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一把將舒錦歌抱起來回了房間,關上門才問道:“到底怎麼了?”
舒錦歌不說話,一個勁的搖頭,半響才悶在天齊的懷里說道:“我今天去燕隨家去了。”
天齊了然的點頭:“去見那個司林林了?怎麼?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舒錦歌聲音悶悶的。
天齊笑道:“那不是很好麼?”
舒錦歌搖搖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的臉居然真的是真的,我本分辨不出來到底是真是假。”
聞言,天齊皺眉,看向舒錦歌問道:“你確定?不是易容?”
“不是,而且雖然沒有武功,可我卻從的上到了司林林的氣息,我怕真的是司林林。”
舒錦歌擔憂的說著,天齊安道:“別著急,這可能是巧合,你若是擔心,我們便去問問梵靜。”
誰知,天齊話音剛落,便覺屋多了一人,舒錦歌和天齊趕警惕看過去,隨即,舒錦歌的臉都黑了。
“梵靜,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神出鬼沒的?這里可是我的閨房。”
天齊也跟著冷笑:“,真是說到就到,沒想到雪山之巔的尊主,居然喜歡半夜鉆人家夫妻的房間呢,實在是不敢恭維。”
梵靜手中依然握著那個玉**,視線也是玉**,聽了天齊的話淡淡說道:“你們的屬下有幾個在我那里,不過那個斷了的把你們說的司家小姐給帶走了,本座也不知道去向。”
聞言,舒錦歌猛地起,臉上還掛著沒掉的淚痕,問道:“你說什麼?司林林被楊金帶走了?你為什麼不早說?”
梵靜道:“告訴你又如何?你找得到云升嗎?還是你打得過云升,可以把們救出來?還不如讓們把人親自給你送過來。”
舒錦歌攥了攥拳頭,又問道:“那其他人呢?無言呢?”
梵靜想了想道:“那個藥人嗎?雖然已經不能稱作人了,不過,有本座在,他還是可以保留神志的。”
舒錦歌的心又提了起來,剛想要沖著梵靜吼,卻被天齊給摁住。
天齊看著梵靜問道:“你的意思是無言現在是我的這種狀態?”
梵靜聽了,突然笑道:“你?你是六魂之人,和他可不同。”
舒錦歌一愣,猛地看向天齊:“他說什麼?你是六魂之人?這怎麼可能?”
天齊沒有回答,死死的盯著梵靜,梵靜繼續說道:“那個藥人可不是你那麼幸運,本座現在保證他不死之,已經是強弩之末,若是要他保有意識,還需要幾年的時間。”
說著,他看向舒錦歌,舒錦歌皺眉:“你想要什麼?”
梵靜搖頭:“只要你拜師而已,不用那麼張。”
“為什麼?”
舒錦歌不明白,為什麼梵靜死咬著不放,除了云升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他們到底哪里有師徒緣分?
“你我的緣分便在這里,同不同意便是你的決斷,不過,下一個將死的六魂之人已經出現,你很快就會遇到了。”
說著,梵靜又要消失,舒錦歌趕堵住了窗戶,冷眼看著梵靜說道:“梵靜,我若是不拜師,你是不是不會救治無言?”
梵靜冷漠的看向舒錦歌,道:“他的生死與本座何干?”
舒錦歌聽了,繼續問道:“那你告訴我,我炎國的皇宮里到底有什麼?為什麼出云國和大蒙都對這里虎視眈眈?”
聞言,梵靜的眼眸終于了,他看向舒錦歌,道:“那就是你最后要去的地方,等你為我的徒弟,你就會知道全部。”
說著,梵靜正大明的朝著正門走去,然后離開了舒錦歌的房門。
舒錦歌咬咬牙,上前一步說道:“好,我拜師,但是你要保證無言完全康復。”
梵靜沒有回答,一邊走一邊說道:“明日子時,雪山之巔圣殿。”
說完,房門無風開啟,梵靜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天齊抿,看著舒錦歌:“決定了?”
