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好,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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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去籃球場,我想他現在正在籃球場上拚搏鬥。”

江洲一樂。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翌日。

清早。

江洲一大早起來,瞧見鄭忠開了門,他趕笑著迎了過去。

“鄭大爺,早呀!”

鄭忠仍舊不冷不熱。

點點頭,順手戴上氈帽就要去洗漱。

江洲趕遞了一支煙。

鄭忠眼皮,瞧著江洲:“有事?”

江洲道:“是啊,我剛來京都,人生地不,真有事兒想麻煩您一下。”

“說。”

言簡意賅。

江洲當下將事大概都說了一遍。

實際上。

這一批老件兒,江洲想找個靠譜的木匠師傅修複。

他剛來京都,對於這手藝人的確不

鄭忠比自己靠譜多了。

果然。

聽見江洲說完,鄭忠也不含糊。

他道:“我認識個老家夥,手藝不錯,晚些我喊他過來。”

說著他就要走。

江洲幾步上前,拿出錢遞給鄭忠,後者卻擺擺手,拒絕了。

“等事兒能再收你錢,無功不祿。”

江洲聞言,心裏頗為慨。

當下應了一聲。

江洲走進屋子,團團圓圓還沒起來。

他留了張字條,之後騎著一輛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去了京都大學。

這年頭。

大家夥都熱,尤其是學生。

滿腔熱為國奉獻,樂於助人雷鋒神。

之前隻知道名字,不好打聽,這會兒知道地質係,還知道宿舍樓,當下問了幾個人,就問著了。

小年輕穿著中山裝,戴著眼鏡,手裏夾著書本,一臉熱忱真摯的看著江洲。

“地質係今天上午有課,在地學樓,我帶你去!”

江洲一愣,趕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同誌,你一個人很容易迷路的,我帶你去!”

滾燙,熱真誠,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

江洲:“……那,謝謝了!”

他說著,讓小年輕上了自己的單車後座,指了路,騎著單車就往地學樓去了。

“在這裏,一樓盡頭的梯形教室!”

見小年輕大有一副要帶著他往裏走的架勢,江洲這一次趕拒絕了。

又謝了一番,小年輕這才夾著書本離開了。

江洲鬆口氣。

他將自行車停好,這才走進教學樓。

這會兒是上課時間。

他走進去,探頭看了一眼,階梯教室坐滿了人。

然而,大致掃了一眼,卻沒發現朱啟文。

他想了想,貓著腰,鑽了進去,直接坐在了最後一排。

這年頭串專業聽課都是常事。

沒人計較。

江洲進去,悄悄前麵坐著的人。

“同學,問你個事兒。”

前麵坐著的男人回了頭,眉頭皺著,顯然有些不悅。

正準備開口,卻見江洲的手裏拿著一包煙。

他一愣。

江洲將煙往他手裏遞了遞,出笑臉。

“什麽事?”

男人左看右看,見沒人注意,當下接了過去。

“朱啟文,是在你們班嗎?”

男人點頭,“你找朱啟文啊?他今天沒來上課,估計逃課打籃球去了,你要是找他,我下課了帶你去。”

江洲挑眉。

這朱啟文,看來似乎不是什麽學習的主兒啊?

江洲搖頭,笑道:“我不找他,我找他室友。”

男人當下也沒多想,探起頭,在教室裏看了一圈,旋即指了指最右邊一個正在認真聽課的男生。

“那個,李國棟,就是朱啟文的室友,不過兩人關係不太好。”

關係不太好?

江洲眼睛頓時一亮,旋即抿樂了。

可不巧了麽這是。

他要找的,就是這種。

江洲道了謝。

又溜了出去。

約莫等了二十分鍾,終於下了課。

人群如同水般蜂擁而出。

江洲前後盯著,沒一會就瞧見了李國棟走了出來。

李國棟實際上並不年輕。

準確來說,這個年頭在大學裏念書的,很大部分都不是應屆生。

一些是老文化人,四五十歲都有。

占據大部分的則是下鄉知青。

尤其是剛下鄉沒多年,心心念念回來,並沒有在當地家立業的。

那都是頭懸梁錐刺骨,就為了回城改變命運的。

李國棟就是其中一個。

他二十三歲下鄉,改造了七年,吃盡苦頭。

如今三十歲了都還沒家,一來是沒錢,二來是他不甘心。

也幸好他等到了高考的機會。

苦學一年,吃糠咽菜,刻苦學習,總算是功上了京都大學。

每個月學校發的生活補,他自己隻留兩元錢,其餘的全部寄回家裏。

他發誓。

一定要努力學習,為鬥社會主義強國做貢獻,他要做那一磚一瓦,建設大廈!

“李國棟同學!”

江洲幾步上前,笑著攔住了他。

李國棟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眼江洲道:“這位同學找我有事?我不認識你。”

“我還得趕去圖書館占位置。”

江洲實誠道:“我的確是有事找你。”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李國棟沒多想,當下跟著江洲走到了地學樓後麵的一安靜位置。

江洲開門見山。

“請問你認識朱啟文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平靜。

眼睛卻仔仔細細的盯著李國棟,沒有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

一個人下意識的反應,總是最真實的。

果然。

在江洲提及朱啟文三個字眼的時候,李國棟的眼睛裏閃過顯而易見的憤怒。

“抱歉,我和他不。”

李國棟雖然生氣。

但是還是十分禮貌的對著江洲道:“如果你要找

討厭人都這麽講究。

江洲放下心,擺擺手,湊過去笑著道:“這位同學,我不找他,我找你。”

李國棟一愣。

“找我?”

江洲點頭,旋即將事告訴了他。

半晌後,李國棟皺起眉,神震驚,表又有些糾結。

“你確定這樣能行嗎?”

李國棟道:“況且我並不想以不正當的手段害他。”

這年頭的文化人,是真正有風骨的。

江洲笑著拍了拍和他握著的手背,道:“是善還是惡,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一念之間,和你沒有關係。”

李國棟聞言,沉默良久,終於點頭。

“好,我幫你。”

…………

兩天後。

鄭忠找來的老木匠總算是將全部的桌子椅子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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