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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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樣!

小心你樂極生悲,寫意在心中繼續詛咒。

中午,寫意幾乎是拖著一副疲憊不堪的去公司餐廳吃飯。

“你好幸運,居然還活著。”

小黃說。

寫意耷拉著腦袋,“也只剩半條命,腰快斷了。”

“原來真的沒有人可以從彭老魔那裡逃。”

小董慨,“以前我們都是那麼過來的,寫意你要珍重。”

彭老魔?

寫意奇怪地看了倆人一眼,“難道你們只恨彭麗,不恨……”害怕這裡耳目眾多,又跳出一個制度衛道士,或者是厲擇良的狂熱出來,頓了頓,張下四才說:“不恨厲……先生麼?”

“為什麼要恨厲先生?

又和他沒有關系。”

小黃問。

“是啊。”

小董附議。

寫意驚掉下,那彭麗明明就是狐假虎威,大家只記恨那只狐貍卻對後面的老虎態度截然相反。

人類果然對異比較寬容,尤其是對長相有優勢的異

“厲先生人很好,就連我們這些公司的小蝦們和他打招呼他都很親切的。”

那是偽善好不好,寫意心想,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他兇的時候,怎麼笑一笑就讓你們把那些都忽略不計了。

“而且長的那麼英俊又有魅力,而且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小董神地說,“公司裡有同事私底下買厲先生的……”關鍵的地方倒停住。

“買什麼?”

寫意問,總不能他還有初夜吧。

“買吻。”

“撲哧——”一聲,寫意將口裡的湯險些噴了出來,自己被嗆到,不停地咳嗽。

那昨天接吻之後且不是還需要付錢……接著腦子裡開始出現厲擇良坐在那裡一個接一個地賣吻的圖片,想象了半天,不覺得不對勁兒,於是問:“不可能吧,

買一個吻得出多錢才讓他看的上眼啊?”

“廢話,當然不是你說的那種吻了。”

小黃說,“你不要想得那麼猥。”

“難道還有其他類型的吻。”

“是杯子啊。

厲先生用過的一次杯子,有人收集來賣。”

寫意傻眼,間接接吻?

“明明是你們猥,好不好。”

“我們又沒有買過,也是聽人說的。”

對面的倆人立刻撇清關系。

寫意下意識地去自己的,仿佛舌尖還殘留著昨晚那種潤的覺。

特別是那不停地念叨名字的聲音,簡直能蠱人心。

想到這裡,寫意的心嘭地一跳,幾乎要躍出來。

“寫意,你臉紅了。”

小黃說。

“我哪有!”

寫意立刻心虛地爭辯。

“你不會這麼純潔吧,我們說點兒這些你也要臉紅,沒談過?”

“沒有,只賣過。”

“賣

賣什麼?”

“賣葬父。”

逗樂地說。

吃完飯,小董塞給寫意一塊巧克力。

“我不能吃甜的。”

寫意笑。

“沒事兒,你不算胖,一會吃點補充些能量,說不準彭老魔還要去找你。”

“不會吧。”

寫意滿臉黑線。

寫意下班後先自己回到原來的住收拾了些東西,覺得牙疼。

不該吃那些糖的,想。

下班高峰,拿著一些行李不方便坐公,等了好久才搶到一輛出租車。

司機按下空車的燈以後,問“小姐,到哪裡?”

寫意一怔忡,糟糕,忘記問地址了。

幸好方向極強,讓司機開到厲氏樓下,然後按照昨天季英松接去厲宅的路線一一在腦海中複原,走了一遍,到了盡頭居然真的就是那兒。

小小地佩服了自己一把。

到的時候,已經天黑過了吃飯時間,沒有人打電話催;到了厲宅,也沒見人興師眾地等吃飯,讓覺得很別扭。

這兩件瑣事疊起來,在心中為厲擇良小小地加了點分,而且決定原諒他早上的過錯。

剛走進門,發現厲擇良在沙發上看報紙。

他抬頭看見,忽然地說道:“你上班也要遲到,下班回家也要晚到,你以後做事能不能利索點?

我們已經吃過飯了,你要吃就自己做。”

寫意聞言錯愕,接著心裡氣得要命,從來只有說人家磨蹭,還沒人嫌過不利索的,這是什麼人嘛!

6—3“我自己泡方便面。”

寫意恨的牙

“我們家沒有方便面。”

他閑閑地說。

“那我不吃,總可以吧。”

寫意氣呼呼地說完一個人將行李搬到樓上房間。

屋外的天空沉的厲害,似乎就要下雨了。

厲擇良的視線落在背影消失,緩緩地放下報紙。

他的心安定下來,就差那麼一點點,他以為不會再回來了,幾近絕

其實寫意並不知道厲擇良今天特地提前回來,放了老宅裡所有人的假,連老譚也被迫離開。

“可是晚飯……”老譚說。

“家裡有什麼材料?

