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那麼有氣勢的樣子，飯都沒請人吃一口，回家還要打車。”
牛面店里，楚戈憤憤地吐槽。
安頓完朱萌萌住院，兩口子回家已經八點多了，兩人腸轆轆地就在門口吃面。楚戈覺得自從挨上這些事兒，好端端在家里吃秋秋做飯的好日子都被折騰沒了，吃外賣和牛面的次數呈幾何式增長，里的牛都沒味道了……
這次的事也確實連鎖得多了點，一環一環的到了現在整個長假都過完了，才算塵埃落定。
雖然留了個杜連峰那個啥集團的尾沒收，反正鐘逸暫時擔過去了，自己兩人也是葫蘆娃出場，沒那麼直接的因果，就當告一段落了吧。
一切塵埃落定的覺還是很舒服的，心里著的事兒散盡了，就能好好過日子了……不過大家也笑不出來，看別人產業爭奪，婿殺丈人，夫妻反目……總是覺心有點抑。
本該萬載浮沉看盡人世的秋無際，顯得比楚戈還善，一餐飯都沒說什麼話，吃完默默回家，就站在窗邊月。。
月仍圓。
楚戈看著那姿態，就想起了書中的秋無際。
一樣的世而獨立。
“怎麼了？”他從后面擁著，低聲問：“你對這些事，不該有多才對呀……”
“因為我正被你擁在懷中，卻連一點抵都沒有，還高興你第一時間來關心我。”
“呃？”楚戈居然一時沒聽明白這和他問的話有什麼關系。
“我現在是個正在的人……”秋無際看著月亮，自嘲一笑：“不是那個心如止水的秋無際了。”
楚戈竟被這話說得一時出神,有些癡了。
已經為你，墜凡塵。
“楚戈,我之前有些話是安萌萌的,包括萌萌自己說的一些話其實也不是真心,可能醒來之后也會品出味兒。”
“哪些？”
“萌萌說沒多喜歡蔡志堅，我也說蔡志堅本就不懷好意。”秋無際嘆息道：“但其實這是說不過去的。”
楚戈之前名偵探的靈都消失了,還是不著秋無際的思路：“為什麼說不過去？”
“因為萌萌能看見線……如果兩人之間沒有，萌萌早就會知道，又怎麼會考慮復合過日子呢？既然會考慮,說明萌萌知道他倆是有線的，也可以說是這個線勾起了萌萌對未來的期待。”
“嘶……”楚戈倒吸一口氣：“有道理啊。”
“也許線有濃淡之分吧。”秋無際幽幽道：“萌萌說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會選擇和蔡志堅結婚，其實原因很簡單啊,顯然因為當初兩人的足夠濃，老朱反對都沒用啊……那時候可能是一個很不錯的話本故事。”
楚戈點了點頭：“只是等閑變卻故人心，慢慢的都淡了吧……”
“所以你呢,楚戈？”秋無際低聲道：“現在濃,何時而薄？”
“害,中秋那天剛說過這個，這才幾天,又來了。”
秋無際這才想起好像前幾天確實剛剛說過這話題，一時臉頰也有點微熱：“嫌我煩了是吧……”
楚戈哭笑不得地親了親的臉頰,低聲道：“只能證明我家秋秋患得患失,我高興都來不及。”
秋無際放松了自己的力氣,輕輕靠在他膛：“我萬年所見，人間白頭偕老的眷還是很多的，但仙道萬載,長相廝守的,一個都沒見過……”
楚戈傻了一下，言又止。
秋無際道：“你想說什麼？”
“這個沒什麼特別的緣故,屬于設定因素……書中那些斷絕要把自己修石頭的流派且不說它,即使是有流派,也會因為漫長的歲月，見過了太多東西,導致心如止水難起漣漪,比如你就屬于此類。所以一般仙便是有，也會因為修行越久,漸而轉薄,還是符合邏輯的。”
秋無際軀微微繃了點。
楚戈忙道：“呃，你別急,這意思不是說我們也會轉薄……”
