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爽爽問過張醫生,說樓梯這種運適中,也方便,運量能達到理想要求。
前面一周都沒事,第八天出了問題。
顧爽爽鍛煉到第五分鐘就不行了,腹部突然劇痛了一下,以為是氣不順,放慢速度,還是不行。
最后不得不停下。
躺在沙發上休息了好久,暈乎得快睡過去,被王姐趕著上樓洗澡面的冒。
浴室里,下小,顧爽爽發現有一條淡線一樣的跡。
來例假了?
盯著白棉質上顯眼的跡,顧爽爽擰眉。
腹部這會兒倒不怎麼痛了。
小手開子,上肚臍眼,同時從馬桶蓋上站直,呼吸。
說不清楚是不是來例假那種漲漲的痛。
匆匆換掉洗干凈晾好,顧爽爽走到臥室,床頭電子鐘看了眼臺歷,今天六月二十四。
上個月是什麼時候來的?
顧爽爽走到書桌那里翻自己的小日記本。
的例假一向不準在哪一天,記和格都比較迷糊,所以每個月都做記號的。
上個月……
對了,上個月中下旬都在S市。
著小本上四月記錄的日期,四月十六,顧爽爽回想S市。
想不起來是哪一天來的例假,那段日子過的倉促渾噩。
但是四月是中旬來的,現在已經六月底了,中間隔了一個月,推遲了一周多嗎?
生病又奔波,這些日子又大補的況下,也是有可能的吧?
顧爽爽沒太多想,去柜子里拿了衛生棉墊上。
歇了一會兒,下樓,進房賠姆媽。
五點,醫生會從醫院過來給姆媽做一天下來的檢查。
白天到晚上九點,是一位有醫學素養的高級看護看著姆媽,吃藥,量溫,看監護儀數據,打針這些,看護都能搞定。
一天到晚家里都有人在,叔叔就沒請太多人,以免讓姆媽覺得和在醫院一樣拘束,不自在。
顧爽爽進去房間,護工剛給姆媽量完溫。
“況怎麼樣?”
“士這幾天的況算穩定,是張醫生用藥的緣故,兩天后要進行一場腹部的小手,為十六天后的大手做腹腔準備。”
顧爽爽聽護工說完,沖姆媽彎彎:“阿姨再堅持半個月。”
沈墨城四點半從公司回來臨湖別墅,進家門先去姆***病房。
門推開,姆媽微微扭頭,噓了一聲。
顧爽爽趴在床沿睡著了,側著臉蛋枕著自己白白的胳膊,許是睡得香甜,半邊臉嘟嘟的暈起來,氣極好。
沈墨城垂眸看著,把隨意拎在手里的西裝外套輕輕地蓋在了小孩上。
這幾天沒和睡,上半夜他給姆媽守夜,下半夜可能忙工作,太晚就不回臥室,但知道睡眠不好,有時候三四點聽見的聲跑進臥室,做惡夢了。
問做的什麼噩夢,撲在他懷里不說。
但沈墨城知道的,對捐腎有恐懼,一個人在悄悄忍。
每次看見吃苦瓜,反胃卻極力捂住小,他心里面的難覺形容不出來。
抱著的時候總是閉著眼睛,親的時候也閉著眼睛,不能看那雙大眼睛,看了心就崩潰了,被愧疚吞噬得難以呼吸。
顧爽爽晚餐時才醒,醒的。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到點就發出要吃飯的信號。
姆媽陷昏睡,顧爽爽抱著叔叔的西裝外套輕手輕腳走出去。
沈墨城就站在姆媽病房外開放式的大客廳門口,面向門外,背影被束削得凌厲高大。
男人扔掉煙頭轉過,單手著西口袋。
“沒什麼問題?”
顧爽爽搖頭,“很好啊,怎麼這麼問?”
沈墨城抬手,略糲的拇指挲的鬢角:“回家時發現你在睡覺的次數比較多。”
兩人走到餐廳坐下,顧爽爽說:“每天悶著容易導致犯困吧,叔叔,同學跟我說這一周有外聘的高級教授講課,比較重要,我能去上課嗎?就一周。”
“你打電話給張醫生問問,他同意,我這邊沒問題。”
跟張醫生通后,顧爽爽心振了點,回到臥室,著書包,整理好課本。
說實話,每天在家無所事事數著捐贈的日子,沒恐懼都要熬出恐懼了,還要在叔叔面前裝出一副心態很好的樣子,很累。
……
翌日,顧爽爽回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