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保坐在院子裏發愁,瞧見江洲來,趕忙站了起來,出笑臉。
“大侄子,你咋來了?”
江洲遞了煙,而後笑道:“來和叔你商量件事兒。”
他來找江長保,當然是為了做餞的事兒。
“啥事兒啊?”
“咱們裏七村的長久掙錢法子。”
江洲笑著道。
江長保的眼睛頓時一亮!
“啥?!啥長久掙錢法子?你趕說說!這幾天,我一直在為這事兒愁呢!”
江長保說的是真的。
這段時間。
山上的野大大小小都快被抓絕了種,再這麽下去,整個裏七村酒的野就要被抓了!
到時候,他們還拿啥賣錢?
江長保愁得頭發大把掉,眼見著要禿了。
江洲當下笑著將事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這件事,做好了,那就是長久生意,咱們村子裏不人都能找到事兒做。”
江洲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在村子裏說話肯定沒長保叔你好使,這餞的事兒,你幫我說說,醃製的法子我到時候寫出來,到時候咋醃,你和村子裏人說說。”
“啥果子都能醃,醃好了,賣給我,五錢一斤收,這玩意兒秤,也能掙不。”
江長保一聽,頓覺可行。
他了手,激道:“!這事兒給我!咱們裏七村,還有隔壁的水窪村,每年果子可不!大片大片爛在山上,都沒人要!這會兒要是能掙錢,咱們村子裏的人指定高興得不行!”
和江長保這邊打好招呼。
江洲又直奔水窪村,去找趙長龍趙長虎兩兄弟了。
見江洲來。
兩兄弟又是泡茶又是散煙。
江洲一眼就瞧出來兩人的心思。
“怎麽,收不著野味了?”
院子裏。
幾個竹子紮的大籠子就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而此刻,裏麵的野味寥寥無幾。
趙長龍歎了口氣,無奈道:“是啊,這半個多月,已經抓不到什麽野味了,山上野豬都跑沒了,更別說稻田裏幹了,黃鱔更是瞧不見影兒,再這樣下去,我兩還掙什麽錢?”
趙長虎悶著聲兒沒說話。
半晌才道:“掙不到錢就掙不到錢,大不了咱們去費城找點活計,大活人,還能死不?頂多就是晚兩年娶不著媳婦兒!”
被兩兄弟逗樂了。
江洲笑著道:“行了,別演戲給我看了,我來找你們,就是有掙錢的好路子,聽不聽?”
兩兄弟頓時喜笑開!
這江洲,可真是他們的土財神爺!
實際上。
餞生意,江洲並不打算過多足。
要說鋪開做大做強,那肯定是沒有服裝生意掙錢。
而且,這生意說到底有地域局限,他今後,不可能長久留在裏七村。
這餞的生意,說到底是為他爹,以至於裏七村和附近幾個村子謀求的長久生錢路。
明年高考,他就要離開費城。
在這之前,準備工作做好。
他才能放心離開。
“你們兩兄弟,我信得過,做生意心思也活絡,滬市那邊剛好缺人,你們一個人去滬市幫忙,一個在家裏收購餞,一個月,一人給你們一百元,等到日子就了,表現好,直接分利潤,如何?”
兩人都是明白人。
聽見這話,當下心思就活了起來!
江洲的本事,他們比誰都明白。
跟著他做,準能掙到錢!
而且,剛才江洲也說了,日子久了,能直接分利潤!
這話,簡直是人幹勁十足!
“!我們跟著你幹!”
趙長龍當下拍板。
趙長虎也來了神,眼睛發,麵紅潤。
這一個月,一百塊,咋不能幹?!
簡直是比吃公家飯還掙錢!
見兩人答應,當下江洲就和兩人簽訂了勞合同,而後又詳細的說明了他們要做的事,最後預支了二百元錢的工資,又敲定去滬市的日子,最後他才起離開。
又在裏七村呆了兩天。
江洲夫妻總算是和二姐江沁梅,還有一大群孩子們回了費城。
這段時間,他又單去了京城大學一趟,想要打聽朱啟文這號人。
然而,可惜了。
京城大學人太多,無異於大海撈針。
江洲隻能無功而返。
這日。
剛回來,院子裏就出了事。
江洲剛進門,就見江明沉著臉,坐在板凳上一言不發。
他手裏夾著一支煙,煙灰燃得很長,都沒抖落。
院子裏,江沁梅正在做飯,柳夢璃拿著一件旗袍,正在刺繡。
看見江洲回來,趕站起,走了過來,順手將他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
“找不到人。”
江洲頓了頓,有些無奈道。
柳夢璃點點頭,勉強出笑臉:“我知道,那麽大的京城,怎麽找得著?沒關係,這麽多都等過來了,不急於這一時。”
江洲拍拍的手。
心裏也打定主意。
這馬上招生就要開始了,如今到了費城,一定要將兩個人的學籍理好才行。
不然的話,到時候高考都沒資格。
江洲走進院子。
又看了一眼江明,總算是發現了事的不對勁。
“嫂子呢?”
江洲疑皺眉,“嫂子去哪裏了?怎麽沒瞧見人影?”
往日裏,做飯這種事,都是嫂子姚娟來做。
江沁梅負責帶孩子,如今又多了刺繡的活,因此姚娟早早就包攬下做飯等家務。
這會兒回來,居然沒看見?
一旁,柳夢璃忽然出手,悄悄扯了扯江洲的擺,低聲音道:“進來說。”
兩人這才走進了屋子。
江洲道:“嫂子出事了嗎?大哥怎麽那個表?”
和便了似的!
“我知道的不太清楚……”
柳夢璃頓了頓,道:“前些天嫂子回了一趟家,說是弟弟那邊要用錢,和大哥商量好,送了錢回來,回來之後,兩人氣氛就不太對了,嫂子就一直悶著沒說話,這兩天一直在床上躺著,見著我們都好,可是獨獨見著大哥就不說話了。”
江洲一愣。
眼皮子一跳。
自家大哥的子他比誰都清楚。
嫂子姚娟可真沒話說,結婚這麽些年,持家裏,管著孩子,裏裏外外都是一個好兒媳,好媳婦兒。
江洲沉片刻,起,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