我自己做。”

“那我為你拌好作料。”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會。”

“本想免得你們麻煩。”

老譚笑。

厲擇良收好報紙,慢慢地踱到廚房,查看了下電飯煲裡悶著的米飯。

接著又拿起刀,準備切菜開火下鍋。

他在國外獨自生活過,如今的大部分時間也是在那套小公寓裡獨居,幾個家常小菜難不倒他。

樓上的寫意收拾完東西以後,開始覺得腸轆轆,得前後背,實在熬不住便想下樓找點殘湯剩飯來吃。

輕手輕腳地下樓卻發現廚房裡有響小心翼翼地去窺,竟然看見他在裡面。

從沒見過這麼賢惠的厲擇良,前系著灰的圍,袖子卷了起來,正在炒菜。

他發現了探出來的腦袋,一手拿盤一手鏟起菜說:“在飯廳等等,馬上吃飯。”

香噴噴的魚香和糖醋排骨就這麼被他給做了出來,放在飯桌上。

“做給我吃的?”

寫意有些寵若驚。

“我自己吃的,但是你想吃也可以。”

寫意笑瞇瞇地看著他,這男人真是刀子豆腐心。

“筷子。”

他說。

“恩。”

寫意頭一次這麼聽話,屁顛屁顛地去拿。

此刻,飯廳裡是一片祥和的氛圍。

男人解了圍坐下,人回廚房拿碗筷,連那只頑皮的惡貓也乖乖地蹲在那裡,津津有味地吃著白米飯和

坐下來,朝著那盤魚香很神聖地夾了第一筷,慢慢放在前卻看到上面翠綠的蔥花。

“呃,為什麼要放蔥?”

厲擇良的眸子沉了沉。

然後第二筷,向了糖醋排骨。

“呃……好甜。”

他的眸子沉得更深。

第三筷子,寫意又夾了些,還沒口就

“我的天,居然還放了辣椒。

我一直都……”的話還沒說完,忍無可忍地厲擇良用冰封的目一眼,“恩?”

了一下,臉沉下去,眼中聚集起風暴。

“呃……”寫意見苗頭不對馬上改口,“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吃辣椒,簡直是人生的大,這可放得真合適。”

然後眉一團,忍痛吃下。

夜裡,雨倒也沒下下來,就是風刮的厲害。

整個大屋就只有和厲擇良兩個人,風吹起來,烏拉烏拉地響,半夜聽起來森森地。

也不知道是樓下客廳裡哪扇的窗戶沒關好,一直去的,使得寫意更加難眠,很想出房間去關。

可是膽子小,躊躇了半天才下定決心。

出門剛下樓拐了個彎,沒注意到在暗矗立的厲擇良,索著開燈。

他卻察覺了,在明來臨之前他生平有了第一次不知所措。

他只是因為要下雨了,疼得厲害而下樓來吃點藥,沒想到撞見了

寫意好不容易到開關開燈。

一下子亮起來,晃到的眼睛,客廳恍如白晝。

轉過來忽然看見燈下的厲擇良,明顯一震。

他穿著睡,手裡拿著手杖,右邊的管下面明顯的空的,沒有帶假肢。

看到他這副樣子,寫意有些尷尬。

“我下來關窗戶。”

解釋。

而他卻沒說話,臉如同寒冰。

寫意知道他這個況被人看見肯定會別扭一下,便走去將窗戶關好就準備回房間去呆著再也不出來。

走到一半瞄到他手上拿著藥瓶,便一下子想起來上次那位何醫生的話。

他是因為疼而下來吃藥吧。

寫意的,不停下來說,“今天他們都不在,你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沒有。”

“要不要幫你拿杯子?”

“不需要。”

他又開始倔起來。

“其實……”對他這種倔強,決定下劑猛藥,“其實你的,那天我就已經看見了,所以你不用回避。

既然要和你一起生活直到讓你膩味為止,怎麼可能讓我不看見。”

語罷之後,寫意靜靜等待颶風的來臨,大不了那手杖扔過來再砸一下。

可是就算砸死也不想見他那個樣子,一提到那就如此介懷。

生氣都比冷漠刻薄要強。

越掩飾說明越介懷,越介懷說明心中扔過不去那道坎兒。

如此一口氣說開了反倒輕松,這種事對他來說長痛不如短痛。

他不僅需要面對,還需要面對外面別的人的眼

他聞言臉沉至極,眼中駭然已經聚起狂風,可是他偏偏開口很平靜,“看就看了罷,一條廢了的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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