舒錦歌沉默,點點頭:“天齊,我不認命,可是我現在沒有選擇。”
天齊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舒錦歌,沉聲道:“有我,我們一起承擔。”
舒錦歌回抱住天齊,聲音有些悶:“天齊,我其實是個自私的人,可是那麼多人死在我的眼前,而且都是因為我,我就算是不疚,我也想要知道這些到底是為什麼。
梵靜說我必須拜他為師,我本不想,千禧死在他的手上,我怎麼可以對不起千禧對我的傳功之恩?雖然他說千禧沒有死,可一天沒有看見千禧活著站在我的邊,我也絕對不會相信他的話。
可是,小燕死在了我的手里,舒錦蓮死在我的手里,還有天,不管他是不是因為宋金書,可他還是死在了我的手里,我害怕有更多的人因為我而死,我不想得罪人,可我也不想做罪人。”
天齊抱著舒錦歌,角上揚,笑道:“沒事,娘子,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們一起。”
第二天天還沒亮,舒錦歌就和天齊起,再一次離開了炎國,只留給天禧一封信。
當天禧看見信的時候,沉重的心頓時又加上了幾分。
他看向為自己送來信件的燕隨,說道:“這是真的司林林,你們打算怎麼做?”
四命運和司明聰眼眶紅紅的,司明宇沙啞著說道:“大姐為什麼會變這樣?連兄弟都不認識了?”
燕隨低頭:“不管如何,先要解決了左相一行人,至于司姑娘,只要在炎京,就離不了咱們的掌控,只要人在邊,一定有辦法把治好的。”
司明聰的眼睛都已經紅了,他咬著牙說道:“我想要直接弄死杜淳,居然敢利用我的姐姐,我殺了他。”
說著,他就要走,卻被司明宇拉住,司明宇說道:“你冷靜一點,就算是杜淳死了,大姐也不會恢復,娘娘說的那個什麼云升才是背后的主事者。”
“那就眼睜睜的看著大姐苦難?”
司明聰低吼,司明宇無奈的搖頭:“忍一忍,大姐不會一輩子都這樣的。娘娘已經去想辦法去了,相信很快大姐就會恢復的。”
天禧此時的心不平靜,出云烈日還在京城之中,舒錦歌和天齊走了,那麼直接面對出云烈日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他真的能勝任這個局面嗎?
想了一下,天禧眉心,想到了天齊和舒錦歌的付出,眼角紅了。
是他自己太愚蠢,做個皇帝也做不好,還要四哥和四嫂心,他們的事已經夠多了,還要管著他的江山,他真不是東西。
想著,天禧突然起,冷眼看著燕隨說道:“秦公公,傳旨,明日召見大蒙使臣,冊封呼汗達夢為后宮四妃之一,封號夢妃。
燕隨,抱歉,皇后的冊封恐怕要延后了,一會你接柳兒出宮,跟說我對不起,讓等我凱旋。”
燕隨看向天禧,那堅毅的眼神讓燕隨覺得,天禧這一瞬間長大了。
“皇上不必自責,你沒什麼和柳兒道歉的,柳兒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柳兒會等你凱旋。”
他正要說話,卻突然聽見燕柳兒的聲音。
天禧也是一愣:“你怎麼來了?”
燕柳兒笑笑,遞給天禧一封信說道:“娘娘今早上給我的,讓我給你。”
天禧打開一看頓時滿臉笑意:“嫂嫂就是嫂嫂。燕隨,即可抓捕大蒙使臣,罪名是深夜潛太師府行竊。”
燕隨一愣,便見天禧笑的不懷好意:“燕隨居然膽子大的去闖嫂嫂的閨房,脖子上留下了傷痕,只要這傷痕對上了,他就在劫難逃,一定會提前出馬腳。”
司明聰聽了頓時說道:“我去。”
燕隨擺手:“且慢,事已經過去了兩三天,出云烈日的傷口若是復合了呢?”
天禧瞇眼:“不可能,嫂嫂說了,留下的傷口,絕對不會復合。”
雖然天禧不知道舒錦歌是為什麼這麼肯定,不過他喜歡這樣的肯定。
出云烈日,這一次,看你還不把我的三哥還回來。
聞言,燕隨就沒說什麼,他想了一下看像司明宇說道:“明聰太沖,你去,帶著近衛軍的人去,大理寺的人中有杜淳的人,我不放心。”
司明宇點頭,隨即離去,燕隨又看向天禧道:“那這冊封圣旨?”
天禧笑道:“繼續,呼汗達夢不是想要做朕的人麼?那朕就把的夢給圓了,看看出云烈日失去了最后一稻草,會怎麼做。”
出云烈日在驛站里面藏了三天,這三天里,他所有的藥都用過了,可依舊無法阻止傷口的撕裂和滲,此時他的臉蒼白的如同死人,眼中對舒錦歌的恨意已經完全過了對舒錦歌的興趣。
他真不明白,為什麼這傷口就是不好,反而會越裂越大,現在,他已經沒辦法出門了,虛弱無力,而此時還接到了宮中傳來的消息,說天禧今晚要接待他,可是他怎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