“那是什麼？你會改設定？”
“不是，這設定就不用改……因為普世如此，恰恰是用來反襯主角團與眾不同，能夠永遠廝守的珍貴……”
秋無際：“……”
就像蔡志堅是用來反襯你的一樣嗎？
“所以設定上本來就有永遠廝守的，并且就是你自己……”
“是我，但不是你，楚戈。”
“為什麼不是我？”楚戈平靜地道：“那就是我的期待，我的理想，我想要的一切映其中。有些東西做不到，那是因為力所不及，就像仗劍江湖，不是不想，是沒這個環境和機會。一旦給了我，我就會抓住它，不會放棄……比如你。”
秋無際偏過頭，看著他的眼睛。
楚戈低聲道：“從這個角度上看……秋秋，這整本書，就是我寫給你的書和誓言。”
他低頭在秋無際的額頭輕輕一吻，聲道：“你為我墜凡塵，我為你登仙途。我會繼續探索兩個世界匯，終將讓你我永恒。”
秋無際覺得自己心又開始撲通撲通，軀又開始不聽使喚，他的甜言語如同魔咒，能把人的靈魂攝得暈暈乎乎。
總覺得，如果楚戈要趁著這種時候登山攀峰之類的，自己就拒絕不了。
但此時此刻的楚戈什麼都沒做，目清澈而溫。
秋無際偏頭看著，心便慢慢歸于安寧。
他是楚戈，永遠不會是蔡志堅。
“你、你總是說好聽的。”秋無際輕輕掙開他的擁抱，一個旋離開窗邊，背著手一搖三晃地走了：“今晚月雖圓，搗藥的兔子沒啦……可別做夢。”
因為月宮的仙子，已經到了你邊。
秋無際回了房，剛才的月宮仙子模樣就消失了，“撲通”一下跳到了床上，抱著大熊打了個滾。
然后手抓過兩只小豬抱枕，又把兩只小豬對啵在了一起，放在枕頭上，趴在大熊上笑嘻嘻地看。
一只楚戈，一只秋秋。
秋秋還趴在楚戈上，小腳丫一晃一晃。
那邊楚戈目送回房，站在那邊傻樂了一陣子，又跑去洗了個澡，神清氣爽地回房碼字存稿。
苦的碼字人，有朋友在邊都沒時間多一。
可憐之前說要存稿準備過冬呢，結果現在又是日，晚上存稿是給明天早上的……
真羨慕某些游手好閑的大人。
“滴滴滴~”私聊突然響了起來，楚戈心思從稿子上挪開看了一眼，居然是好久不見的張奇人包頭像閃啊閃。
楚戈很是好奇，點開一看：
仗勢欺人：“楚哥，你可以考慮開個微博了，注意什麼事都不要發表意見，專門賣萌、發照片、發食、偶爾發點書里的好句子，就可以了……”
楚戈：“？”
仗勢欺人：“？”
楚戈：“怎麼看不懂你在說啥？新式日語？”
仗勢欺人：“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是個網紅了？完全不知道變現和利用流量，你是豬嗎？”
他痛心疾首地又補了一句：“別天天顧著泡妞，活得跟個原始人一樣，多開眼看看世界行不……最起碼你看看你的書評區啊！”
楚戈納悶地打開APP書評區看了一眼，人直接傻在那里。
“楚大好帥好帥，堅持寫下去啊，打賞了，麼麼噠(*╯3╰)”
“秋秋太漂亮了！我不管是不是書里的秋秋，打賞在這沒錯吧？”
“這對CP磕死我了嗚嗚嗚……”
“作者有沒有微博啊，不會就這麼一個團建地點吧？”
“好像有個同室戈，滿了……”
“嗚嗚嗚我要草他……”
“楚戈就給你們了，秋秋~我的秋秋~”
楚戈：“？？？”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初秋之不是早就過去了嗎？這都多久了，連TM中秋都結束了，怎麼犯病的反而越演越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