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姚空所的打破寒脈之法,寧闌倒是知道原理。
其實,就是碎脈。
先以丹藥護住歐若蘭神魂和五髒,再以外力將經脈碎,令玄寒脈無藏自行消散。
以四級丹師的能力,確實可能保住歐若蘭命,但這名子,以後都隻能躺在床榻上了。
而且,還需要持續服用療養、滋養氣、神魂的丹藥,直到生命盡頭。
這樣活著,簡直生不如死。
看到寧闌突然站起,一旁的藍九源殿主有些愣神,愕然的目看去。
寧闌出聲道:“歐殿主,不知可否讓我為若蘭姐診斷病癥。”
因為歐紀和梅二會長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姚空先生和歐若蘭上,所以倒是沒有發現寧闌突然站起。
直到寧闌開口話,他們才側目看來。
而聽到這句話,眾人不由神一,表變得古怪起來。
寧闌剛剛在什麽,他要為若蘭診斷病癥?
歐紀皺了皺眉,神不悅道:“寧闌府主,何必在這時,開這種玩笑?
難道,是覺得這裏氣氛抑了嗎?”
這位聖殿殿主,確實有些怒了。
你若要開玩笑,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分場合!
梅二會長等郡城丹師,也都暗暗皺眉。
他們與寧闌接不多,今是第一次見麵。
從之前的言行舉止,他們心下覺得,寧闌雖然年紀不大,但還算沉穩。
所以,他們也都在姚空先生麵前,讚譽這名頂學府新晉第三府主武道資驚人。
可怎麽突然間,又變得如此輕浮稚了?
藍九源拽了拽寧闌的袍,低聲道:“寧闌府主,歐殿主此時心沉重,咱們就別添了。”
姚空先生掃了寧闌一眼,倒是沒有話,隻是在角,浮現一抹冷笑。
年輕人,簡直不知高地厚。
或許你在武道上,有不俗的就。
可這丹道,與武道卻是有壤之別,豈是你一個頭子可以在老夫麵前指手畫腳的?
姚空對寧闌的觀,也大幅下降,覺得這個年輕武者,心太差。
寧闌拱了拱手,認真的表道:“歐殿主,我以頂學府第三府主的份保證,我並沒有開玩笑。”
“嗯?”
歐紀目一凝。
看到寧闌如此嚴肅的神,確實不像是笑,而且還以頂學府第三府主份保證。
或許……是好心?
寧闌繼續道:“按姚空先生的意思,是要對若蘭姐寒脈進行碎脈。
這樣一來,若蘭姐即便活著,也等於死了。
雖然活著,可餘生都在無盡的痛苦中。”
“這樣的結果,難道是歐殿主你想要的?”
歐紀全繃。
寧闌的這番話,到了他的痛。
這個時候,姚空眼神一厲,終於無法保持沉默。
這個年輕武者,無疑已是將矛頭指向了他!
他冷笑一聲:“這位寧闌府主,莫非還懂得丹道不?”
見姚空怒,歐紀連忙賠禮道:“姚空先生息怒,寧闌府主年輕,並不知曉丹道的艱難,您不要與他計較。”
姚空一聲冷哼。
寧闌瞇起眼睛,輕笑道:“姚空先生,丹道一途浩如煙海,我確實不敢自己懂丹道。
不過,對於煉丹以及藥學病曆,區區不才,但也確實略知一二。”
姚空剛剛平息了一些的不悅緒,再次強烈起來。
他目一轉,盯著寧闌。
這子,似乎是在故意挑釁他!
為牛酉洲最頂級丹師之一的姚空,當然忍不了一名十七歲年輕武者在麵前故意挑釁。
何況,他本就不是與世無爭的那種恬淡格。
他氣息一凝,帶著怒意的聲音道:“寧闌,在老夫麵前,你竟敢聲稱自己知道煉丹?”
他的怒火,都已在臉上現。
歐紀黑著臉,目中閃著怒火,沉聲喝道:“寧闌府主!
你過分了!
立刻向姚空先生道歉認錯,否則就馬上從這裏滾出去!”
他是真的生氣了。
寧闌這般行為,簡直等於要害死他的兒歐若蘭。
如果姚空先生此時甩袖憤然而去,那命在旦夕之間的若蘭怎麽辦?
姚空卻是輕笑一聲,擺了擺手道:“歐殿主,不必如此著急。
既然此子懂得煉丹,那我倒是想向他請教請教。”
“嗬嗬,如果事實並非如他所言,那老夫可就不答應了。
在牛酉洲,還沒有人,敢對老夫如此不敬!”
四級丹師姚空,在武道上,也是一位觀星境的強者。
武者可以不懂丹道,但丹師卻不能不修武道。
正常況下,丹道能力越強的丹師,其武道實力也一定越強。
煉丹,對神魂和元氣,都有很高的要求。
當然,丹師的戰鬥力,一般比不上同境界的純粹武者。
藍九源皺起雙眉,道:“寧闌府主,你還是趕向姚空先生道歉吧。
丹師,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給普通人看病的藥師。”
如果隻是看了幾本藥學典籍,就在一尊四級丹師麵前自己知道煉丹,那就太可笑了,也很丟臉。
況且,現在的寧闌,還有頂學府第三府主這樣的份。
他丟臉,頂學府也就跟著丟臉,消息傳出去,那整個嶺南郡都會被其它郡域武者取笑。
梅二會長哈哈一笑,看了看左右丹師,道:“沒想到,咱們頂學府的寧闌府主,不僅武道出眾,竟還稔丹道啊!”
黃池也出聲道:“寧闌府主,你是什麽時候開始修習丹道的?
你的年紀,似乎才十七歲。
不知,你知不知道,丹道門需要多長時間?”
一名二級丹師卻是一本正經的表道:“或許,我們的寧闌府主,五歲就丹道門,十歲就能自己煉丹了。”
這個二級丹師表一本正經,但話語明顯是在嘲諷。
郡城的這些丹師,在姚空對寧闌產生不滿甚至憤怒後,立刻就改變了立場。
畢竟,他們與姚空,是屬於同一個係。
郡城聖殿管不到他們,但洲城的丹師協會,是他們的上層機構。
而且,就算沒有姚空的關係,對於寧闌這種猖狂言辭,他們也會生出不喜甚至怒意。
因為在他們看來,寧闌簡直是在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