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玉清楚,如果對方已經是認定了這個事實,那麽即便自己再多出八張,也未必能夠解釋的明白,所以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也就失去了辯駁的力氣。
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只手撐住自己的額頭,語氣猶如釜底薪一般,綿綿的,全然沒有任何的力道,“皇姐,給我幾天的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傅紫華看著傅錦玉如此苦楚的模樣,也不好再繼續咄咄人,再怎麽說,們也是姐妹二人,這種牽絆這一生的緣關系,誰都不能忽略。
“罷了,傅錦玉,本公主便給你三日的時間,若是你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公主便將這丫頭碎萬段。”
“好。”
傅錦玉并沒有反駁這句話,只是無力的跌坐在了後的長椅上,點了點頭,便是又向宮門的方向揮了揮手,“皇姐,今日我子不太舒服,便不留你在這了。”
“即便是你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會給你這個臉面。”
傅紫華咬牙切齒的說著,這話說完,便直接轉頭離開,來的時候匆匆忙忙,走得更是健步如飛,若不是因為此刻抑的環境,都覺得這人從未來過。
院子只剩下們主仆二人,嘆氣的聲音不斷,蔣瑤一直跪在地上,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只等著自己的主子發落。
“蔣斌呢?”
“主子,您這是…”
“他那麽一個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你之所以了解的如此清楚,估計全都是蔣斌告訴你的吧?”
蔣瑤一直都跟在自己的邊,幾乎全天都不曾離開,這鳴宮外面發生了什麽事,閉門這幾日
,自己這個主子不清楚,這個奴婢更是不了解。
但傅紫華跑到這裏來興師問罪的時候,蔣瑤卻是一口應了下來,全然沒有任何的驚訝之,明顯早就已經是被別人事先通知,所以才會這般淡定。
而唯一能夠來通知的人,估計也就只有蔣斌,“蔣瑤啊,剛剛皇姐在這兒,有些話我不好說,但現在只剩我們兩個,咱們就直接開門見山。”
“主子,奴婢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好。”
蔣瑤沒有想到,傅錦玉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想到了蔣斌,不想要牽連自己的弟弟,所以,便要把所有的事,全都牽扯到自己一人上。
而且,事實也是如此,弟弟是想要把一切告訴主子的,而之所以選擇瞞,也是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小斌知道這些事的時候,也想到,為了能夠圓主子的心願,便是要壞了程公子和葉大人的盤算,但這事兒,奴婢思來想去,卻也覺得,兩位貴主兒,想的甚是有道理。”
“道理?”
傅錦玉冷哼了幾聲,便是撐著一旁的原木柱子,勉強從長椅上站起來,重新走到蔣瑤的面前,便蹲在地上,雙手住對方的下,讓與自己對視。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看到了這丫頭的真誠,的確是讓自己心了,但卻絕不能出分毫這樣的心思,“蔣瑤,你倒是和本宮說說,你到底有何心思?”
“除了這雲國的二公主,在這世上,還有誰,整日惦記著您的命?”
傅紫華,從始至終,無論到底是作為端王妃,還是作為雲國的二公主,都有著千般理由,想要讓這位大齊的皇後,首異。
國破家亡之恨,離開兒子之仇,這兩種夾雜在一起,即便往昔再怎麽親無間,現在卻早已化作浮雲,留下的,只有綿綿的詛咒而已。
可傅錦玉卻始終沒有辦法下得了決心,讓這母二人,徹底的消失在這世上,只有們兩個人死了,才能夠讓大家放心,否則只會貽害萬年。
“主子,奴婢知道您心地好,知道您不願意傷了自己的皇姐,但這個人,何時真的把你當過妹妹?”
“蔣瑤,夠了!”
“不。”
蔣瑤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是到了那心深最的一,也是最容易傷的一,必須要趁熱打鐵,才能得到更好的效果,否則將會前功盡棄。
這麽想著,自己說話的語氣,便更加的尖酸刻薄起來,“主子,這還不夠,你聽奴婢和你說,你是否忘了,您的母妃,到底是因誰而死的?”
“我問過那個人,那人說,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而且皇姐也說得明白,若是真的想要害死你,沒必要在自己陷囹圄時,再這麽做。”
“主子啊,您真的是沒有看過這後宮的險狡詐,這些人,就算是自己被做了人彘,還整日在那缸裏詛咒著,別人可以如同自己一般。”
“你…”
“們想要贏,即便是用自己的家命作為賭注,也還想要贏得這最後一次。”
蔣瑤故意把這些話說的特別的險,只為了能夠讓傅錦玉全然相信,但剛剛所說的一切,也未必全部都是編造出來的,多也有一些實在的東西。
在後宮伺候這些高貴的人多年,早就已經是見慣了們平日裏的爭風吃醋,誰都想要盼著對方死,誰都希,自己最後能為最大的贏家。
皇後的寶座只有一個,十幾個人,都眼的瞧著,這樣的爭奪,本就是無日無休,一開始或許還能適可而止,但最後,卻變得病態。
有多後宮的人,在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麽在鬥,只知道,作為王的人,就該掛著這樣爭強好勝的心思。
“主子,您也該是時候清醒了,就算念在姐妹之,也該有個分寸,囚在雲國皇宮,終究得不
到什麽權勢,但若是送到邊塞國,那可就是放虎歸山。”
蔣瑤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大錘子,用力的錘在了自己的口上,松開夾住下的手指,重新站起來,看向不遠的宮殿樓宇。
幹的,早就已經是起了一層皮,裂開的地方,也冒出來,卻并沒有覺得痛楚,“蔣瑤,或許你說的沒錯,是本宮把事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