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基地。
燕南飛走出急救室,就瞧見了金一諾。
他見金一諾一臉擔憂之,遂淡淡地笑了笑,“別擔心,沒多大事兒。就是了八百毫升的,上沒勁,頭有點暈而已,養幾天,就好了。”
金一諾見燕南飛態度一如往常,似乎並沒有懷疑什麽,遂挽著他的胳膊,賭氣似的嗔,“為了一個外人,讓你未婚妻等這麽久,大公無私的燕教授,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啊?”
“我現在走路都虛,你還懲罰我?”
“上就那麽一點,一下子了八百毫升,不虛才怪呢!哎,你說你咋這麽傻呢?為了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你不要命了啊?”
一次次提到外人,就是為了試探燕南飛。
這個男人到底是真不知道燕子的世,還是聯合王婷那個賤人騙。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是救死扶傷的醫生,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別說是我同事的孩子,就算是陌生人,我一樣不會袖手旁觀。如果我真是這樣冷的人,本不配穿上的這件白大褂……”
“燕哥哥,可我心疼你啊。”
看起來,王婷這次沒說瞎話。
他的燕哥哥,應該是不知道燕子的世。
既然如此,就讓這母倆活幾天,等到這場風波平息了之後,再收拾那一大一小兩個礙眼貨。隻有除掉這母倆,心裏紮著的這刺,才會徹底拔出來,才會忘記有人睡過燕哥哥這件事兒。
是金家嫡,是國第一名媛。
如果讓人知道撿了別人用過的男人,這話好說,可不好聽啊!
“沒事兒,養幾天就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了。”
“你先回辦公室躺一會兒,我立馬給你餐。咱們多點一些滋補型的藥膳,好好給你養養子。”胳膊圈住燕南飛的腰,攙扶他踩棉花一樣虛的軀,“餐點到了,你再起來……”
“謝謝。”
“幹嘛跟我這麽客氣,多生分啊?我是你未婚妻,是這個世界上跟你最親最近的人。咱們倆要一起生活一輩子,天天這麽客氣,多別扭啊!”
“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不就應該這個樣子嘛!”
兩人走到辦公室門口,目及牆上如同杜鵑花圖案似的跡。
燕南飛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多年前的一個畫麵。
江城醫大聯誼會次日清晨,他從酒店醒來的一幕:潔白的床單上,盛開著一朵豔麗的杜鵑花,腥紅刺目,一如眼前這攤跡。
他是學醫的,他懂那朵杜鵑花的含義。
看起來,他酒醉後與一個人歡,就不是一場春夢,而是真奪取了一個的清白之。這個被他玷汙的到底是誰,他查找了多年,依然不得而知。可那朵鮮豔的杜鵑花,卻開在了他心裏,永遠不會凋謝。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對金一諾這個未婚妻熱不起來。
因為他覺得,他要跟金一諾在一起,就是背叛了用子之為他盛放的那朵杜鵑花的主人,他也會變自己所鄙夷的負心漢。
金一諾見燕南飛盯著牆壁上的跡,有些心虛,掩飾地,“門口這麽一灘,真夠晦氣的。待會兒,我把它清理掉。省得每一次看見,都心裏作嘔。”
需要理掉的,不單單是這灘跡。
還有急救室裏那兩個礙眼的人,那兩個隨時都可以把置於萬劫不複之地的母。隻有這樣,才能安心。
……
仙湖別墅。
來如意進門,大寶就迎了上來。
他沒瞧見自己想瞧見的小不點兒,抬眸看向自己媽咪,“如姐,燕子呢?和婷子阿姨怎麽沒回來?”
來如意見兒子這麽熱心,心裏不由得想笑,“燕子傷了,流了很多。在醫療基地輸呢,估計,得幾天回不來。”
來小爺聞言,睜大了眼睛,“這丫頭片子出去時,還好好的,怎麽說傷就傷了?是磕著著了,還是被人打了?”
這丫頭,真不讓人省心。
就離開這麽一會兒,就出這麽大岔子。
看起來,人都是需要保護的,如姐是,稱心是,燕子這個臭丫頭也是。他來小爺一會兒不心,就會出子。
“什麽況,你問問燕子就知道了。從今天起,你多留心一個金一諾的人。我有個預,會對燕子和你婷子阿姨不利。如果必要,媽咪不介意你用鬼穀勢力保護們……”
來如意不想多說,也不打算瞞著。
因為直覺告訴,來曉劍和燕子都知道燕南飛是燕子的生父。想想燕子在急救室燕南飛爹的溫馨一幕,更確定這倆小鬼有。
“我去醫療基地陪燕子——”
來曉劍收拾起筆記本電腦,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來如意笑著搖搖頭,眼眸裏全是寵溺之,“路上小心點兒。”回眸,見幾個小鬼都站在門口,一個個探著頭,看熱鬧似的。就連遂願那隻狗,也尾隨在幾個小鬼腳下,狗裏說著人話。
“我就說,大哥對燕子真上心了。”
“一天都魂不守舍的,不就是因為大嫂不在家嘛!”
“這一聽說大嫂出事兒,你看,跑得比兔子都快。”
“這個姓金的人,怕是要倒黴了。”
“敢大哥的人,這賤人是不想活了。”
盛家老太太也迎出來,焦急地詢問,“如意,怎麽回事兒?燕子怎麽會傷?這孩子有病,要是傷了,不得輸嗎?”
來如意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你放心吧。燕子已經輸了,沒事兒了。就是需要養後腦勺上的傷口,需要在醫療基地住幾天罷了。”
盛耀祖尾隨自己老伴出來,“要不要,我給燕南飛打個電話,讓他關照一下燕子這孩子。省得醫生們不知道燕子跟咱們的關係,不上心……”
大寶認定的人,就是他們盛家的重孫媳婦。
他等著五代同堂的天倫之樂,自然得屋及烏。
“爺爺,不用麻煩了。給燕子輸的,就是燕教授。放心吧,他們都知道婷子是我的閨,是盛總開後門招聘的職員,沒人敢不上心。”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