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落見他過來,縱一躍,跳上木筏,秀眉蹙:“河對岸也有哭聲,許是有人來不及撤走,困在家里了,咱們得趕過去救人。”
王猛憂心忡忡:“河里的人咋辦?不斷有落難的人被沖過來。”
“主人,我來幫你。”
小翠鳥站在一只萬年老鱉的鱉殼上,撲棱著小翅膀,從上游順水漂了下來。
“我去,好大一只王八。”
王猛目視猶如輕舟般大小的鱉殼,忍不住了口。
蘇傾落心中一喜:“音兒,你來的正好,你和疾風,疾雨在這里救人,我和猛哥去河對岸的村莊。”
“好滴,救人的事給我,你們放心的去吧。”
小翠鳥歡快的撲棱著小翅膀脆聲鳴,指揮老鱉游向河岸,將疾風,疾雨接了上來。
兩位皇家暗衛,破天荒的站了一回鱉殼,人生難得的驗記憶猶新,終生難忘。
*
渭水河里有小翠鳥救人,蘇傾落輕松了口氣,運用靈力穩住木筏,王猛撐著樹桿,用力劃著水,兩人冒著風雨漂向河對岸的村莊。
沿河兩岸的村民,常年經歷梅雨季節河水暴漲,有心里預期,撤離的比較及時。
相反,相距河岸較遠的村莊,多年沒有遭過水患的侵害,大都不甚在意。
洪水來臨之前,皇家別院的衛軍聽從兩位的命令,挨家挨戶的員撤離。
即使如此,撤離的人也寥寥無幾,甚至有些人無于衷,背后嚼舌,嘲笑兩位杞人憂天。
此次洪災波及的范圍超乎事先的預料,渭水河上游決堤,洶涌的洪水幾乎是一瞬間就將沿河兩岸淹沒,沖毀了低矮的房屋。
奔騰不息的洪水,卷著泥漿,沿著山林小路沖向地勢低洼的村莊。
村民們來不及撤離,洶涌而來的洪水已經淹沒了宅院,僅出紅的尖頂。
滯留家中的村民,爬上房檐,冒著風雨悲戚戚的痛哭,在狂風暴雨里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一點點陷絕。
蘇傾落和王猛循著哭泣聲挨家挨戶的尋人,但凡有人落水,立刻施救,沒一會兒木筏上便滿了人。
木筏一次只能載十個人, 兩人無法,只能先將落水者送至臨近的山林,讓他們自行爬上山崖避難,再一次次回返村莊救人。
滯留在房頂,陷絕的村民,親眼目睹木筏冒雨漂來,激涕零,有些人當場下跪,拜謝救命恩人。
蘇傾落和王猛自然不會村民的跪拜,好說歹說勸的他們安了心,將人送往最近的山林,不敢耽誤片刻,再一次回返救人。
兩人一趟趟的往返,已經記不清救了多人。
只知道天漸漸暗了下來,電閃雷鳴,大雨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猛哥,你不用劃水了,我來掌控木筏。”
王猛天生神力,從上午一直劃到傍晚,亦是疲力竭。
蘇傾落知他累極,接過樹桿,水中,調集丹田的靈力掌控樹桿,有規律的劃著水,木筏極速前行。
王猛疲憊至極,胳膊酸痛的厲害,松開樹桿當即躺倒在木筏上,累的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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