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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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法寺,本位面中的佛家祖庭,據傳也是天界傳承,留之弘法人間,故名弘法寺。

其方丈大悲,在正道之中的地位并不比秋無際低多,由于宗教屬,在特定人群心中的地位還超過秋無際,總也比謝九霄高。但佛門低調,不像秋無際那麼芒四,故而在秋無際的芒掩蓋之下不顯山不水。

曾經秋無際說過的金鐘罩功法來源,是捉了一個佛門叛徒,送到大悲方丈手里——別看此役秋無際看過了佛門傳金鐘罩,大悲也不敢向追討,好像很慫似的,事實上能讓秋無際親手送人過去以示尊重,這地位已然不凡。

不去追討,無非善緣。秋無際看都看過了,還能咋滴?

一笑而過便罷。

在當初秋無際炎千烈之戰中,正魔兩方被形勢推著變了正魔對立大戰,弘法寺作為正道魁首之一自然也是逃不過這番天數的。秋無際被舉為正道盟主,大悲和謝九霄一樣都是盟友之一,和秋無際并肩作戰過。

只是整場戰役之中發揮不多,倒不算他們的鍋,純粹是楚戈的筆墨沒怎麼分配在他們上而已。那段時間又要寫秋無際又要寫楚天歌,反派那邊炎千烈無骨老人什麼的一大堆,邊還要寫鬼,劇哪里分配得過來?自然要有主次。

其實在筆墨之外自我衍生的劇里,佛門高僧降妖除魔也是不的,為當初那場決戰旳勝負也出過不力。

大家的淵源并不淺,加上楚戈選擇了他們的金鐘罩來修行,就更親近。結果這次反而是幫著炎千烈找上門來,敵我顛倒,秋無際卻也沒意見……

原因很明白,大悲和他們一個級別,還是宗教屬,窺破天機者必有他一份,沒有才奇怪。只不知他是何想法,這是必然要走一遭的。借由炎千烈這個理由上門,正好觀察。

想到這里秋無際還是很佩服楚戈的,他幾筆添加劇,一石多鳥,用意連接書里書外,有點下棋者的意思了。

既然楚戈是這樣的想法,那他倆這次行的最佳方案明顯是裝作炎千烈的隨從,任由炎千烈鬧事,近距離看戲、隨時掌控況的,而不是拎著小火苗過來自己站在臺面做出頭鳥的。

所以楚戈讓炎千烈變小火苗拎著,無非只是敲打敲打,炎千烈似,一眼明白“天道”敲打的意思,所以賠笑陪演,而不純粹是因為有求于人。

都是人

秋無際自己也是……大家沒有半句流,所有意思若觀火。

從現世的財米油鹽中回來,秋無際還是覺得這里習慣點。

那邊之所以好,只是因為有他。

而現在這里也有了。

…………

炎千烈威風凜凜地站在山門外,打量著巍峨的寺院。山門前站著幾名知客僧,看似要上前問話,瞳孔卻驟然收出驚恐之意:“炎、炎……”

炎千烈哈哈大笑,提氣縱聲,全山回響:“炎千烈拜山!”

宿鳥驚飛,群山震

山頭現寶,潛修的高僧都被驚起。

炎千烈拜山!

知客僧人都嚇麻了,覺太從西邊升起來的樣子。

在被秋無際擊敗之前,炎千烈是絕對的魔道第一人,蓋世兇名能止小兒夜啼,和弘法寺絕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者!

這魔頭竟如此猖狂!居然帶著兩個隨從大搖大擺的直接拜山!

知客僧們甚至不知道怎麼評價這種事,他來干嘛?

炎千烈哈哈大笑,極為舒暢:“怎麼,某聞佛法普渡,眾生平等,怎地炎千烈見不得佛?”

太爽了,他自己都沒有想過可以這麼牛哄哄地踏上弘法寺的山門,這種覺真舒暢。

要是平時,就算想進弘法寺搞事,也是的暗襲,哪敢這樣明正大上山啊,他再強也難敵四手,一群和尚涌上來可是會死人的。但這次不同啊,天道跟在后裝隨從呢,還有誰!

