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哲他們……沒有被搞定?”沈青山問了一句。
沈泊行用手撐著下,瞇著眼睛不不慢道,“應該……已經被顧氏除名了吧?”
他雖然答應了竹河,當竹河的靠山,但顧氏還是在自己手里比較放心。
那可是沉鹿的私有。
沈泊行早在知道沉鹿是顧家的孩子以后,就把顧氏劃到了沉鹿兜里。
那小姑娘沒錢,不給搞個錢袋子怎麼行?
“王家那邊,我和爸也做好了準備。”沈云盛說道。
他和沈泊行相視一眼,都明白彼此要做的事是什麼。
看了一場戲的沈泊行站起來,懶洋洋擺了擺手,“走了。”
“小叔,你不住家里?”
“有事兒。”
說著,他的影已經離開了。
“有什麼事兒還能讓小叔往外跑。”沈云深憤憤不平,“小叔他一點都不關心沉鹿,都被顧家欺負那樣了。”
剛才小叔還嬉皮笑臉的!
虧他以前還認為小叔是最擔心沉鹿的人!
沈夫人面上彌漫的悲傷被沈云深一句話給沖破,略顯復雜地看了一眼沈云深,又深深嘆一口氣。
總覺二兒子有點傻白甜,萬一以后被騙了怎麼辦?
沈青山也看了一眼沈云深。
小叔出去,恐怕是見沉鹿去了吧?
他心復雜極了。
正如沈青山所想,沈泊行確實準備去學校找沉鹿。
路上,他正好見了一場車禍。
沈泊行的車子被堵住走不了,看著雨幕下兩個人被醫護人員從車上拉下來。
他眉輕挑,這不是……顧良哲和穆梓麼?
竟然出車禍了。
沈泊行的手敲了敲方向盤,看著他們的影,又拿起電話給負責顧家之事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沈總?”
“盡快把顧良哲與穆梓的所有賬號凍結,再去和市中醫院打個招呼,讓人把顧良哲與穆梓轉移到縣城醫院隨便治治。”
最好只留下一條殘疾命。
“我明白。”
沈泊行掛斷了電話,看著道路被清出來,踩著油門,一路去了附中。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
沉鹿還在自習室寫卷子,聽別人說外面在下雨,不由得往外看了一眼。
還真下雨了。
沒拿傘,一會兒怎麼回去啊?
沉鹿想了想,很快就把這個念頭給拋出腦后。
等雨停再回去好了。
沉鹿又寫了半個小時的卷子,然后卷子寫完了。
自習室里的學生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似乎在躊躇要怎麼離開。
沉鹿也發愁,換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看向外面的大雨。
這雨怎麼都沒有要停的意思,從自習室到宿舍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呢,跑到宿舍,自己肯定也了落湯。
沉鹿思考幾秒之后,就果斷地把這個念頭給掐斷。
盯著雨幕出了一會兒神,也在思考之前沒有寫出來的那道題。
忽然,看到雨中有一個黑撐著傘的影越走越近。
看不真切,但從形上看,一定是一個一米八幾個頭的男人。
大雨似線一樣從屋檐落下,把畫面分割相等份,暖黃的路燈將周圍的綠植打出了一朦朧的霧意,人也像是從霧里而來,顯得遙遠又漸漸近了。
沉鹿看著打傘的人走進,大大的黑傘遮蓋住男人的臉,一直看不清,直到現在,他走進后沉鹿才看清。
倏地站了起來,撈起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跑去。
那人去的方向正是路過自習室,前往宿舍的路。
沉鹿站在自習室外,看著越走越遠的人,不由得焦急起來,抬腳就往雨里跑。
“小叔!”大聲喊著,一張,就有不雨水落在里。
過雨聲傳來的聲音,讓沈泊行的腳步一停,他撐著傘,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飛快奔跑的姑娘淋著雨,朝他而來。
沈泊行微微蹙眉,立刻快走過去,抬手把撈到傘下。
“下這麼大的雨,不會等著我?”沈泊行抬手掉臉上的雨水,著臉上冰涼的溫度,頗有些不滿。
“我沒帶手機。”沉鹿給他看自己手里的東西,臉上有止不住的驚喜,“小叔,你怎麼來我們學校了?”
“你以為?”沈泊行把手里的東西接過來,又將大半傘挪到頭上,“先回你宿舍還是和我走?”
“跟你走!”沉鹿想都沒想的說道。
沈泊行微頓,不由得哂笑。
“自己抱著你的東西。”
沈泊行又把東西塞給。
沉鹿有點懵,“啊?”
