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曜突然睜開眼睛,眼底再恐懼還未散去,就本能地覺有些不過氣來。他還以為夢境太恐怖,導致他有些心悸,但是,當他眼睛里又重新有了焦距之后,他竟看到韓彧趴在自己的上一不的。
嚇得他頓時大了一聲,“阿!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然后就張開雙臂趕抱住他。
“噓,別,我只是沒有力氣了。”
“……”溫文曜一聽倒在他上的男人,竟然還能說話,頓時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跑到我上來了?”溫文曜一邊問著,一邊趕把人扶起來重新躺好。
韓彧虛弱地笑了笑,“這不是有人,剛睡下沒多久,就做噩夢了嗎?沒辦法,我只好犧牲自己為他渡氣。”
“什、什麼?”溫文曜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等他想到的時候,卻是臉噌的一下就紅了。連聲音都開始結起來了,“你、你、你!你怎麼可以給我渡、渡氣?!”
韓彧挑眉,“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忘了你……”溫文曜話說到一半,又及時停住了。因為他想到醫生說的話,覺得不能讓韓彧覺得自己很沒用,連這點事都做不到。這會嚴重影響到他的心,而他心不好,也就恢復不好。
但是沒想到,韓彧會突然平靜地開口,“你怕我不上氣,對不對?”
“不、不是的!”溫文曜大驚失,趕否認。
但是韓彧卻笑了笑,“沒事的,雖然我現在的確有點不上氣。但沒準多渡幾次氣就好了。”
“啊?”溫文曜現在已經完全傻了,心想還有這理論呢。韓彧不愧是生意人,就是會信口開河。
“喂,韓先生,你什麼時候解鎖了滿跑火車的技能?說得跟真的一樣。”
“這就是真的。”
“啊?你騙鬼呢?”溫文曜這時也忍不住了,重新放松,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那我采訪你一下,韓先生。這套‘理論’,是誰告訴你的?”
豈料,韓彧真不愧是老手,扯起淡來竟然面不改,還能讓人忍不住懷疑人生,“萊恩醫生。”
“啊?真的假的啊?”
“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他。”韓彧說這麼久的話,早已經疲力盡了,他閉上了眼睛,隨即到溫文曜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眼上,覆蓋住它。
“既然你這麼想讓我相信,那我就相信好了。以后,你說的任何話,我都會無條件地選擇相信。哪怕,你說芥末不辣。”
“可是芥末真的不辣。”它不辣,只是嗆鼻。
“閉!”溫文曜氣得頓時暴起,再次吻住了韓彧的,這一回,他的作就不再小心翼翼了。因為他在剛才靈一閃,明白了韓彧要的不是他像對待半截土的老人那樣對待他,而是希平等,讓他盡量把他當正常人。
“辣不辣?”
“甜的。”
“……”轟的一聲,溫文曜的耳子又紅了。
兩人就這樣又開始了無止境的對視,最終誰也沒有午睡,而是互相依偎在病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但大部分時候還是溫文曜在說,因為韓彧畢竟力不濟。而與此同時,病房外面有幾個影原本想要進去,但看到房間的場景,又及時止住要敲上去的手,悄悄地走開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韓彧總算被獲準出去外面放風半小時。
這天,溫文曜把人扶起來,讓他自己坐在床邊,然后就開始手忙腳地找他要穿的服。
其實韓彧還在住院,上穿著病號服,然后外面給他套上一件外就行了。但是溫文曜總不放心,認為這樣太簡單,他一出去,馬上就會被冷到。
于是翻箱倒柜,終于被他拉出一件,一件加絨大,一個圍脖,還有一頂帽子,然后把它們都堆在床上。
“喂,你這也太夸張了吧?就出去個半小時左右,你給整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阿是要去什麼深山老林郊游呢!”
豈料,溫文曜聽到這話,關注點完全不對,他放下手中的服,轉對那個搗的人說,“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什麼‘你家阿’?那是你家的嗎?是我家的!我家的!”
“……”蘇錦綸被他的理直氣壯和無恥噎得無話可說,只能微張著,表有些稽地站在那邊。
“呵。”韓彧看到這樣的場景,很是愉快地笑了出聲。
溫文曜一看自家親的“展笑”,哪里還顧得上什麼蘇錦綸王錦綸的?直接是一個猛撲過去,在他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發出清脆的聲響。
“寶貝!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后多笑笑!”
“你別嫌棄我又老又丑又病,就好了。”
“怎麼會嫌棄呢?”溫文曜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地搖了搖,“你最帥,在我眼里你是宇宙第一帥的。”
“那請問,‘宇宙第二帥的’是哪位先生呢?”
“你想認識他嗎?”
“想。”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蘇錦綸:“……”噫,沒眼看。
兩人互演了一會戲,最后溫文曜忽然想起來還有正事要辦。于是就要過去擺弄找出來的那些服了,一邊弄一邊還嫌棄,“早知道去買一件羽絨服了,這些服就不保暖。”
“親!加絨大還不保暖?你的要求會不會太高了?”
“一點都不高。”溫文曜一邊回著蘇錦綸的話,一邊拿著服往韓彧上套。最后,竟然生生地給他套進了兩件,再用大一裹。
韓彧雖然這段時間瘦了不,但畢竟骨架擺在這,想要把這些服都穿上去,著實不容易。所以,天知道溫文曜是怎麼做到的?
穿完了服之后,溫文曜又用同樣的辦法,給他生生的套進了兩條子。
在一切都穿完之后,溫文曜才把韓彧慢慢地扶到床邊準備好的椅上面,在給他圍上圍巾,戴上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