便聽山中寺傳來蒼老的人聲:“炎施主有向佛之意,敝寺上下不勝歡喜,如見般若。”

“鐺”沉重的鐘聲回在夜間山寺,悠悠飄傳。

山門開,接引金直迎出門,道旁鮮花綻放,綠樹婆娑,如同迎客。

炎千烈怔了怔,低聲道:“有點意思。”

他轉頭看了楚戈兩口子一眼,倆口子已經變得誰都不認識了。

天道一念,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以前楚戈還做不到,現在卻如此輕松。

按理說大悲不太可能認得出……

但“如見般若”,般若是什麼?智慧,但和常規智慧的概念不一樣,特指如實認知一切事和萬本源的智慧。

如見般若,這能指炎千烈麼?

也許吧,就是個客套話,也可以說是炎千烈來拜佛使得大家如見般若,看你怎麼想。

炎千烈淡淡道:“爾等跟上,禿驢之地未必好心。”

說完大踏步踏上接引金,直山門。

楚戈秋無際對視一眼,也覺得有點意思,慢慢跟了上去。

秋無際的修行屬道家,但和修道的道士并不相同,沒有宗教屬。佛道在營造格與神方面一直很可以的,比們劍修會玩,但確實常常讓人覺得有所思考。

炎千烈大步踏大雄寶殿,巨大的佛像之下,盤膝坐著兩排僧人,大悲披袈裟坐在中央,極為肅穆地迎接炎千烈的到來。

見炎千烈進門,眾僧低喧佛號,猶如梵唱。

炎千烈哈哈一笑:“三堂會審?”

大悲微微搖頭:“客人非比尋常,以示莊重耳。炎施主若是不喜,老衲讓他們撤去便是。”

炎千烈滿不在乎地盤膝坐下:“隨便。話說你們還真跟我聊天?”

“為什麼不呢?”大悲笑笑:“魔既盤膝而談,佛何拒人千里?”

炎千烈笑道:“老和尚有點氣度。”

大悲看了看肅立在炎千烈后的兩個“隨從”,神古井無波,目還是落回炎千烈上,慢慢道:“炎施主既曰佛法普渡,眾生平等,似有向佛之意。何其見佛如不見,莫說拜佛,連看一眼都不看?”

炎千烈笑道:“佛在心中,不是麼?你們立的佛像和本座心中佛長得未必一樣,看它何用?我道佛陀慈悲普渡,豈能是個吃得油滿面的死胖子,看了不悅,反斥它邪魔,誰之過也。”

大悲出一笑意:“不錯,若炎施主心中佛當是消瘦枯槁,那便消瘦枯槁。”

說著,后的佛像變了瘦弱的苦行僧模樣。

炎千烈“咦”了一聲。

“佛在心中不在其形,炎施主深,拜一拜心中佛麼?”

“本座不拜天不拜地,爹媽師父也死了,君王是個屁,天上地下能讓本座拜一拜的或許就剩個夫妻拜?哈……哈哈哈……”

大悲若有所指地道:“天,律也……還是要敬的。”

炎千烈想說天是個屁,也不敢說,第一次閉上了

大悲微笑道:“老衲沒想過炎施主會明正大來拜山,說實話,心中頗覺有趣,也頗覺歡喜。不知施主來意究竟為何,大可明示,若我等辦得到的,大可商議。”

炎千烈奇道:“我若說我是來找你們要菩提妙樹的,你也給我?”

“為什麼不呢?”大悲平靜地告訴左右:“去挖了菩提妙樹,贈予炎施主。”

炎千烈愕然。

“菩提者,開悟也。”大悲平靜地道:“便如佛是胖是瘦,并無其形,菩提又哪來固定哪棵樹呢?挖了送與施主,敝寺再種一棵,那也是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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