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井笑道:“多年前的一樁事,北江王不提也罷。”
見秦不解,玉玲瓏低聲解釋道:“前任北江王段慶,喪盡良,謀權篡位。”
“劉徹為了取得段慶的信任,為我爸爸報仇,所以,在段慶的考驗之下,明知是毒酒,也喝了下去。”
“毒發之後,快要死的時候,恰巧被銅老遇見。
多謝銅老出手,幫他製毒。”
“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
原來如此。
怪不得秦從進來的之後,就從劉徹的臉上,看到有一青氣。
那是中毒已深的征兆。
“北江王裏的毒現在還沒有解除吧?”
他忍不住問道。
銅井苦笑道:“以我之能,隻能製,不能除。
而且,我給他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這麽些年下來,兩種毒素替,隻怕,已經進骨髓了吧。”
“北江王,每次毒發的那種痛苦,也不是常人可以忍的。”
“這麽些年,辛苦你了。”
劉徹急忙道:“銅老哪裏話!”
“若不是銅老,我早就死了。
哪裏還能有現在的基業。”
“基業倒是其次,最令我欣的是,我娶了玲瓏,並且為我生下了青瑤。”
“有妻有如此,夫複何求啊!”
“哈哈哈哈!”
秦忍不住點頭。
他覺得,這個北江王劉徹,倒確實是一個有,重重義的漢子。
“等等!”
他想到什麽,看著玉玲瓏問道:“你方才,北江王是為了給你父親報仇?”
玉玲瓏點頭,眼中有了淚:“我父親,名林虎。
就是上上任的北江王。”
這樣啊。
秦終於有些明白了。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疑,道:“既然你是老北江王之,那麽又是怎麽為安老爺子手下的四王之一的呢?”
按理,這不應該啊。
這麽大的事,安國不可能不察覺。
安國歎了口氣,道:“這個,還是讓我來吧。”
“可歎林虎兄,竟已被害這麽多年了。
昔日他在時,我們乃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南北兩江,也是像兄弟一樣其樂融融。”
“段慶賊子,謀害了林虎兄之後,為了轉移目標,栽贓陷害給我。”
“於是,南北兩江,開始惡。”
“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私心作祟!”
劉徹點頭道:“段慶狼子野心。
他跟南江開戰,不僅僅是想轉移矛盾。
同時,也是想借此,攻占南江。”
“為他夢想中的兩江之王。”
玉玲瓏含淚道:“我知道老爺子是不可能害我爸爸的。”
“事發之後,我找到他幫助。
希可以除掉段慶。”
“後來劉徹殺了段慶,為了新的北江王。”
“但是南北兩江,已經有了仇。
靠他一己之力想要扭轉,也不太現實。”
“比如外麵那些被大爺殺死的人,他們之中,幾乎每一個,都恨不得早日吞並南江。”
“我隻好留在老爺子邊,暗中緩和中間的矛盾。”
至此,秦算是徹底明白了。
劉徹,是老北江王林虎邊的衛士,跟玲瓏這個大姐,應該早就認識。
隻不過那時候,兩個人的份懸殊。
秦推斷,他們的,是在劉徹殺掉段慶,為林虎報仇之後才開始的。
玲瓏這個大姐,之下,委給屠龍的勇士。
不失為一段佳話。
他想了一下,誠懇的道:“劉叔叔,可否讓我為你檢查一下。”
“你的毒,我或許有破解之法。”
聽了這話,玉玲瓏抓住劉徹的手,眸之中,出無比的激和盼之意。
然而,劉徹卻是搖了搖頭,滿不在乎的道:“不用了。”
“大爺一路辛苦,何必再為我費心。”
“實不相瞞,我已經找到破解之法了。”
秦雖然有些懷疑,不過既然人家都這樣了,他也不好再什麽。
“銅爺爺,你任務失敗,回去之後,真的不會被那個人,責罰嗎?”
到“那個人”他語氣低。
那個人,聽起來好陌生。
但是,那是他的親啊!
原本是濃於水的親,奈何走到今這種地步。
銅井笑道:“大爺放心吧。”
“我發南北兩江之力來對付大爺,不能我不用心了吧?”
“老太太會懂的。”
“嗯。”
聽到這裏,秦點頭,然後,懇切的道:“多謝銅爺爺袒護之恩!”
他知道,銅井所謂的發南北兩江之力來對付他,就是個客氣話。
其實,是考驗他。
然後,借機把南北兩江,都送給他。
這裏麵的,他還是能夠會到的。
昔日在秦家,他盡冷眼。
也唯有這個銅爺爺,一直暗中對他照顧有加。
這次不遠千裏而來,這一局大棋,這一番心思,不可謂不良苦。
“好了,今日相會,也是難得的盛事。”
“我們以茶代酒,一起來喝一杯吧。”
玉玲瓏掉眼中的淚珠,含笑道。
“來,幹杯!”
“喝了這杯茶,我就要回西北了。”
銅井看著秦,意味深長的道:“老朽在西北,盼候大爺早日榮歸。”
秦的眼皮跳了一下。
這個西北秦家,他這個長子長孫,今生今世,還能榮歸嗎?
“來,敬銅老。
敬大爺。”
劉徹和安國,同時激的舉杯。
喝完之後,安國站了起來,道:“大爺,咱們也該回去了。”
“再不回去,我隻怕會出大子啊。”
秦點頭。
他知道,安國的是事實。
再不回去,他真的擔心船上的追風,以及對岸的三千南江壯士,會忍不住衝過來。
大開殺戒。
他站了起來,道:“走吧。”
“恭送大爺!”
銅井低頭道。
秦猶豫了一下,道:“銅爺爺,他,還好吧?”
銅井低聲道:“不如,大爺有時間,親自回去看看。”
秦眼角跳,臉變得極為難看。
很多男孩子的時候,都會崇拜自己的父親吧。
時候的秦,也不例外。
隻不過,他最終還是失了。
為男人,而且是諾大家族唯一的嫡係,那個男人,上不能博取高堂歡欣認可,下不能護佑自己的妻子兒。
連他自己,都為整個家族的笑話。
秦覺得,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窩囊的男人!
甚至,不配稱之為男人!
更不配做一個父親。
所以,他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