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你這個逆子,要把我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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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和朱棣帶著李珉芳朝著京城而去,因為多了不累贅,所以陳松一行人的速度很慢。

來到京城后,陳松將李珉芳安排在了住宅附近。

本來這種事應該歸禮部管轄,可禮部和陳松不對付,朱元璋剛剛把上一任禮部尚書弄下去過了沒多長時間,陳松又怎麼可能會和禮部扯上關系?

再說了,這事是陳松負責的,又憑什麼要給禮部呢?

將這些人安排好后,陳松第一時間去找朱元璋復命。

書房中,陳松站在朱元璋的面前,說道:“陛下,人已經帶來了,現在已經被臣安排妥當。要是陛下想見,隨時都可以見。”

“著什麼急,先晾他一陣!”朱元璋說道。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人社會。更別說李珉芳只是李桂的手下,晾他一陣實屬正常,誰讓李桂要求著大明辦事呢?

“常青啊,你是怎麼看這件事的呢?”朱元璋問道。

陳松稍作思考,說道:“陛下,臣以為,這事對大明有利。

高麗雖然只是彈丸之地,但地遼東附近,要是運用的好,對遼東之敵有奇效。

再一個,臣以為,李桂這次派人前來,朝廷可以順水推舟。讓李為高麗王,但朝廷不應該平白無故的幫助他們,必須要好。”

“你說的不錯,好肯定是要的。那你覺得應該要什麼好?高麗彈丸之地,窮鄉僻壤的地方,比不上大明富,他們能給的起什麼?”朱元璋一臉輕蔑。

在朱元璋的眼中,這天下最好的地方就是大明,最富饒的地方就是大明。

陳松說道:“陛下,好不只只是貨或者錢財。

朝廷可以在高麗沿海之地設置幾個租界,租界區由大明管轄,高麗不得手。

但原則上,這里還屬于高麗的地方,只是借給了朝廷。”

陳松這句話讓朱元璋眼前一亮,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租界”這個詞語。

雖然聽的模棱兩可,可朱元璋總覺得,這里面大有文章。

“租界?可否明說?”朱元璋問道。

陳松沒有猶豫,解釋道:“陛下,顧名思義,租界就是將高麗的地方租借給朝廷。

這個租期可以是十年、五十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在租界當中,稅收、商鋪等等都大明朝廷管轄,高麗不得手。

里面的百姓,可以是大明的百姓,也可以是高麗的百姓,如果是高麗的百姓,必須取得朝廷的許可。

同樣的,要是高麗百姓取得大明許可,那高麗就無權干涉。

高麗雖然窮,但租界設置起來,依靠著貿易,租界區定然會越來越富裕。

通過市舶司,朝廷可以從高麗那邊購買棉花等,運回大明,制造棉布再賣回高麗。

……”

事無巨細,陳松認認真真的給朱元璋介紹著租界以及和租界有關的所有事

朱元璋一臉認真,捋著下上的胡子認真的聽著。

等陳松講完之后,朱元璋心里明白不

“這是吸,這是在吸高麗的!”

朱元璋很快就明白了這里面的關竅。

“兵不刃,大義在側,這事不管放在何,都名正言順。

俺幫著你奪得了高麗的天下,租借你幾個地方正常不過,俺又沒打算占你全國。

這事不管放在哪,俺都占理。

是啊,這才是這個辦法最恐怖的地方。走遍全天下,這事俺都占理。

大明名正言順的吸高麗的,高麗還不能說什麼。這個辦法,實在是妙!”

朱元璋饒有興致的看著陳松,此刻,他非常好奇,陳松一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怎麼能琢磨出這樣的法子?

“唉,琢磨這些事如此明,唯獨算計不過李善長。常青啊常青,你這是蠢還是聰明呢?

若不是俺好幾次出手,恐怕你早就被李善長埋了。”

朱元璋搖搖頭,心里疑萬分。

經由此事,讓朱元璋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陳松對外厲害,可在政事上,純屬小白一個。

只是,這個況,真的就如同朱元璋心里想的那樣嗎?

“陛下,不僅是高麗,倭國也可以同樣炮制。甚至是西洋那些小國,同樣可以這樣做。”陳松的聲音再次響起。

如今大明人口數量有限,連年征戰,人口大降,頻繁對海外用兵不現實,所以這個辦法是如今的不二選擇。

朱元璋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此法可炮制天下。

行了,你先下去吧,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臣告退!”

