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再見徐輝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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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背影遠去,消失在陳松的視野中。

回過頭,陳松往家里走去。

天空逐漸昏暗,陳松站在通濟門大街的盡頭,回頭看了一眼。

朝霞開始消失,月亮升上天空。

陳松躺在床上,看著眼前的黑暗。

“儒家理學勢大,朝野各地,盡是儒家理學信徒!”

“朱元璋讓我給國子監講課,恐怕害怕我不是儒家理學的對手。”

“孔子是個圣人沒錯,可不代表現在這些既得利益者也是圣人。”

陳松想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大腦飛快的運轉。

聲響起,空氣中多了不煙火味,陳松吃過早飯,去了東宮,給朱雄英上課。

陳松拿著筆,在后的黑板上畫了一張世界地圖。

地圖沒有多麼確,但總歸將這個世界上重要的地方都標注了出來。

轉過子,將手中的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然后指在地圖上的大明地界。

“這里就是大明,大明面積遼闊,北起草原,南至大海,廣闊無邊。

但是,縱觀全天下,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往西,是歐羅,那里住著一群白皮的人,他們可不是什麼善茬子,現在雖然還在飲的階段,可一旦騰起,便會禍害整個世界。

……”

陳松竭盡自己所能,不停的給朱雄英灌輸著這個世界的地理以及堅毅鐵的理念。

朱雄英坐在椅子上,認認真真的聽講,右手拿著一陳松給他的鉛筆,在面前的本子上照著黑板上的地圖,歪歪斜斜的畫了出來。

一旁的朱允炆,趴在桌子上,鼻涕泡不停的出現,哈喇子流了一大片。

陳松對此視若無睹,陳松要培養的人是朱雄英,而不是這個歷史上敗江山一絕的朱允炆。

“先生,您的意思是,以后,如果我大明的百姓活不下去了,或者太窮了,就去其他地方搶嗎?”朱雄英眨真的雙眼,氣的問道。

陳松重重的點頭,“沒錯,天下本就如此。倘若有一天,大明的百姓活不下去了,如果搶掠海外能生活下去,那就一定要去搶。”

“可是,楊先生說,治國應施仁政,應該與民為善!”朱雄英的小臉上寫滿了不解。

楊先生是東宮的屬,只負責朱雄英認字啟蒙這一方面。

因為如今朱雄英的老師是陳松,文不上手,所以這個楊先生就了文們在朱雄英這里最后的一張牌。

這個楊先生也知道自己上的職責,所以,平日里,他盡可能多的給朱雄英灌輸他們的道理。

“呵呵,施仁政?什麼做仁政?對大明百姓好,那才仁政。對海外野民好,那不仁政,那蠢貨。”

陳松冷笑一聲,毫沒有給那個所謂的楊先生留臉。

“記住一句話,大明的基礎是普通百姓,這些人才是民,而不是那些所謂的士紳。”陳松再次義正言辭的說道。

朱雄英顯然有些聽不太懂,但還是將陳松的這句話記在了本子上。

的朱雄英,手腕較,他控制著鉛筆,盡可能的將陳松這句話書寫的工整一點。

不知何時,朱雄英口中的那個楊先生站在了院子外面的月亮門后方。

他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里面,眉頭蹙,一臉凝重,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的目標是東宮的書房,這個時候的朱標剛剛從書房回來,準備做自己的事

楊先生楊禮德,很早之前就跟著朱元璋了,因為寫的一手好字以及文章,被朱元璋充了東宮,輔佐朱標。

“殿下,陳松此子妖言眾,竟然鼓勵太孫殺伐攻略海外國度,不與人為善不說,竟然教唆太孫殺戮他人。

孔曰仁,孟曰取義。陳松此子,危害太大,還請殿下明鑒!”

楊禮德高高的將手舉起,鄭重的向朱標行了一禮。

楊禮德說的義正言辭,臉上滿是為國為民。

朱標站起,從楊禮德旁走過,站在書房門口,看向院子方向。

“此事我已知曉,下去吧。”朱標輕飄飄的說道。

楊禮德抬起頭,一臉不相信,他想要說些什麼,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楊禮德走了,他走出了東宮大門,站在東宮大門不遠,回往了一眼,長嘆一聲:“唉,這什麼事?陳松此子危害實在太大,長此以往,必然會讓太孫偏離太遠,恐怕,只會是第二個陛下!”

