才被端上來?
明顯有貓膩。
於是喬詩蔓集中注意力,認真嗅了嗅這碗粥。
嗅覺本就靈敏,不集中注意力,都能嗅到別人嗅不到的細小味道,更不要提全神貫注的去嗅了。
雖然花香很濃郁,起到了遮擋的作用,但全神貫注的去聞後,喬詩蔓還是聞到了很淡的一異味。
這次徐箏箏學聰明了,用的藥高級了不,幾乎沒什麼味道,只可惜喬詩蔓鼻子太靈,而且是醫生,對各種藥的味道都特別敏,想騙過,幾乎不可能。
這淡淡的葉的味道……是瀉藥!
喬詩蔓在心裡輕笑了一聲,然後放下了勺子。
「怎麼了?
」秦煜城關切的問:「不合口味?
」 喬詩蔓餘輕飄飄的掃過走廊,薄扯了扯:「花香味太濃了,聞得我頭暈。
」 花香味太濃?
秦煜城皺眉,覺得古怪:之前在珍饈閣的時候,他明明看到喬詩蔓喝山藥花粥了。
(5, 譚澤睿也說,喬詩蔓最喜歡喝山藥話米粥,所以他才特意找譚澤睿學了這粥的作法,親自做給喬詩蔓喝。
這粥還蠻難做的,要七種花瓣,而且各種花瓣的比例也得放對,否則味道就大打折扣了。
奇怪,他明明是嚴格按照譚澤睿給的比例調配的,為什麼喬詩蔓會覺得花香味太濃?
難道譚澤睿耍了他,故意給了他錯誤的配方?
秦煜城是天才,雖然他不怎麼做飯,但他對自己的廚藝非常有自信,他肯定不會放錯比例,要錯也絕對是譚澤睿給的配方錯了!
垃圾譚澤睿,下次見面看他怎麼收拾他!
在心裡把譚澤睿暴揍了一萬遍後,秦煜城淡定的開口:「不喜歡就別喝了,下次得空了,你可以教我熬你喜歡喝的粥,以後我慢慢熬給你喝。
」 喬詩蔓心臟一:他堂堂華國首富,卻願意為洗手作羹湯。
這花山藥粥,其實是最喜歡喝的粥。
他特意早起為熬了最喜歡的粥,滿心期待能喝下。
可聞了一下就不喝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怨言,還故作平靜的說,讓教他熬喜歡喝的粥,以後慢慢熬給喝…… 喬詩蔓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看秦煜城垂眸默默喝粥的模樣,
只覺得秦煜城委屈極了。
但實際上秦煜城心裡想的卻是:太好了,有藉口和老婆獨了。
教熬粥,多好的藉口啊!
廚房是相的聖地!
一起做飯,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餵著餵著就親到一起,親著親著就槍走火…… 想想就令人激啊!
秦煜城是冰山臉,無論心怎樣,表都是冷的。
這抹冷意,看在喬詩蔓眼裡,那就是心灰意冷。
不可饒恕!
喬詩蔓怒不可遏:徐箏箏這個腦殘,居然敢糟蹋秦煜城辛辛苦苦給熬得粥!
害得秦煜城這麼難過…… 咳咳!
其實秦煜城難不難過一點兒也不關心,就是看不慣徐箏箏糟蹋糧食!
(5, 這一碗米,粒粒皆辛苦啊!
農民伯伯種這一碗米容易嗎?
!
所以徐箏箏必須嚴懲!
「這粥熬得其實不錯,只是我最近對花香比較敏,所以喝不了了。
」喬詩蔓不著痕跡的安著秦煜城:「但粥真的是好粥,就這麼扔了未免有些可惜,我剛才聽張伯說,伺候我的傭徐箏箏生病了,既然如此,那這碗粥就賞給喝吧。
」 躲在長廊後面的徐箏箏猛的一僵。
什麼況?
喬詩蔓為什麼不喝了那粥,反倒把粥賞給了?
難道喬詩蔓發現粥里被人下了瀉藥?
不可能啊,這次買的藥可是超貴的,花了好幾百呢!
藥房的醫生一再向保證,這藥無無味,絕不會被人發現!
而且就算喬詩蔓發現粥有問題,也不可能知道是得手腳啊,畢竟一直躲在暗,從來沒有過面呀!
徐箏箏覺得自己藏得很好,沒人發現。
可實際上,這種拙劣的躲藏,也就騙騙小孩子罷了,喬詩蔓早發現了。
喬詩蔓從小被一眾大佬師父著做各種特訓,不僅嗅覺比普通人敏銳上百倍,聽覺,視覺,警覺都是普通人的上百倍,想在面前藏?
做夢!
就算是那種通暗殺的高手,都別想在喬詩蔓眼皮子底下藏住,更不要說徐箏箏這種什麼都不會的腦殘了。
實際上,不僅喬詩蔓發現了徐箏箏,秦煜城也早就發現了。
不過家裡的傭經常躲在暗窺他,他早習慣了,所以沒放在心上。
傭們偶爾對著他犯花癡,他不會管,只要們不靠近他就行。
若是敢靠近過來作死,那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易深,去把徐小姐請出來吧。
」喬詩蔓嫣然一笑,傾國傾城:「不然的話,粥可要冷了。
」 聽到這話,徐箏箏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害怕被人發現,轉就想跑。
結果一轉,卻被易深堵了個正著。
易深最近正在跟喬詩蔓學習格鬥,無論是力還是警覺,都比以前強了很多,堵個徐箏箏,完全不在話下!
(5, 「徐小姐,您是自己過去,還是我『請』您過去?
」易深活著手腕,說話時刻意咬中了「請」這個字。
很顯然,徐箏箏要是不自己過去,他會用強制的手段把徐箏箏帶過去!
徐箏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哪兒里是易深這個大男人的對手?
所以很識相的放棄了掙扎,灰溜溜的跟著易深來到了餐廳。
喬詩蔓幽幽的瞥了徐箏箏一眼,話中有話:「徐箏箏,你還真是不長記。
」 昨天剛被用收拾了,今天又來作死。
徐箏箏昨晚之所以那麼慘,是因為喬詩蔓往那件星空服上下了新的。
新是喬詩蔓親自調配的,不僅,而且沾到傷口還會很疼,想靠洗澡把洗掉,只會弄巧拙,讓自己更加痛苦!
徐箏箏昨晚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今天還不漲記,又來搬弄是非,實在討厭,只讓拉肚子,太便宜了,喬詩蔓白如玉的手輕飄飄拂過粥碗,又往裡下了新的毒。
「喝了這碗粥吧。
」喬詩蔓漫不經心道:「喝完後,希你能漲點兒記。
」 傭人端著粥給徐箏箏遞了過去,徐箏箏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臭俵子!
在心裡惡狠狠的罵著喬詩蔓:擺什麼架子呢?
還真把自己當香山府的了?
不過是個賣弄風的狐貍罷了,可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要不是昨晚出了意外,今天高高在上的坐在餐廳里發號施令的就是,哪兒得到喬詩蔓這個小浪蹄子?
徐箏箏心裡不爽極了,可卻沒辦法發作,現在喬詩蔓是主,是仆,就是再不願意,也得腆著臉裝孫子:「多謝喬小姐厚,但我花過敏,恐怕沒有福氣和喬小姐您賞的粥了。
」 現在香山府的所有傭人都喊喬詩蔓,徐箏箏卻故意喊喬詩蔓「喬小姐」。
才不承認喬詩蔓是香山府的主人呢!
香山府的主人應該是才對,喬詩蔓只是個靠上位的狐貍,遲早會被九爺厭惡拋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