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
程華這話,讓傅錦玉瞬間出了神,更是一臉的驚訝,眼睛睜得溜圓,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你…你怎麽會…怎麽會知道…知道…”
興許是因為太過于震驚,所以才連一句話都沒有辦法說完整,只是程華似乎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又是走到了這室的一角落。
從懷裏拿出了火石,直接點燃了牆面上的一盞油燈,接著,整個室其他的油燈,全部都有一條火線連接,同一時刻,完全點亮了起來。
傅錦玉總算是能夠看得清楚這室的整個廓,面積并不大,也就只有幾平方米而已,自己正躺在正中間的一塊巨大的冰床上,冷氣撲面。
子卻好像是完全的被凍僵了一般,即便是沒有繩子把自己捆綁,估計也是連一手指頭都不得的,應該是有人點了位,所以才會這般。
“玉兒,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是慕邈邈告訴你的嗎?”
“你知道皇姐還活著?”
程華笑著走到了冰床旁,又是輕聲靠在了一側,手輕輕著自己那為之迷失方向的臉,真想要把這個人,永遠的攥在自己的手中。
三世,有很多的事早就已經忘記了,可偏偏只有,只有讓自己記得是那麽的清楚,“玉兒啊,當初就警告過你,和慕亦塵在一起,只會讓你失去所有的一切,明明可以做高高在上的聖境王,可你偏偏為了這麽一個男人,連自己最後的尊嚴都不要了,真不知你到底所求何?”
“別說這些廢話。”
傅錦玉似乎在乎的并不是這些事,而是另有他意,所以便是義正嚴辭說道,“程華,我的確知道了很多事,但你顯然比我知道得更多,我以為,這三世緣,只是我與阿塵之間的牽扯,可現在
看來,似乎事不會如此簡單,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否則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的。”
“不,我怎麽忍心讓你做鬼呢,玉兒,我守在你邊這三世,即便是要了我的命,也絕不會讓你傷到一頭發。”
程華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真的是在回憶一般,不知道這三世,他一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麽,但顯然,三個人之間的糾葛,如今也沒有被徹底的解開。
可傅錦玉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耐,趁著份已經有了一些直覺,便是不斷的掙紮著,但因為捆妖繩實在太過于堅,只把皮磨出道來。
痛得咬牙切齒,臉更是蒼白的沒有了,放在冰床表面上的手,也握了拳頭,“程華,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有什麽話就趕說。”
“好,我會讓你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你的。”
程華突然站直子,便是雙手背到了後,人向後倒退了幾步,他的子忽然被一陣綠的包圍住,而這綠,突然變蛇頭的樣子,沖著傅錦玉襲來。
來不及尖,整個人就被的吞噬其中,眼睛因為這芒太過于刺眼,本沒有辦法睜開,只能的閉著。
子就好像是在大海上飄的木板一樣,高高低低,起起沉沉,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讓自己的世界安靜了下來,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來,玉兒,讓我們一起瞧瞧,這事的真相到底如何。”
傅錦玉躺在地上,手指向掌心合攏,之後又輕輕松開,這個作,來回三四次,確保已經完全的恢複了力,這才自己一個鯉魚打,站起來。
程華在半空中的手,略微有一些尷尬的收了回來,雖然臉上的緒一直都是非常低沉,但很快便是恢複了正常,“走吧,這會是你想要見到的。”
他走在最前邊,傅錦玉跟在後面,這宮殿,似乎非常的悉,應該就是大齊的皇宮,等到走到宮門口的時候,龍宮的匾額,便出現在了眼前。
“你這是…”
“這是在你的第一世。”
程華沒有讓傅錦玉把話說完,而是直截了當的打斷,似乎也不願意浪費時間,便直接抓住對方的手腕,把人扯牆。
他們走的不是正門,而是一側的宮牆,因為是在幻境之中,所以子是完全明的,隨時都可以穿越任何障礙,這樣看起來似乎更加的方便些。
一路快步行走,最後停在了寢宮之中,此刻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便是大齊的第一任君主,而另外一個,則是與葉落有些相似,但卻更加老。
“葉將軍,這一戰,你到底有幾把握?”
“回殿下的話,如今我們大齊軍隊,經過連年的戰爭,早就已經是疲憊不堪,如果再繼續南征的話,估計會損失慘重,甚至有可能是得其反。”
“你的意思是說,居然沒有任何的把握?”
被做葉將軍的男人點了點頭,單膝跪地,雙手拱在了前,還是誠懇的說道,“殿下,微臣懇求您,如今大齊已經建國,咱們還是休養生息吧。”
“哼!”
坐在榻上的男人,突然冷哼的站起來,雙手背在了後,黑底龍紋的長袍,襯著他那王者的氣息,幾乎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被震懾其中。
他走到葉將軍面前,彎下腰去,順手拿過放在一側的竹簡奏折,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葉弘啊葉弘,虧了你南征北戰這麽多年,也算得上是我大齊的戰神,更是讓周圍小國聞風喪膽,但本王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因為這麽點小事,就想要做頭烏了嗎?若是傳出去,你葉家臉面何在?”
“為了大齊,我寧可敗名裂。”
“這一仗,你真的不打?”
葉將軍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是非常肯定的搖了搖頭,“不打,若是殿下執意而為,臣寧可以死效
忠。”
“好,很好。”
男人重新直腰板,走到了半開的窗戶旁,看著外邊皎潔的月,沉思了片刻,便清冷開口說道,“從即日起,廢掉你四海統一大將軍的名號,罰回葉家,閉門思過,從今往後,你們葉家將會失去所有的榮耀,這一切全部都因你而起,你的後代子孫,也會因此而到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