楊禮德一臉擔憂的離開了這里,回到了家。

在東宮當屬,其實還是比較輕松一點,沒有什麼事的話,倒也自由。

尤其現在陳松了朱雄英的老師,楊禮德也沒有之前那麼重要,多一個不多,一個不

回到家的楊禮德并沒有安分下來,他換了一服,去了陳謨那里。

只可惜,現在是洪武朝,不是萬歷朝,黨爭什麼的本就不存在,就算楊禮德跑到陳謨這里,也沒有什麼用。

……

陳松走出東宮,將手中的布包給了后的李三娃。

天氣越來越熱,陳松走了沒一會兒,已經汗流浹背。

來到通濟門大街上,有家賣冷飲的鋪子。

陳松朝著這家冷飲鋪子徑直走去。

不要覺得冷飲是后世人的專利,古人也有冷飲吃。

冷飲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千多年前的商朝,當時的權貴就開始發掘冰窖,存冰于冬日,以備來年盛夏消暑之需。

東西周時,《楚辭·招魂》中有“挫橫凍飲,酹清涼些”的記述。

唐朝更開始公開出售冰飲,晚唐時,商人為了招攬生意,更在冰中加糖,吸引顧客。

冷飲在宋代發展得很快,而且種類繁多,出現了冷飲專賣店。楊萬里詩曰:“帝城六月日停午,市人如炊汗如雨。賣冰一聲隔水來,行人未吃心眼開。”

宋朝畫作《茗閱賭市》和《半茶圖》,都有出售冷飲的畫面。

明朝時,這種現象更為廣泛,尤其是天子腳下的應天府城,售賣冷飲更是尋常。

如今的人,已經開始使用芒硝制冰。

這家冷飲鋪子的店鋪外掛著一面青的幡子,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冰”字。

走進店鋪,店小兒笑臉盈盈的迎了上來。

“這位客,要吃些什麼?咱家店里有冰糖冰雪冰元子,冰鎮酸梅湯,雪泡豆兒水和雪泡梅花酒。不知道這位客觀想要來點什麼?”店小二皮子很利索,給陳松介紹著各種冷飲。

“什麼解暑就來什麼,來三份!”陳松出三手指頭。

“好嘞,幾位客這邊坐!”店小二帶著陳松和李三娃張鐵牛他們坐在了一旁的桌子前。

坐了沒多久,店小二端著一個盤子跑了過來。

盤子中放著三個碗,碗里面是滿滿當當的刨冰。

也不知道上面撒了些什麼,翠綠殷紅,煞是好看。

將這三碗刨冰放在陳松等人面前,店小二提著木盤子,笑瞇瞇的解釋著:“這是本店的招牌,紅綠冰雪糖。這綠的是黃瓜,紅的呢,是玫瑰。里面還有蜂,一口下去,保管解暑又甜。”

店小二介紹完,笑瞇瞇的走開。

陳松拿起碗中的勺子,吃了一口。

“不錯,冰涼甜,有黃瓜的清香,也有玫瑰和蜂的甜,不錯不錯!”陳松連連夸贊。

李三娃和張鐵牛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吃過冷飲了,臉上并沒有多驚訝。

盡管如此,他們手下的作卻沒有慢多,拿著勺子,將刨冰往拉。

吃完刨冰,付了錢,陳松給朱靜安又帶來一碗,用巾裹起來,放在竹盒子中,準備回家。

這時,店小二笑瞇瞇的將陳松送出了店門,在走的時候,店小二笑瞇瞇的招呼:“這位客,咱家店還負責全城送門服務,要是您想吃了,只需要差人跑個,咱家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送貨上門。”

“明朝外賣!”

這是陳松腦海中直接蹦出來的一個詞語。

宋朝時就有這個行業了,《清明上河圖》上就有,陳松并沒有多驚奇。

這家店是城中某個勛貴的產業,他們這些人,什麼都可以差,但眼力必須要好。

陳松穿著盡管樸素,可氣質擺在那里,加上兩個隨從,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行!”陳松答應一聲,帶著刨冰,往回走去。

回到家,剛剛走到大廳外面,陳松看到了朝自己迎來的徐輝祖。

不得不說,徐輝祖這人也稱得上能屈能

第一次見陳松時,世子爺的那倨傲勁淋漓盡致,可是現在,一臉笑容,親切的就像是從小好到大的發小一樣。

也是,徐達的商整個大明沒幾個人比得上,他的長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下經常聽家父說起,說閣下是應天府中最優秀的俊杰,在下深以為然。

如今能和閣下一起做事,實在榮幸啊!”徐輝祖笑著向陳松拱拱手,語氣中用盡了謙辭。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陳松也回了一禮,只是手中的竹盒子非常顯眼。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也不過是混一口飯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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