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56.5% / 35/62

“我做了蠢事,傷害了。”

“那……你們還嗎?”

這是寫意最關心的問題。

“不了。”

他淡淡地說。

可是究竟是他不了,還是了,還是兩個都不了,統統都沒有向說明白。

可惜,他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一天,楊傑開車準備和尹笑眉去超市買食材,卻不想在貨架那頭看見寫意與厲擇良。

“這個好像比較適合卷發。”

寫意在拿著兩瓶洗發水慢慢研究其間的區別。

“那就買那個。”

厲擇良說。

“其實我也好想燙個卷發。”

說。

“以後再說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另一瓶洗發水放在推車裡。

“阿衍,你說我剪短發會不會看些?

要不然挑染酒紅?”

他在前面推車,追著他問。

“就現在這樣吧。”

“為什麼?

我想改個發型的。”

“長得就醜,怎麼改都是一回事。”

他說。

倒一點不生氣,沾沾自喜地跟在後面慢悠悠地說,“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都醜這樣了,還有個人喜歡的要死。”

“估計此人是後悔的要死。”

“……”走了幾步,又問:“你說我弄卷的怎麼樣?”

“不許剪,不許燙,不許染,除此以外你想怎麼弄都可以。”

“……”……他倆一路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從那邊走過去,並未注意到對面的楊傑和尹笑眉。

雖說他倆沒有手牽手,但是親昵的態度顯而易見。

傑從未見到那樣撒的寫意,也沒想到多日不見已經和厲擇良走到了一起。

他知道最近厲氏有個大手筆,已經投資到B城的開發項目中了。

聽說最近在和東正集團合作的藍田灣,已經率先投資了幾個億。

這個,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但是當年,若不是厲擇良出人意料地買下業興的爛尾工程,怎麼得到厲氏企業後來在地產界的叱詫風雲。

當時若有一閃失,剛經曆過風雨的厲氏稍有不適便會化為烏有。

可是他卻功了。

如今看來,他又找準了契機。

如果中意的是這樣的人,那他也只有自歎不如了。

“噫——那不是沈小姐麼?”

尹笑眉說,隨即又看到了旁邊的厲擇良,“結果他們真在一起了啊。”

還記得上次哥哥婚宴時,他倆就坐在一起。

“恩,還要買什麼,不買就走吧,估計你哥在家等急了。”

傑答。

“我和厲擇良也是校友哦。”

尹笑眉回家在廚房裡準備東西的時候,想起什麼說道。

“M大?”

“是啊。

但是我進學校的時候他就畢業了。

所以只是聽說過這號人,我們是校友。

他那個時候就好優秀的,還拿了全額獎學金去海德堡大學留學,雖說後來沒畢業就回來了,但是絕對不像我連M大都是靠老爹開後門進去的。”

“你們一群小生,只要長得好稍微有點家勢,就認為人家優秀了。”

尹笑眉故意嗅了嗅鼻子,“怎麼廚房裡有酸味兒。

傑,你是把醋壇子弄撒了還是自己在吃醋哦?”

然後就咯咯地笑,卻接著說:“他在學校讀書那會兒本沒有人曉得他是平湖厲家的小爺,所以並沒有在學校引得什麼波

都是他後來功名就以後被邀請來參加校慶,我們才聽說學校出了這號人。”

“他的一直都是那樣?

你們也不介意?”

“大學時是好的,據說還打籃球來著,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好像是在德國出的車禍吧。”

“車禍?”

“什麼車禍?”

哥哥尹宵了一腳,個腦袋進來問。

“我們說厲擇良的估計是在德國出的車禍。”

“德國?

不是吧,我怎麼聽說是在B城呢。”

尹宵說,“因為當時這事商界還小小地轟了一下。”

“轟?”

尹笑眉問。

“以前聽過別人說,有八卦周刊揭那車禍是蓄意謀殺。

不過說不準,現在的報紙就是唯恐天下不,後來傳來傳去得很不像話,大概是有損企業聲譽,厲家就出面封鎖了消息。”

“啊?”

聽到尹宵說到此,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張大了

他倆還沒來得及問,尹宵就被老婆了出去。

“什麼謀殺?”

尹笑眉改問楊傑。

“不清楚。”

傑答,“無非是爭奪產財產之類的吧,有錢人家估計都逃不過這個俗套。”

傑說完這句,倆人不一對眼,於是又將尹宵捉回了廚房,繼續拷問。

“什麼謀殺?”

9——2“以前厲氏和海潤集團一直合夥做生意。”

尹宵娓娓道來,“那個兩家走得近,一起做shoppingmall,狠狠地賺了一把。

但是後來B市那邊的餐飲部發生了惡中毒事件。”

“出人命了?”

