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鼎旁擺放的幾種靈草,無疑沒有任何問題。
姚空角勾起一譏笑,道:“請開始吧,老夫已迫不及待想要開開眼界了。
老夫想看看,你怎麽融合這兩種靈草藥效。”
話間,他還略微抬了抬手。
爐鼎之中,丹火旺盛燃燒,火舌卷著熾熱氣浪。
寧闌不再多言。
他心念微微一,一元氣自湧出。
元氣抬起一株龍須草,飛爐鼎。
隻呼吸間,這一株龍須草便在發出藍暈的火焰中化為飛灰。
可以看到,一團深綠的氣息,卻是在寧闌的一團元氣包裹之下,在火焰中輕輕漾。
看到這一幕,姚空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因為,寧闌淬煉龍須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僅僅一個呼吸時間,一株四級靈草的淬煉,就這麽完了。
淬煉是煉丹的第一步,這個過程同樣非常重要。
丹師在煉丹過程中,對每一種靈草的淬煉,都要格外心謹慎。
淬煉速度越快,就明丹師的控製能力越強。
姚空自問,自己淬煉龍須草,是做不到這麽迅速的。
因為速度越快,就越容易出現問題。
至於梅二等丹師,自然更做不到如此。
沒有耽擱時間,寧闌又分出一元氣,將蛇鞭草抬起,送丹火中。
蛇鞭草化為飛灰後,同樣是留下一團綠氣。
兩團綠氣,在火焰中飄,但並沒有直接接。
此時,它們就好像一雙綠的眼睛。
在元氣和神魂力控製下,並不會潰散消失。
這個時候,寧闌目一轉,看向皺著眉頭的姚空,以及瞪大眼睛的梅二會長等人。
他出聲道:“你們都看清楚看仔細了!”
聽到寧闌的這句話,姚空等丹師目中都不出驚駭之。
這個家夥正控製著兩種四級靈草的藥效,竟還能分神與他們話?
眾所周知,丹師在煉丹的時候,需要全神貫注,不容分心。
隨著話音落下,一級靈草沙棘草,緩緩飛起,投向爐鼎。
“噗嗤!”
沙棘草剛剛接丹火,便完全融化。
這種一級靈草,是土屬,所以它留下的藥效,呈現為土黃。
隻見,土黃的氣,緩緩在火焰中升騰。
很快,這團氣,便漂浮到龍須草與蛇鞭草的藥效氣近前。
這個時候,寧闌臉上的表也變得認真起來,他目盯著火焰中的三團氣。
神魂微微一震。
一更強的神魂力,湧而出。
在強大的神魂力和元氣控製下,土黃氣,被緩緩剝離出一部分。
剝離出來的這部分土黃氣,快速消散在火焰之中。
眾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寧闌在故意散去部分沙棘草的效力。
姚空凝眉低聲道:“不可能功,沒有人能功。
不知多丹道前輩嚐試過,但得到的都是失敗的結果。”
梅二會長等人也都目不轉睛盯著火焰中的三團氣。
歐紀和藍九源雖然不懂丹道,但也能到大殿張的氣氛。
尤其是歐紀,他應該是場上最為張的人。
他軀繃,連拳頭都下意識握了起來。
“融合!”
寧闌口中傳出一聲輕喝。
“滋滋!”
伴隨著輕微響聲。
所有人都看到,兩團綠氣和一團黃氣,直接三而合一。
融合之後,三團氣便隻剩下一團。
可以看到,從沙棘草提取出來的黃藥效,已是消失不見。
那一團氣中,隻剩下龍須草和蛇鞭草的藥效。
這兩種靈草提取出來的藥效,雖然都呈現為綠,但上仍是有一定差別的。
即便普通人,都能用眼直接看出的差別。
此時,兩種靈草藥效氣,地糾纏在一起,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麵。
並且,非常穩定。
姚空等丹師想象中的,龍須草藥效被蛇鞭草藥效吞噬吸收的景,並未出現。
看到這一幕,姚空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
梅二會長、黃池他們,也都將眼睛瞪到最大,一副不可思議的表。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龍須草和蛇鞭草的藥效,怎麽可能融合功?
怎麽可能!”
“隻是用隨可見的一級靈草沙棘草?”
姚空眼皮子極速抖,老臉上的,也跟著起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其實,他自己,也曾嚐試過用這種方法,將龍須草與蛇鞭草藥效融合,但每一次都毫無例外地失敗。
之所以會嚐試此法,主要是因為,在一本古老的被眾多丹師尊崇的丹道典籍中,有此法的相關記載,隻是沒有丹師可以做到。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當姚空等人看到寧闌功後,才會如此震驚。
歐紀雖然不太清楚,火焰中的一團綠氣意味著什麽,但從姚空等人的表變化,可以猜到,寧闌府主是功了。
寧闌轉目,看向那群丹師。
冷笑著道:“姚空先生,你看清楚了嗎?”
姚空木然的點了點頭。
寧闌手指輕輕一彈,火焰中的綠氣,隨之快速消散。
姚空回過神來,立刻出聲問道:“寧闌府主,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方才,他是直接喊寧闌的名字,現在倒是變了寧闌府主。
梅二會長等人看向寧闌的眼神,也是再次出現了變化。
寧闌微微一笑,道:“借助沙棘草,融合龍須草與蛇鞭草的藥效,最關鍵的點,在於需要的藥效份額。
多一不行,一,同樣不行。
這個份額,至要確到萬分之一。
嗬嗬,的比例,我當然不會出來。”
多萬分之一,失敗。
萬分之一,也會失敗。
奎星大陸上,確實是沒有多丹師,知道需要的沙棘草藥效比例。
當然,就算是知道比例,也未必能功。
因為,想要留下如此確份額的沙棘草藥效,對丹師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將誤差控製在萬分之一,豈是那麽容易做到的?
而且,其實不僅僅是沙棘草有比例,連龍須草和蛇鞭草,也需要特定的比例。
如此一來,可能就太大了。
姚空的老臉上出訕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時,寧闌看向歐紀道:“歐殿主,現在能否讓我,為若蘭姐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