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出來玩兒,沈泊行便怎麼舒服怎麼來。
沉鹿看著沈泊行拉著穿過熱鬧人群,來到景區腳下巨大白牌匾之前,二人十指相扣,模樣與那些雙對的沒什麼兩樣。
的心頓時悠揚起來。
“想坐索道還是自己爬?”沈泊行將有些發涼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干燥溫暖的大掌將熱意源源不斷傳的手心。
又給遞過去一只茸茸的手套,讓把另外一只手給保護起來,現在整個人都包裹得嚴嚴實實,脖子里也被裹上了羊絨圍巾。
只留一張臉在外面,像是白玉似的,干凈又漂亮。
“先爬上去吧?”沉鹿仰頭看著那些風景,有些期待道,“小叔,我們下來時再坐索道,怎麼樣?”
沈泊行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只是把往自己邊拉了拉,意味深長著說,“若是累了,我可不背你。”
沉鹿立刻起小脯,“不會!”
可是在山里長大的,除了吃住不好外,爬山還是很有一手的。
沈泊行帶著帽子的腦袋,道,“走吧。”
上山的路最開始的樓梯是非常平整的,往上爬也毫不費力,因為一直在,沉鹿很快就到熱了,自己腦袋上的帽子。
想拉下來。
沈泊行似乎是看出了的意思,按住,“不行。”
“熱。”一邊踩著石頭階梯往山上走,一邊說道。
“山上風冷。”沈泊行一開口,白霧似的熱氣便從他口中出現。
聽到這話,沉鹿也知道小叔是在擔心冒,只好作罷。
本來,沉鹿的力還算是不錯的,不然以前也不可能長跑奪冠,可現在不行了,剛剛爬到半山腰,便氣吁吁地爬不了。
反觀沈泊行,就算是拖著沉鹿,他的呼吸都沒有,腳步同樣沉穩。
沉鹿實在走不了,停在一個平臺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不……不行了,我……我得休息一下。”
現在非常后悔自己在爬山之前說下的那些豪言壯志!
不行,很不行……
沈泊行攔著的腰,讓靠在自己的懷里,又的胳膊,道,“多久沒鍛煉過了?”
“也沒多久……”沉鹿呼吸急促地嘟囔了一句,面頰緋紅,掛著縷縷在臉上的黑發,看著多了幾分艷。
沈泊行看了許久,最后抬手把頭發給撥開。
從帶來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個保溫壺。
里面放的是熱水。
沉鹿就著吸管喝了好幾口,才緩過來。
看著沈泊行,從沈泊行的懷中出來,有些驚訝地問,“小叔,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沈泊行坦率回答,“不是。”
沉鹿心想也是。
小叔怎麼都不像是能把這些瑣碎的事做到那麼細致的人。
沈泊行想起昨天晚上半宿沒睡之后,打電話給了許和澤,那家伙雖然很氣,卻仍舊得保持微笑地幫他的模樣。
畢竟許和澤有個妹妹,他時常會在幾人面前說帶許白白出去玩兒要帶多東西,問他準沒錯。
沈泊行半點沒有半夜折騰人的愧疚,回過神來,又從背包中拿出一塊兒糖,塞在口中。
沉鹿腮幫子鼓了鼓,嘗著甜滋滋的味道,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叔,我休息好了!”
“抓住我別丟,知道嗎?”
“嗯嗯。”
二人休息片刻后,再次繼續前進。
越往上走溫度便越低,沉鹿看向遠方。
雪霧似天空蒙下的一層厚厚紗,山林中所見之只有黑多白兩種,樹枝上掛著冰棱,樹葉上著厚厚積雪。
環著山往上再多走兩步,就是一個平緩的上坡路,這里鐵鎖鏈的欄桿上掛著許多的紅繩,隨著風飄搖。
“這是什麼?”沉鹿湊過去看了看。
“普通人祈禱事業,學業,的地方。”沈泊行隨口道,“正對著這里的山峰上有一座形似菩薩的山峰,在這開發出了一片祈愿臺。”
小叔竟然這麼清楚?