沈泊行已經將往自己懷里拉了拉,悠閑說道,“我得抱你,手沒空。”
沉鹿:……
沈泊行摟著,腳步往上提了提,沒多會兒就到了大門口。
這一路沉鹿走得戰戰兢兢,生怕有什麼悉的人遇見。
好在晚上雨下得大,校園里沒有人還在這麼冷的外面晃,沉鹿走了一圈都沒看到幾個人。
沈泊行把車打開,將沉鹿塞了進去,自己往后繞了繞,拿了點東西,這才回到駕駛位上面。
沉鹿剛剛將自己帶的東西放好,臉上就被罩住一個干燥的巾。
“。”
沉鹿唔了一聲,把臉上的巾拉了下來。
“其實也沒淋多雨。”沉鹿把頭發上的意,嘟囔道。
“我可不想接出個冒的姑娘。”沈泊行打開了車上的暖氣,問,“吃過飯了?”
沉鹿剛想說吃過了,可看看沈泊行,又自己的肚子,說道,“還沒有吃呢!”
“一直都在學習!沒空吃飯!”
說得擲地有聲,聽上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沈泊行在半的頭發上了,剛才淋得并不多,只有外套了一點,一會兒去商場再買個換上就可以。
他說道,“先去吃飯?”
沉鹿暗道果然,臉上卻半點不顯,“好啊,先去吃飯!”
“我都快死了。”
沈泊行一邊啟車子,余一邊掃過略顯夸張的表,心底發笑,卻也不穿,一路朝外而去。
“小叔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啦?”沉鹿略顯好奇的問道。
沈泊行神未變,隨口回道,“忙完之后正巧路過附中。”
也就是說他只是臨時起意,并不是有意過來的。
沉鹿依舊很高興,“我還以為要等到周末才能見小叔呢,不對,應該說下周末。”
“你有事兒?”
沉鹿就把顧老爺子對說的事兒又給沉鹿復述了一遍,顯得有些高興,“以后我就算去看爺爺,也不會再見顧良哲他們了。”
沈泊行聽到的話,手指點了點方向盤,沒有提今天在沈家發生的事,隨口問道,“需要我送你過去?”
“不!不用了!”沉鹿立刻搖頭,“我和師父約好了,還得去郊外采風呢。”
“你拒絕這麼快做什麼?”沈泊行斜眼看,“有什麼見不得的事瞞著我?”
“我哪敢?”沉鹿眨眨眼睛,不過是這次歐師姐也去,還有國的幾個老師,聽說他們都是過來看老師的,想自己去面對他們。
小叔過去的話,會讓的底氣太足,反而沒有那麼多力。
沉鹿可不敢把這話說給沈泊行聽。
沈泊行窺有些諂的笑,手指又是一。
要不是他還在開車,沈泊行非要這姑娘的臉。
附中距離商場比較近,沈泊行開了五分鐘,他們就到了商場。
二人雨還在不停地下,沈泊行打著傘帶先去買了一件外套換上。
“我服已經很多了,這個就淋了一點雨,沒一會兒就干了。”沉鹿在商場的路上嘮叨,眉眼卻盛著歡快。
商場里開的暖氣十分充足,就算不穿外套也不會冷,二人往樓上的用餐區走。
聽說了半天,沈泊行往前走的腳步一停。
接著,沉鹿就覺得自己后脖頸被住了,聲音也戛然而止,那雙葡萄似的杏眼烏溜溜看著他。
沈泊行似笑非笑地看,低聲在耳邊說了一句,“還沒嫁給我呢,就想著給小叔管錢了?”
沉鹿的臉驟然一紅,張牙舞爪地想擺沈泊行的控制。
那點兒力道就像是小貓被主人強行抱在懷里,掙扎著離開一樣,不起半點作用。
“別掙扎了,趕走。”
“我可沒說要嫁給你。”沉鹿干紅著臉說,“你不要講。”
“嗯,留著以后說。”沈泊行隨意道。
現在嫁,他也不能娶。
年齡不夠。
沉鹿覺得沈泊行在胡說八道,可還是止不住地幻想那一天的到來。
真能嫁給小叔?
沉鹿懸疑不定,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給丟開了。
以后的事以后才能知道,現在小叔是屬于的!
這就夠了。
二人進了一家餐廳之后,沈泊行抬手就打算去點沉鹿吃的,被手疾眼快地截了下來,“小叔,你點你吃的就行,不用管我。”
沈泊行好整以暇看著,“你不是了?”
“坐了一會兒車,我覺得我又不了。”沉鹿心虛說道,“我吃一點點就可以。”
“不行,要吃飽。”沈泊行看了一眼服務員。
那服務員立刻走過來,“先生,請問要點些什麼?”
“避風塘,荔枝牛肋骨,花膠。”
沈泊行報了三個菜名,沉鹿不了了,這全是吃的。
瞬間抓住沈泊行的手,求饒,“小叔我錯了,我在學校吃過晚飯了,現在我真吃不下。”
沈泊行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樣,反手手背,“你不早說?”
【作者有話說】
沈云深:很好,現在被孤立的人只有我和沈云盛了。
沈云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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