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深拍完戲之后,休息了一段時間,本來他是不想回北城的,但是沈夫人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讓他回去。
沈云深只能不不愿地回了北城。
周末的一天下午。
“沉鹿是不是要回來了?”沈云深捅了捅沈云盛問他。
沈云盛點頭:“昨天晚上媽給妹妹打電話說了今天下午回來。”
沈云深哼了一聲,“那我走。”
沈云盛抬眼看他,“你還不能接妹妹和沈泊行在一起?”
沈云深瞪大了眼,“云盛你膽子大了!連小叔都不了!”
沈云盛:……
“我之前已經發現了。”沈云盛故作鎮定的說道,“們兩個在一起一定不會長久的。”
“為什麼?”沈云深覺得沈云盛可能會挨打。
“因為妹妹怕沈泊行。”
“你又喊了一句沈泊行,我記下了。”沈云深掏出手機錄音。
“……”
“你能不能正經點?”沈云盛額頭青筋直跳。
沈云深哦了一聲,“下次你再威脅我,我就把這段錄音給小叔發過去。”
屢次被打斷的沈云盛:……
憤怒的沈云盛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
朽木不可雕,沈云深自己自生自滅去吧!
看沈云盛被自己氣跑了,本來還打算離開的沈云深立刻坐下來,目不停往外面看,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不多時,外面就出現了一個消瘦的影。
沈云深手忙腳地坐直了,擺出沉不定的表,雙手環,等著沉鹿進來。
一會兒一定第一時間看到生氣的他,到時候他再看著沉鹿跑到他邊求原諒,他再按著打一頓!
報仇!
沈云深信誓旦旦地想著。
作擺了五分鐘,沉鹿沒有進來。
沈云深撓了撓有點的鼻子。
十分鐘過去了,沉鹿還沒進來。
沈云深又摳了摳眼角。
半個小時過去了,沉鹿還是沒有進來。
沈云深坐不住了,莫名其妙地站起來,走向外面,看沉鹿到底在干什麼。
是被釘子釘在外面了嗎?兩分鐘的路都走不過來?
過窗戶,沈云深終于看到沉鹿了。
正和在外面喝茶賞花的沈夫人說話,手里還拿著一塊糯米糕。
合著自己剛才的全浪費了?
他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想著一定要和沉鹿算賬。
人剛剛到小花園,沈云深不見人先聞聲的開口,“沉鹿!”
沉鹿扭頭,就看到沈云深走了過來,笑著說道,“二哥你回來啦。”
糯糯的一句二哥,讓沈云深腳步一停,不著頭腦地熄了火,吞吞吐吐地啊了一聲,“早就回來了。”
沈夫人窺了一眼沒什麼出息的沈云深,不由得搖了搖頭。
還說生氣呢,不是被一口一個二哥給沖昏了頭腦。
還是家鹿鹿有辦法,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給制服了。
沉鹿把自己帶的書包打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鮮艷奪目,一看就不是什麼凡品的畫出來。
“這是之前我在家里拿的那些礦料畫的,因為那些料需要層層過濾,有點費時間才能用,所以進程就慢了一些。”沉鹿老老實實對他說道,“給你道歉。”
沈云深聽到這話,這才想起自己過來到底要干什麼。
但沉鹿已經把價值連城的畫擺在他面前了,沈云深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他郁悶地看著那幅畫,似乎想從中挑出點病然后再打擊沉鹿。
但是……
這畫還符合他的胃口的……閃亮亮的,多漂亮!
沈云深勉為其難地說道,“那……那算了。”
“你不生氣啦?”沉鹿有些驚奇。
“和小叔在一起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再氣能把你綁了不讓你和小叔在一起嗎?”沈云深沒好氣地說道,“我又打不過小叔。”
他站沈泊行面前,那就是小崽兒一樣,他可不想被揍。
沉鹿聞聲,不由得笑了出來。
看來還是小叔的名頭比較好用!
……
六月。
穿過高大的梧桐樹,在地上灑下一片又一片搖曳的樹影。
附中在四號后就不再上課了,學校里的學生,在拍畢業照。
沉鹿穿了一小西裝的校服,和許白白在一起說話。
“我還沒吃夠二食堂的糖醋里脊呢。”許白白有點饞,“一會兒我們再去吃一次好不好?”
“可以啊。”
“不過現在嘛,你快點和我過來。”許白白嘿嘿一笑,拉住沉鹿往其他地方走去。
沉鹿有點奇怪,“你帶我去哪兒?一會兒要拍畢業照了。”
“哎呀,又不會賣掉你,放心吧!”
不多會兒,沉鹿就跟著許白白回到了教室。
里面趙清雅和心也在,看到沉鹿和許白白,立刻沖們擺擺手,“你們快過來。”
“怎麼啦?”
沉鹿覺得們神神的,更疑了。
等走過去,就看到趙清雅正在給心涂涂抹抹,似乎是在化妝?
沉鹿瞪圓了眼睛。
“你也坐,一會兒我也給你化一個。”趙清雅快速拍著一旁的椅子,對沉鹿說道。
“我不用了吧?”沉鹿有點不好意思,化妝的次數很,現在接到這些,還是有一些說不出的奇怪和。
“用啊。”許白白立刻說道,“一會兒小叔肯定過來吧?你以前都沒怎麼化過妝,都是素面朝天的,雖然你不化妝也好看,可這是錦上添花呀!”