沉鹿有些訝然。
沈泊行沒有多說,只的腦袋,給了一個紅繩,“去試試。”
沉鹿更震驚了,結果抬頭看他的時候,撞見他眼底深邃如潭的緒。
不知道怎麼,又看了看手中的紅繩,最后走上前,把紅繩系了上去,然后又回到沈泊行邊。
他繼續牽著往前走。
路人聽見那對璧人遙遙的談話。
“你祈禱了什麼愿?”
“我沒有祈愿啊,這是給你掛的。”
“嗯?”
“紅繩是小叔準備的,肯定是小叔想祈愿,但又不好意思,那我就在幫你把繩子系上,小叔的愿就能實現了。”
“我不能搶小叔的愿,等下次過來,我自己準備一個,把紅繩和小叔的系在一起!”
生聲音,又帶著歡快,那高大的影不由得笑了出來。
有人看著沉鹿和沈泊行,出羨慕的眼神,俊男靚,真般配啊。
等他們來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沉鹿走得腳都了,被沈泊行半扶著,邁上最后一節臺階。
本來沈泊行是打算把背上來的,可沉鹿不怎麼肯讓他背。
越往上路越不好走,累小叔也累,不能為了自己好過一些,就把所有重擔都落在沈泊行的上。
的圍巾被取了下來,寒風獵獵刮在的臉上,白里著紅,沉鹿一屁坐在了冰涼的椅子上,覺得自己去了半條命。
沈泊行額頭出了汗,和坐在一起,他沒有沉鹿那麼狼狽,不過爬了幾個小時的山,累自然是累的。
他看著沉鹿累極了的樣子,神肅穆,腦海里不停翻涌著一個念頭。
這次的計劃制定不好。
把沉鹿攏在懷里,沈泊行輕著的后背,在額頭上落下一吻,低聲問,“很累?”
山頂上的人比半山腰多多了,大腦還累得發蒙沒緩過勁兒來,也沒注意到沈泊行的作,只說道,“等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被他抱在懷里,沉鹿在他的口蹭了蹭,雖然上很累,但的大腦卻很放松。
嗅著沈泊行上那愈發濃烈的冷香,沉鹿沒忍住笑了出來。
沈泊行正在拿水喝,聽見笑,滾的結很快停下來,他把水拿開一些,低頭看,“笑什麼?”
沉鹿不肯說,揚著一張白凈的臉,帶著促狹的笑意,只搖頭。
“連我都不能說?”
“沒有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東西。”
只是想到,這次爬山小叔照顧到事無巨細,的心里就像是被泡罐了一樣,甜到不行。
于對沈泊行說這些,所以只能緘口不言。
沈泊行帶的背包里還放了一些他拎走時,卜廚師做的三明治。
他隨便找了一個商販,讓他幫忙加熱了一下。
吃了些東西,沉鹿恢復了力氣。
雖然腳下還是的,但走路已經不問題了。
二人就在山頂轉了轉,山頂上有一個道觀,住著不的出家道士,穿著道家的厚袍子,看上去還真有些仙風道骨。
道觀的墻壁上畫了一些神話傳說,沈泊行和沉鹿就一邊說話一邊轉著。
說著說著,沉鹿就把話題轉到了沈泊行上。
那雙杏眸就看著他,“小叔以前來過這兒?”
試探的口吻極重。
沈泊行瞥見好奇的神,隨意點頭,“來過一次。”
沉鹿眨眨眼睛,等著他繼續往下說,沈泊行卻很是淡然道,“過去太久,記不清了。”
“小叔也沒有多大啊。”沉鹿嘀咕一句。
被沈泊行聽見,他抬手鉗住沉鹿的腦袋,瞇眼,語氣危險,“你嫌我年紀大?”
沉鹿無辜眨了眨眼睛。
什麼時候說這種話了?
