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
十一個家族,來了十個。
唯獨會稽虞氏沒有來,他們謹遵虞世南的教訓,絕不參與。
十大家族的人各自喬裝打扮,在揚州的江都碼頭走。
算著水路的行程,今日應該是蘇玉的江樓船靠岸的日子。
他們已經等得急不可耐了。
一夜之間,滅了吳郡朱氏。
這些天,只要路過朱氏家族的莊子,就可以聽到里面哀嚎的聲音。
十四歲以上都參加了戰斗,無一生還。
剩下的男丁不是年就是老態龍鐘不事。
這些天,不斷傳出朱家的奴仆了東西,和丫鬟私逃的消息。
而十大家族的人,將這視為盛宴,大肆侵吞家族產業。
好的田地被霸占,好的產業被奪走。
朱氏家族已有分崩離析之勢。
遠,一艘江樓船緩緩駛來。
岸上的人激地站起來,瞪大了眼睛。
終于到了嗎?
就快要靠岸時,江樓船開始下沉,沒水中,沉了河底。
十大家族的探子,眼睜睜看著江樓船消失在水面。
“沉船了?”
“怎麼會這樣?”
探子們集懵。
蹲守了幾天,最后等來的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怎會如此?
一個探子一頭扎進水中,游向江樓船。
“王家的探子?”
家族之間有認識的,一眼看出第一個下水的是王家的人。
瑯琊王氏,王與馬共天下。
當年王導輔佐晉元帝司馬睿在江東建立東晉,延續了司馬家族的國運。
當時王導主持政,他的弟弟王敦在荊州控制兵權,外朝政歸他一家所有。
勢力之大,可想而知。
到了現在,雖然不如往日輝煌,可也還有實力。
王家的探子搶了先,其他家族的自然不敢落后,紛紛扎進水中。
他們想看看,船上到底有沒有人。
總不能就這麼稀里糊涂就算了。
十大家族的探子,扎進水里的居然有數百人。
岸上的百姓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些都是演員啊。
“豪族的探子。”
“小聲點,族滅你。”
“我們走,惹不起。”
百姓看到后,紛紛退避,不敢招惹。
江樓船已經沉江底,他們開始下潛。
而就在此時,一聲巨響!
轟!
水面被擊出百米高的水花。
周圍的探子瞬間碎裂。
岸邊靠得近的小船也被余波震散。
岸上的百姓嚇得尖。
炸聲停止后,水面恢復平靜,漂浮在江面上。
還有被炸死的魚浮起來。
百姓們不知所措,紛紛尖逃跑。
揚州王家,族長王賀在書房等著探子回來稟報。
等了許久,還是不見回來。
王賀有點不耐煩,問門口的家奴。
“鴨子還沒回來?”
家奴回道:“回大人的話,還沒有回來。”
王賀皺眉不耐煩,從書房走出去。
迎面一個探子跑過來,拜道:“族長,出事了。”
王賀一愣,問道:“鴨子呢?”
探子回道:“死了,全死了。”
王賀震驚。
不過是去碼頭等著江樓船靠岸而已,如何就全死了?
莫非他們敢在碼頭公然行兇?
這里可是揚州。
“怎麼回事?”
王賀問道。
探子說道:“回王大人的話,當時江樓船就要靠岸了,突然就沉了。”
這個探子水不好,沒有下水。
當時他還覺得可惜。
下水探查況,回來跟族長匯報,也算是邀功。
但是現在他慶幸自己水不好沒下去。
否則也要完蛋。
“沉了?誰干的?”
王賀問道。
探子說道:“不知道,它自己沉水底的。”
“自己沉的?人呢?船上的人呢?”
王賀問道。
這是他最關心的。
蘇玉一行人在縣衙滅了朱家,大搖大擺進揚州。
他們尾隨了一路,就等著靠岸,一睹真容。
蘇玉在行船過程中,知道岸上有人,所以沒有靠岸,只在中間行駛。
而這些探子不敢靠近。
王賀只能從其他人的描述中得知蘇玉他們大概的模樣。
的容貌,他們都不知道。
“回大人,當時鴨子和其他家族的探子見船沉了,他們一起下水查探。”
“可就在他們游到沉船的位置,開始下潛確認時,江樓船突然....”
探子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那時候沒有炸的詞語,他不知道如何描述。
“突然怎麼樣?”
王賀喝問道。
探子說道:“就是突然好像水里打雷一般,一聲巨響,水面被炸起了百米的水花,所有人都死了。”
王賀覺不可思議。
探子絕對不敢欺瞞自己。
在王家,欺瞞族長,死路一條。
但是探子所言,太過蹊蹺。
什麼做突然水里打雷?
難道說...船上的不是人,而是妖?還是神?
雷電在古代那是極其神,極其恐怖的東西。
不管中外,雷都是神明才有的東西。
它有至至剛的威力,人人畏懼。
“你下去吧。”
王賀說道。
探子磕頭下去了。
王賀覺不可思議,到底發生了什麼?
十大家族的探子被炸死,搞得揚州城滿城風雨。
都說江都水里出了惡龍,江樓船被惡龍襲擊。
這條惡龍還在水里吐了水雷,炸死了所有人。
而此時的蘇玉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一所宅子里。
一個涼亭下,難得春雨季節有太。
蘇玉躺在搖搖椅上,閉著眼睛,一不。
長樂公主拿頭發捅了捅蘇玉的鼻子。
“蘇哥哥,你又開始咸魚模式了?”
長樂咯咯調笑道。
“不然呢,我本來就是咸魚,從蘇家莊到了揚州城。”
“這一路把我累死了,我要補覺。”
蘇玉閉著眼睛,挖了挖鼻孔,故意讓長樂看手指。
“噫,蘇哥哥,你好惡心啊,討厭。”
長樂嫌棄地說道。
“以后不敢捅我了吧。”
蘇玉這以毒攻毒。
耍花招,蘇玉比長樂厲害多了。
吱呀一聲,厚重漆黑的大門打開,老陳戴著斗笠,從外面進來。
走到蘇玉邊,老陳說道:“公子,江樓船到了。”
蘇玉微微一笑:“死了多?”
老陳說道:“我看他們下去至3百多人,全沒了。”
“公子這一招真是妙啊,他們在碼頭守株待兔,卻不知我們早就走了陸路,早就到了揚州城。”
“還把江樓船和探子一起炸了,這下死無對證,我們的行蹤也就斷了。”
周末本來打算多更新的,奈何前面熬夜太多,嚨發炎、口舌生瘡,一直頭疼,做不到日更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