尹笑眉問。

“好像是有人死了,當時事鬧得很大,對於兩家上市公司簡直就是毀滅的重創啊,票天天跌停盤。

而且政府也介了,就在這個時候厲氏將海潤推了出來,不但拍拍屁撤資了,還向政府提供大量事件的資料。”

“那海潤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松手?”

傑問。

“是啊,大家都覺得奇怪。”

“是不是海潤部自己出了問題?”

傑分析說。

“大概是吧,如果那樣的話厲氏理所當然不會替海潤背黑鍋,於是兩家就分道揚鑣了。”

“朋友危難都不幫個手。”

尹笑眉蹙著眉說。

尹宵呵呵一笑,“商人重利輕別離,這種時刻還管什麼朋友不朋友的,自保是關鍵。

那一次厲氏也是元氣大傷,後來索改投地產了。”

“那海潤的人還不恨死厲氏了。”

尹笑眉繼續削著土豆皮。

“也許僅僅是恨還不夠。”

尹宵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引起楊傑的注意。

“還有什麼?”

傑問。

“海潤的老板沈志宏,因此突發腦溢去世了,海潤頓時崩潰。”

“那麼後來厲擇良車禍,就是他們說的謀殺?

海潤的人謀殺厲氏繼承人以泄憤?”

“厲氏繼承人?

不,”尹宵沖楊傑搖搖手指,“那個時候的厲擇良已經接管了整個厲氏,他就是整個事件的決策者。”

“啊?”

尹笑眉放下手中的小刀,道:“厲學長這麼……”一時找不到不褒不貶的詞語形容他。

尹宵笑了笑,接過的話說道:“歹毒?

他本來就不是個一般人。

想想那個時候的厲擇良才多大?

二十五六?

慚愧啊,傑,我們真慚愧。”

傑無奈地笑笑,那種人一出生就開始不凡,有什麼可比

若是他和尹宵也是那種家勢,也不是肯定就比他差。

“那車禍就真的是海潤的人幹的?

所以要人家的命?”

尹笑眉問。

“不知道,但是車禍在B城啊,那是海潤的地盤。”

尹宵答。

“誰說是在B城,明明是在德國。”

嫂子卿曉月走進來參合到話題中。

“哥哥說的。”

尹笑眉吐吐舌頭。

“是在德國吧。”

卿曉月淡淡說。

“你怎麼知道?”

尹宵隨口問。

“你不知道人很八卦麼,尤其是對英俊的男人更加八卦。”

卿曉月和老公打馬虎眼。

“我也很英俊啊。”

尹宵說。

卿曉月聞言,故作嘔吐狀,然後就跳開。

於是,一場原本地很嚴肅的厲擇良往事發布會以這對夫妻的嬉鬧而結束。

傑卻久久不發一言,他原來和厲擇良這類人是沒有集,也談不上什麼嫉妒不嫉妒之類的,是什麼打破了他平靜的心態?

海德堡大學。

不知怎的這五個字,一直在楊傑心中徐繞。

晚飯的時候,他總尋思著在那裡聽到過。

倒不是他以前沒久仰過海德堡大學的大名,而是就覺得很眼

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到寫意的時候,表姐夫吳委明也是這麼介紹的,“小沈,是海德堡大學的海哦。”

當時寫意還笑著說,“自費去的,因為在M大混不下去了,後來還差些被當。”

腦中突現這個場景,楊傑猛然停下筷子。

傑,你怎麼了?”

尹笑眉問。

“尹宵,你剛才說海潤的老板什麼?”

“沈志宏。”

心不在焉地吃過飯,楊傑辭別尹笑眉開車回家,一路上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也姓沈?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寫意老家也是B城。

M大、海德堡、車禍、B市,姓沈,這些事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有些事想要求證,拿起電話想撥給尹笑眉,猶豫了下改發短信。

“厲擇良比你大幾屆?”

不到十秒鐘,就有了回信。

“大四屆,我進校他剛好畢業。

怎麼了?”

“那沈寫意呢?”

他寫了這條,看了看又刪除。

他以前好像聽尹笑眉提過,寫意高一個年級,而且問沈寫意的事,尹笑眉也許心中會起疙瘩。

那麼如此推斷,寫意和厲擇良在M大學有一年的集,而後又同時留學在海德堡大學。

會不會他們的不是而今偶然產生,而是那個時候就建立了?

那麼,為什麼不認識他。

傑清清楚楚地記得他第二次約寫意吃飯,在他的提示下,才驚異地發現厲擇良的有問題。

所以應該不認識他。

可是,海德堡才多大點兒,同時在此留學的中國人不認識也混個眼吧?

何況還是國大學校友。

是因為的失憶癥?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