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臨神跡夜總會，楚戈發現這門面居然還裝修過了。
之前來的時候，門面破敗，彩燈都有些缺失，神跡看著像申亦似的。可以理解，里面的核心生意不是面向大眾的，沒必要把招牌搞得多吸引人，低調才是王道。
早前張笑人負責的時候，他自己也是這麼做的，張奇人接手后也沒想過搞裝修。
然而這次再來，卻看見了一個金碧輝煌的門面，大老遠看著就一副流溢彩的模樣，旗袍招待站在門外笑意迎客，任誰都覺得這里相當有檔次。
“不裝了？”楚戈稀奇地自語：“太高調了吧這，難道說他里面已經徹底轉白了，改開門迎客的質了？”
月影面無表，直接進了門。
部倒是沒怎麼變化，依然是個很古典的誼舞廳，此刻里面正放著輕的音樂，男男正在舞池里相擁起舞。。
時間還早，大家都很正經，沒看見那天群魔舞的曖昧，更別說午夜場那種特殊表演了。
月影略微有些繃著的心也略緩，找侍者要了張桌，和楚戈相對而坐。
座位也不是那天和秋無際來的座了，面對面,明磊落。
楚戈自己也覺得舒服，和朋友出來坐坐就該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和秋無際出去怎麼就總會擱上曖昧的事兒……也許曖昧只因心中起？
東西價格還是高,楚戈慣例只點了兩瓶啤酒一碟花生米,也不管服務生怎麼看，怎麼看怎麼看。
理論上是月影請客……
可看著標價,至今眼睛還是圈圈沒回過神來，可憐在這地下混了好幾個月了，上面的東西都沒過……沒錢。
以為正式工作了能請故人喝兩杯,早知道不來這了，路邊攤多好……
楚戈起了瓶，給月影和自己各自滿上,舉杯了一下，笑道：“既是故人，那謹以此杯,送你告別南江。”
月影回過神,有些張地著那個看起來價值連城的酒杯,低聲道：“謝謝。”
兩人各自喝了，楚戈道：“看這個樣子,神跡夜總會像是轉正洗白了的覺，你應該也沒什麼掛念了。從此揮別過去,重獲新生,在我們寫書人眼里這一個圓,HE。”
月影問：“什麼是HE？”
“happy-ending。”
“也許吧。”月影笑笑：“我對其他事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執著，也沒想要追溯張家以前的什麼事，如果那些害人的東西真能從此停了,好的。”
楚戈由衷道：“你品太純良了。相對來說,現在的隊伍很可能確實是最適合你的地方。”
月影忙舉杯：“多謝楚哥和秋姐姐的關照。”
兩人再度喝了一杯，楚戈倒是覺得如果來這里沒特殊的事,那其實自己可以走了,和月影多坐也不太好,畢竟孤男寡總得避嫌，而且大家能說的話也不多……
有些話更是大家都在回避不去說,那能說的就更了,其實有點尷尬。
楚戈一邊喝著酒，眼珠子四下飄,心中考慮怎麼才能做到剛來就走還能有禮有節……結果這一飄就看到了人。
就在隔座,朱萌萌正在和一個小帥哥說話呢。
楚戈張起來，之前怎麼沒看到在這……這要是被朱萌萌告一狀,跳進南江也洗不清了啊！
月影奇怪地問：“怎麼了？”
“沒、沒，看見一個人……”
月影順著目看去，若有所悟，很懂事地說：“你老人？放心我不會和秋姐姐說的。”
楚戈哭笑不得：“現在是誰會覺得誰是老人，誰會和秋姐姐說，你有點數行不……”
月影“啊？”了一聲，似乎從來沒想過這種事能和自己扯上關系。
楚戈看那呆愣愣的模樣，實在不知道怎麼和解釋，下意識悄悄放開神去聽朱萌萌那邊在干嘛。
“我們不能復合麼，我想你了……”朱萌萌說。
小帥哥說：“都分手兩年了，還說這個有意思嗎？”
朱萌萌說：“你有對象了？”
“你知道就好。”
“是微信那個婷婷的嗎？”
小帥哥震驚：“你怎麼知道……”
朱萌萌淡定道：“因為那是我小號。”
“噗……”楚戈一口酒全噴了出來。
朱萌萌似有所覺，轉頭看了一眼，眼睛立刻發直，手忙腳地就去包包里翻電話，看似想直接秋無際來捉了。
楚戈無奈道：“喂，你對秋秋還義氣的啊，你自己在外面勾勾搭搭的怎麼好意思……”
“我勾搭什麼勾搭？”朱萌萌理直氣壯地指著對面的小帥哥：“這是我老公！”
“噗！”楚戈的花生米也噴了出來。
那帥哥神不悅的問朱萌萌：“所以這又是你哪個老人？”
全套了，誰都是誰的老人。
兩桌人終于拼了一桌，解釋了老半天才互相搞明白關系，朱萌萌還是不信任地看著月影：“喂，我會跟秋秋求證的。這麼朵小白花，你說是鄰居，秋秋也知道……我怎麼聽著就不信呢？”
楚戈無奈道：“隨便，秋秋當然知道。”
月影到了現在才搞明白怎麼回事兒，面無表地起道：“既然這樣，我還是先走了……不太習慣……”
楚戈便也想一起告辭。
卻見朱萌萌低聲音：“這位小妹妹走不走倒是無所謂，倒是你楚戈，來這里真的只不過和鄰居喝酒？”
楚戈覺得這話里有話，不像是懷疑泡妞了，倒像有點別的。
月影似乎也有所覺，起的作都停了一下，轉頭看著朱萌萌的臉。
朱萌萌只覺得有利劍刺在臉頰，渾都不自在，心中也有所悟，原來這小妹妹也是異能者吧……
便沒再多瞞，小聲道：“你楚戈是有異能的，這小妹妹看起來也不簡單。所以你們來了這里，難道不是為了等待今天子夜重新開業的黑拳賽？”
“咔”地一聲，月影手中的杯子生生出了裂痕。
楚戈的神也瞬間肅穆起來：“消息可靠？”
朱萌萌也沒想到一直和和氣氣笑瞇瞇的楚戈居然會有這麼嚴峻的神，訥訥道：“這還有什麼可靠不可靠，消息三天前就發布了，老看客們都收到了，就等今晚回歸呢。”
楚戈低聲道：“要搞回黑拳，他還門面大張旗鼓的裝修，真是不怕死。”
朱萌萌的帥哥老公終于確定了這楚戈確實不是朱萌萌老人，此時才悠悠地靠在椅背上抿著酒道：“王家倒臺，張奇人遠走，林武權力剝奪……有人覺得自己叱咤風云，該勇前進了唄……”
楚戈問道：“所以你們曾經都是看客麼？”
帥哥微微一笑：“有需求才有供給。這年頭力大，總要有個宣泄點。便如大家在網上看見一段小作文，還不都是蜂擁開罵，想多難聽就多難聽，等真相出爐，罵人的散盡，當事人鮮淋漓，徒留一地有誰在意？看客……誰不是呢？”
月影慢慢松開手中杯子，低頭看著酒杯里的汩汩氣泡，黑的眼眸幽幽散著漣漪。
市局。特殊事務燈火通明，林武正在接電話。
“武，這不合紀律。”
林武只是溫和地笑：“長新上任，總是要做點績給人看的嘛……天氣有點轉涼，長在家休息就好了，這種勞累活，我們代勞就行。”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林武平靜地截斷：“三天前消息就出來了，長不知道？不知道沒事……有人想把我林武當土瓦狗，那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