“沒,沒有啊。”沉鹿想搖腦袋,可惜被沈泊行控制著,本不了。
“嫌棄也無用。”沈泊行把往邊帶,著沉鹿的臉,低聲說道,“你現在是我的人。”
沉鹿的臉控制不住地紅了。
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膛上,沉鹿干說道,“我真沒有嫌棄小叔年齡大。”
他才二十六歲啊。
小幅度了眼睛,快速從沈泊行那張雋秀清俊的面容上劃過,語氣認真,“沒有嫌棄。”
男人心思微,手指在眉骨上按了按,又挪到的腦后,輕吻了一下。
“這次出來沒安排好。”他對上沉鹿那雙通干凈的眼眸,低聲說道,“下次讓你玩兒開心。”
沉鹿看了看四周,沒有人。
可還是覺得。
“今天我也很開心啊。”小聲說了一句,推了推沈泊行,“小叔,你先放開我。”
“為什麼?”沈泊行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摟得更了,眉眼似遠山一樣清雋,溢著笑,薄輕啟,“我還不能抱你了?”
“不是。”沉鹿聽見有腳步聲走來,有些急了,“有人過來了!”
沈泊行隨意朝那邊看了一眼。
復又看沉鹿。
見被急得都快冒汗了,沈泊行輕嘖一聲,在腳步聲已經近到只要一拐彎就能看到他們的時候,松開。
沉鹿連忙往后退了退,哪知的手還被沈泊行拉著,就算退也沒有退多遠,二人之間的距離仍舊親。
沈泊行自然而然地握著沉鹿的手繼續往前走。
兩個男人從他們邊肩而過。
沉鹿一副做了壞事兒的模樣,心虛地盯著地面,誰也不敢看。
直到沈泊行帶著來到后面的一片雪地中,沉鹿到一陣冷風吹過來,了腦袋。
“冷了?”沈泊行將上的拉鏈往上拉了拉。
沉鹿點點頭,“山頂的溫度太低了。”
“回去吧。”沈泊行敲定主意。
們在這兒也轉了有一會兒,眼看著時間走到三點了,一會兒肯定更冷,若是再凍病,就不好了。
沉鹿沒有拒絕。
二人便去坐索道,這還是沉鹿第一次坐索道直接下山,這個往下走的索道小房間里只有和沈泊行,沉鹿更自在,好奇地扭過看向外面的風景。
比爬山的時候看得更清楚。
“真好看。”沉鹿嘆道。
山霧朦朧,一藹雪隨著山脈的起伏而出些微黑,似水墨畫一樣。
沉鹿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就扭過頭看沈泊行,突發奇想道,“小叔,我們拍一張照片吧?”
沈泊行正看,聞聲輕揚眉,“過來拍。”
沉鹿立刻坐到了他那邊,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了相機功能。
以往都不拍照片的。
手機里除了畫畫素材還是畫畫素材。
沈泊行摟住了的腰,催促,“拍吧。”
沉鹿臉上出淺淺干凈的笑容,按下拍攝的前一秒,的臉頰上一涼。
沉鹿的都僵住了。
一張沈泊行側頭親的照片,就這麼誕生了。
而沉鹿,還沒反應過來。
“照片不錯。”沈泊行含笑地在臉上蹭了蹭,語氣親昵,“一會兒發給我。”
沉鹿臉上騰起一灼燒的熱意。
沈泊行把沉鹿送回去之后,便離開了。
這兩天算是他忙里閑,首都還有一大攤子事兒需要他去解決。
沉鹿看著他離開,角還揚著笑意。
雖然爬山很累,但卻不是沒有收獲。
比如,那張合照。
和小叔第一張合照。
……
晚上,沉鹿洗完澡,在房間里給沈夫人打了一個電話,給們說自己的績。
沈夫人得知統考績全a,喜笑開,“不錯不錯!我們鹿鹿就是厲害!”
“校考績也過了,等我考完高考,就能去首都上學啦。”沉鹿笑得兩眼彎彎,“到時候媽媽可以去國看看。”
“我必須去。”沈夫人笑著看,見笑意沒有霾,就知道沒有被顧家的那些人所傷害。
“我們家鹿鹿上大學,媽媽怎麼可以不去送你呢?”沈夫人想的腦袋,“到時候,讓你幾個哥哥都送你,給你漲面子!”
沈云深幽幽從沈夫人后背出現,哀怨看著沉鹿,大聲說道,“我不去!”
“你必須去!”沈夫人拍他腦袋。
沈云深不滿,“我現在可是頂流,全網一億!”
“去學校,到時候因為我造通堵塞了怎麼辦?”
沉鹿沒忍住吐槽,“放心吧,你打扮木乃伊,就沒人能認出來你是沈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