陳松拱拱手,退出了書房。

看著陳松的背影,朱元璋小聲嘀咕,“本來只以為市舶司就是個賺錢的衙門,今天一看,之前的想法都是錯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市舶司就只能牢牢控制在手中。”

……

書房出來,陳松一輕松。

他看著天上的太,長出一口氣。

“租界這個詞可要比侵略好聽多了,大義還在我這里。大明啊大明,以后,你的租界必定遍布全世界!”

陳松收起心思,朝著新學學堂走去。

新學學堂是陳松目前最重要的事,陳松幾乎一有時間,就會去那里。

工匠在新學學堂附近忙忙碌碌,因為是給陳松干活,所以不能征發徭役,陳松要給這些工匠工錢。

陳松給這些工匠的工錢還算不錯,這些工匠干的也很賣力。

這樣一來,就有很多小商小販聚集在附近擺攤買東西。

大都是一些吃食,畢竟吃食必不可,這些工匠再省,也不會委屈自己的五臟廟。

陳松坐在一家餛飩攤的桌子前,吃著混沌,眼睛不停的往新學學堂看去。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陳松陳大人嗎?怎麼,今天跑到這里來吃餛飩了?這可不是你的風范啊!”

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陳松一臉厭惡的看去,只見一個紈绔子弟在一大幫子人的簇擁下朝著陳松走來。

陳松皺眉,一眼就認出了來者是誰。

來者正是李善長那寶貝兒子,當今嫡長公主的相公,駙馬都尉李祺。

李祺腰懸玉佩,手持折扇,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風度翩翩的模樣。

陳松沒搭理他,依舊吃著混沌。

攤主看著李祺這幫子人,瞬間就虛了,連忙躲得遠遠的。

見陳松沒任何反應,李祺臉上閃過一惱怒。

來到陳松面前,李祺居高臨下,盛氣凌人,“陳松,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如今整個應天府的學子準備聯合上書彈劾你,應天府周遭的社學、縣學、府學等都要罷課。

整個江南之地,文風鼎盛之地都要聯合上書陛下,讓陛下置了你這個逆賊,廢黜了你這個狗屁不通的所謂新學。”

陳松微微驚訝,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我就說,我這個新學學堂馬上就要開辦起來了,這怎麼什麼靜都沒有,原來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啊。”

陳松一臉笑容的看著李祺,“你是韓國公的公子,又是嫡長公主的丈夫,論起來,咱們也是連襟……”

“別攀親戚,誰認識你!”李祺見陳松這樣說,還以為陳松是怕了自己,連忙撇清關系,“你這鄉野匹夫,也配和我攀親戚?等各地萬民書一至,你陳松的腦袋勢必搬家,且讓你多活幾日。”

李祺說罷,譏諷的嘲笑了幾聲陳松,便帶著隨從遠去。

“先生,這個王八犢子如此囂張,真是不知好歹。”站在一旁的李三娃咬牙切齒的罵道。

“呵呵!”

陳松輕笑一聲,道:“不過是一頭會說話的蠢豬罷了,自找死路,只希李善長沒摻合進這事,不然,韓國公一脈,瞬間灰飛煙滅!”

“先生,這是為何?”李三娃不解。

陳松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看起來這新學學堂是陳松要辦的,實際上是朱元璋要辦的。

聯合抵制的不是陳松,而是高高在上的朱元璋。

朱元璋本就不滿儒家理學一家獨大的況,現在又這麼折騰,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上次武縣之事就已經讓朱元璋對李善長失去了耐心,要是這次再摻合進去,那李善長還能活嗎?

……

“啪!”

韓國公府后院,李善長圈了胳膊,一個大子狠狠的在了李祺的臉上。

鮮紅的手掌印瞬間出現在李祺的臉上,李祺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沖著李善長嚎:“爹,這是為何,這是為何啊?”

李善長站在李祺的面前,指著李祺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就是一頭蠢豬,一頭蠢豬,你怎麼這麼蠢?蠢到了極致,蠢到了極致!”

李祺最近這段時間,一有空就會去陳松的新學學堂轉悠。

李祺回家之后,想都沒想就將遇見陳松的事說給了李善長。

可是,想象中的夸獎沒有到來,反而是一頓暴揍。

“爹啊,這是為啥啊,您說清楚啊,我實在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對,您說清楚啊!”李祺捂著自己的臉,大聲嚎

李善長咬牙切齒,恨鐵不鋼的喝罵:“為啥?你還敢問為啥?你這個逆子,你非要把我害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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