許白白湊近沉鹿的耳朵,小聲賤兮兮說道,“你就不想看小叔看見你之后驚艷的表?”
沉鹿:……
“他之前見過的。”
沉鹿有點心,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了,你趕坐下,我給心化好之后就給你弄!”
沉鹿被按在椅子上,苦命地等著趙清雅拿了不東西開始給擺弄臉蛋兒。
趙清雅一邊著沉鹿如剝了殼的蛋一樣細膩的臉,一邊嘆,“鹿鹿,你的皮狀態也太好了吧!一顆痘痘都沒有就算了,還那麼白。”
沉鹿也不知道為什麼。
從到沈家之后,不用風吹雨打,皮漸漸就好了起來,也沒有刻意去做什麼。
沉鹿眨了眨眼睛,對趙清雅說道,“雅雅,你快點呀。”
“嗯嗯,我很快的!”
心看著沉鹿,說道,“你們打算報哪里啊?”
“去首都唄,”許白白直接說道,“我要和鹿鹿在一個城市!”
“我和男朋友約好了去海城。”趙清雅也說,臉上全是甜。
許白白發出哦哦的聲音。
“你呢?”許白白看心。
“我去南大。”心笑著說,“我打算報政法系。”
沉鹿聽見的話,不由地睜開眼睛,“你想當律師嗎?”
心點了點頭,“以前我想當一個漫畫家,但是現在我更想做一個律師。”
沉鹿明白的心,嗯了一聲,給打氣,“你一定會為一位很棒的律師的!”
心靦腆地笑了出來。
四個生說著話,趙清雅也給沉鹿化好了妝。
本就長得好看,皮白皙如瓷,杏眼靈,現在化了妝之后,五便愈發的致起來,長睫上翹,似小刷子一樣,被修得整齊的柳眉隨著彎眸而顯得極為生,上涂了草莓紅的,看上去愈發清淺漂亮。
一藍的小西裝,脖頸修長優,本來扎起的頭發散落在肩頭,如瀑一樣,遠而之,皎若太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許白白看著沉鹿化完妝后的模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你是禍國殃民的妖妃!”
其他人立刻點頭。
沉鹿被們說得臉上發熱,有些窘迫,“要不算了吧,我有點不習慣。”
“為什麼,明明很好看!”
“對,這樣就好啦,我們快點去拍畢業照吧。”
許白白抓住沉鹿想臉的作,拉著往外走。
四人走在路上,就覺到有不人在看們,許白白嘿嘿直笑,沖沉鹿說道,“很多人都在看你。”
沉鹿的小圓臉,“你真是夠了。”
打鬧著來到了這次拍畢業照的地方。
附中環境很好,綠化也多,們這次拍照的地方,后面就是一整墻的薔薇,紅在一片綠意中,漂亮極了。
老師正找沉鹿呢,看到們過來,不由笑道,“還不快點兒過來。”
“來啦!”
“沉鹿,你坐班主任邊。”
“好。”
沈泊行和沈青山慢悠悠走在附中的路上。
“之前我們畢業也這樣吧?”沈青山回憶著說道。
沈泊行懶洋洋的,“記不清了。”
那麼早的事,他怎麼可能還記得?
沈青山只好聳聳肩,他將自己帶的相機拿了出來。
沈泊行正在看不遠的沉鹿,余撇見沈青山的作,不由問道,“你在干什麼?”
“媽讓我拍鹿鹿的畢業照。”沈青山低頭擺弄了一下,出睿智又先見之明的笑。
沈泊行:……
手機拍不好嗎?
許是看出了沈泊行的言下之意,沈青山說道,“沒有相機好用。”
沈泊行把相機奪過來,“我來拍。”
沈青山看了看自己空的手,利索的包里又出了一個小型的拍立得。
沈泊行:?
沈青山推了推眼鏡,“以防不時之需。”
“神經病。”沈泊行沒忍住罵了一句,拿著相機走了。
他把鏡頭對向了沉鹿,忽然發現有稀稀落落的影落在的上,坐在第一排的中央,一旁的就是班主任,校長。
這是優等生的優待。
負責拍照的照相館人員站在遠,沖們喊,“同學們笑一笑!”
“跟我喊七!”
“七──”
拉長的聲音下,拍照的攝影師立刻按下快門,接著又拍了許多張照片。
沈泊行看著沉鹿傻傻的張喊七,又呆呆往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張,他的翹了翹,忍不住的笑意在眉眼間蔓延。
小姑娘長大了,知道化妝了。
拍完了畢業照,沉鹿站起來和許白白說話,二人似乎說到了什麼,許白白扭頭指了指沈泊行的方向。
沉鹿也看了過來。
發現沈泊行,眼睛亮了亮,又本想跑過去,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后扭扭的走了過來。
“小叔,大哥,你們來啦。”
“畢業禮。”沈泊行將相機放下,給了一個盒子。
沈青山一頓,看了看沈泊行,索一下包,最后拿出了一支鋼筆,“恭喜你,要畢業了。”
沉鹿彎起眼睛,笑意愈發的濃烈起來。“謝謝小叔,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