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基地。
燕南飛辦公室。
來如意瞧了瞧朱楓的檢查報告,麵凝重,“月子病的癥狀,周酸疼,渾乏力,頭暈,惡心,沒有食。早期腎衰癥狀,也是乏力,沒有食,外帶升高,骨頭發疼。我給大姨把脈時,就知道不是單純的月子病,果然不出所料。怪不得,的病吃藥不見輕,反而越來越重了。”
燕南飛點點頭,“如果繼續按照月子病用藥調理,藥代謝不出來,隻怕腎髒的負擔會越來越重。一旦腎衰到了晚期,除了析換腎,沒有好辦法……”
來如意抬眸,瞧向燕南飛,“燕教授,我想借用一下實驗室。”怕燕南飛不答應,遂把盛雲卿搬出來,“我已經跟盛總打過招呼了,他讓我跟你說一聲。”
燕南飛做了個請的手勢,“來醫生,請!”思忖了一下,“要不要助手?如果需要,我可以給你指派一個,讓他協助你工作……”
這個來如意的人,真是不簡單。
盛家老太太高難度手功,已經令人刮目相看。
這人居然又用共魘之,把盛家大爺從奈何橋上拉回來。
單單是從醫造詣上,他都對這個人推崇有加,把當殿堂級大師頂禮拜。更何況還可能是盛家未來的主人,是這醫療基地的老板娘!
別人或許瞧不出來什麽,他可瞧得清清楚楚。
盛雲卿看這人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看人的那種目。
如果他猜得沒錯,來二小姐這道菜已經涼了,恐怕早晚都要撤下桌。來家大小姐來如意,才是盛雲卿的真命天,是那個可以嫁盛家做江城第一名媛的人。
既然如此,他怎麽會沒有眼力見拒絕這個人借用實驗室?就算要借用整個醫療基地,做這裏的掌舵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讓位,並心甘願做的助理!
“一個小實驗,我一個人就行。”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安排人了。”
……
盛氏集團。
總裁辦。
老板臺上的文件,已經理得差不多了。
盛雲卿了一個懶腰,鬆一下發僵的軀。
他瞧了瞧手機屏幕,居然沒有任何靜。
一想到那個狂妄自大的小子,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激將法一定管用了。來曉劍這小子一定會查來如雲的行軌跡,並稟報給自己。憾的是,都這個時候了,這小子居然沒有一點靜。
牛,真牛!
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不買他盛雲卿的賬!
算了,這小子不幹,還是他自己來查吧。
當他打開電腦,正準備侵監控係統時,郵箱裏突然來了一個郵件。而郵件的發送人,是匿名。估著,除了鬼刀,沒有第二個人。
他打開郵件,迅速瀏覽郵件的容:來如雲零點十二分離開仙湖別墅,一點三十分到清華苑小區,淩晨兩點十五分離開清華苑。這期間,一直跟高佳在一起。兩點四十分到來家別墅,一直待到早上八點離開來家,八點五十到盛家老宅。高佳公寓沒有裝監控,查不到室到底發生了什麽。孫子,其餘的,你自行腦補吧!
盛雲卿的眼眸,微微斂起。
一幾不可見的殺意,在眸子裏瀲灩。
果不其然,是來如雲殺人滅口。
既然如此,這人是幕後真兇已經毋庸置疑。
可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人費這麽大勁兒,想要除掉自己親生兒子目的是什麽?
既然想不通,他索不再想。
與其在這苦思冥想,不如直接找證據。
他打開盛家老宅的監控係統,把目標鎖定在來如雲的臥室裏。從十年前盛嘯天母子進盛家開始查起,越看,眸越晦暗,越看,眼裏的殺意越濃。
“孽種,別哭,別哭了!再哭,我打死你。”來如雲舉起手,想要揍繈褓中的盛嘯天,猶豫了一下,又收回了拳頭。在床頭櫃裏找了一針,對著哭泣的小不點紮下去,一針,又一針,“哭,我讓你哭。”
怪不得,嘯天做噩夢,夢見來如雲拿針紮他。
怪不得,嘯天說夢話,一直喊自己不是孽種。
原來這一切本不是夢,都是來如雲這個狠毒的人真做過的惡事!
這個下狠手待繈褓裏孩子的人,怎麽可能是嘯天的親媽?
如果這人不是嘯天的親媽,那這孩子的親媽到底是……
思及此,盛雲卿眸子裏閃過一抹驚喜之。
一係列曾經令他疑的畫麵,在他腦海裏一一閃過。
幾個孩子在一起的畫麵:高低差不多的材,多有些相似的容貌,近乎相仿的年齡。難道說,他們不是姨表兄弟,而是多胞胎親兄弟?
來如意悄悄拽他頭發,難道說,是為了做親子鑒定?
來曉劍黑了他五十億,不但沒有理虧的樣子,反而一口一個孫子的他。難道說,這孩子已經知道了自己世,心裏覺得委屈,才厭惡他這個親爹,跟他鬧別扭?
來如意不顧他的反對,執意要給嘯天共魘,甚至不惜拋下曉劍兄妹,原來不隻是醫德高尚,不隻是善良,而是母子連心,才會豁出命來救嘯天?
賀雲祥為了阻止如意,詢問來曉劍意見時,這小子的大義凜然原來不隻是仗義,而是因為知道嘯天是自己親弟弟,才會支持如意共魘,才會賭氣他孫子?
他的思緒,突然回到了為來如意踐行那天晚上。
來如意酒醉後的話語,一再在他耳邊回響。
“有你盛大總裁這句話,就夠了。至於錢嘛,都是外之,有就多花,沒有就花。大不了,我多接幾臺手就是。放心,虧不了你兒子。嘻嘻,說錯了,是我兒子……”
原來,這人早就做了親子鑒定。
原來,早就知道曉劍是他盛雲卿的親骨。
共魘時,雲白那麽支持如意,應該也知道真相了吧?
賀雲祥先前反對得那麽激烈,最後卻不得不妥協,應該也知道嘯天是如意的親兒子,才沒有了反對來如意的理由吧?
好,很好!
全世界都知道真相,就單單瞞著他這個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