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瑤看出傅錦玉是真的怒了,便是趕跪在地上,渾發抖,跟在這位皇後娘娘邊這麽久,這算是頭一遭看到,竟然會是如此的惱怒。
而平時一向和蔣瑤關系很差的竹溪,卻是在這個時候,趕忙也跪在地上,“公主,蔣姑姑平日做任何事,都是小心謹慎,更是都為您著想,這是出了多大的事兒,你可得要好好想想呀,千萬不要讓一些小人得逞,這樣會傷了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心,您到時候也會失了…”
“竹溪,在本公主還沒有責罰你之前,最好立刻給我到後院反省去,現在沒你說話的份兒。”
傅錦玉從長板椅上站了起來,手中著那請柬,恨不得直接把眼前的蔣瑤,徹底的給活剮了,但卻念在往日的分,也決不能做這樣的事。
生氣歸生氣,但多還有自己的理智,蔣瑤平時做事,雖然總是願意一意孤行,但多還是有一些分寸,不可能會這般的壞了做奴婢的本分。
可今日這件事,明顯這丫頭就是清楚的,都已經是過了30的人了,想要家立業,那也是難免的事,但卻不應該把主意放在阿施納甘上。
“公主,您…”
“還不趕滾蛋!”
竹溪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麽,但妙茵趕忙把人從地上拉扯了起來,兩個人爭執了片刻,似乎一個想留下,一個想要帶著人趕離開,這已是非之地。
只可惜,平日竹溪就沒有什麽主見,向來都是聽妙茵的,雖然這會兒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但最後還是被拉扯的去了後院,墩子也跟在後。
此刻,這院子的涼亭裏,除了傅錦玉和傅紫華以外,便也只有蔣瑤,他們三個人這般對立,沉默了許久,才最終被一人打破。
“主子,奴婢知道這件事做錯了,奴婢雖然早早就已經知道,但奴婢也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事
早就已經被定下了,奴婢又能說什麽?”
“蔣瑤,如果你真不願意,為何不與本宮說?”
“奴婢為何不願?”
蔣瑤這是鐵了心的想要配合程華,不為別的,只為徹底鏟除後顧之憂,只要這位雲國二公主還活著,那麽對自己的主子,將會是最大的威脅。
有些事兒,傅錦玉沒有辦法下得了狠心,那麽就由自己這個沒有臉面的奴婢,來幫主子做這樣的決定,只有這樣,往後的日子才能更好過些。
“這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雖然邊塞國并非是富饒大國,但若是奴婢嫁過去,再怎麽說,也是一國的王後,這樣富貴的份,奴婢為何不願?”
傅錦玉聽著這傷人心的話,便是信步走到了蔣瑤的面前,把手中的請柬,用力摔在了的臉上,怒不可遏,“蔣瑤啊蔣瑤,你跟在本宮邊這麽久,明明可以選擇一個更加稱心如意的郎君,想要什麽便有什麽,就像是竹溪一般,也能嫁個好人家,為何要這般的糟蹋自己?”
“阿施納甘的年紀,與奴婢相仿,長相雖不如殿下和葉大人那般的俊朗,但也的確還過得去,無論長相與家背景,全然都是奴婢見過最好的。”
“你…”
傅錦玉無論到底說什麽,蔣瑤總是能夠找出話來反駁,這讓人更加的氣憤,上去便要一掌打在這丫頭的臉上,但手甩在了半空中,卻又停了下來。
說什麽也不忍心把這一掌打上去,不單單是看在蔣斌為自己了那麽多苦的份上,更是看在蔣瑤對自己的忠心耿耿的誼上,但事與願違,人總會變。
“蔣瑤,說這是你想要做的,那便做好了,但本宮絕不允許,阿施納甘與皇姐之外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若是邊塞大皇子,自己想要娶二公主殿下,那奴婢自是沒有什麽好說的,大皇子若是沒有這樣的心思,奴婢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把他讓給人。”
蔣瑤每一句話都在宣布著自己即將為王後的事實,并且完全不讓步,而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傅紫華,實在是忍無可忍,上去便直接呼了對方一掌。
傅錦玉全然是沒有時間去反應,眼看著這一掌落在了蔣瑤的臉上,驚得睜大了眼睛,“皇姐,你這是在幹什麽?打狗也得要看主人呀!”
“瞧瞧你自己養的這狗,現在都敢背著你這個主人到外邊去食了,這若不是被嫁到了邊塞國,沒準,還想著也做一做你皇後的位置呢。”
“皇姐,有話好好說。”
傅錦玉雖然很氣憤蔣瑤不把這件事與自己說清楚,但心裏面一直認為,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否則不可能會像是現在這般的執拗。
越是反常的事,就越證明這件事的背後,定然還有一個自己并未知曉的,而這個便能夠解釋清楚,目前為止,所有的疑。
“在這件事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為難蔣瑤,不過就是一個奴婢而已,雖然已經是下了請帖,但事還沒,誰都下不了定論。”
“請帖都已經下了,整個雲國都已經知曉,大齊的這位郡主,很快便是要嫁到邊塞國,去做人家的王後去了,你還想要把這些事鬧怎樣?”
傅紫華從來就沒有幻想過,自己真的可以和阿施納甘再續前緣,他們之間的,實在是有一些太過于糾結,與其懷念,倒不如徹底放手。
這一次,也想要趁著他到雲國來,兩個人好好的談一談,把所有的往昔,徹底的一筆勾銷,即便是做不夫妻,但也絕不想要做見面不說話的陌生人。
可是,半路殺出來了個蔣瑤,無論如何,也絕對不允許這麽一個沒名沒分的丫頭,做了阿施納甘的妻子,這會影響到他以後未來的前途。
“傅錦玉,你我之間的仇怨,我希你不要牽扯到其他的人,如果你真的是想要報複我,那麽大可以直接沖我來,阿施納甘什麽都沒有做錯,你為何還要…”
“皇姐,你到底想要讓我解釋多次,這些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