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眼神沉沉地看了江臨川一眼,聲音提醒中略帶著警告:“這件事不要告訴西西,免得擔心,既然能找到劉誌,就能找到第二個人。”
江臨川眉心皺了皺:“手迫在眉睫,我們又不能強製搶走劉誌的腎,雖然人海茫茫,但是要找到一個恰好和姑姑配型的腎也很困難……”
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顧雲深,沉聲道:“其實……當時我們在尋找合適的腎源的時候,我私底下也去做過配型,結果顯示的是不匹配,和姑姑有直係緣關係的,年歲合適的隻有西西了。”
“不行!”顧雲深怒喝了一聲,眼裏含著,警惕地盯著江臨川:“我絕對不會允許西西去捐腎,你要是敢私自告訴,幫去做配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江臨川和顧雲深認識時間也不短了,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暴戾的一麵。
“那我姑姑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看著找不到腎源,腎衰竭死亡嗎?抱歉,我做不到!”
說完他準備轉離開,顧雲深衝上去狠狠揪住他的領,對上江臨川赤紅的雙眼,良久,他鬆開拳頭,語氣幾乎祈求一樣。
“西西和媽媽親昵,要是知道沒有合適的腎源,一定會選擇捐腎。但是無論如何我不會允許這樣做的。”
顧雲深幽深銳利的眼睛盯著他,眼裏深湧現出惶恐:“西西弱,還在哺期,剛生產完,還沒恢複,萬一出了什麽事,孩子怎麽辦,我怎麽辦,哪怕媽手功了,看到殘缺的西西難道不會疚,不會心疼?”
江臨川薄抿,沒有說話,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江雲如果知道是西西將自己的腎移植給,下輩子絕對不會安寧度日,會愧疚一輩子。
良久,他聲音沙啞:“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西西。”
“謝謝!”顧雲深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幽冷的眼裏含著激。
江臨川避開了他的眼睛:“姑姑手在即,我們必須立刻找到合適的腎源。”
“不用擔心!”顧雲深說著冷笑了一聲:“我會讓劉誌哭著求我們,求我們讓他捐腎!”
江臨川看著他沉狠厲的樣子,約知道了他的打算。
……
劉誌離開別墅區,看到後沒有人跟著自己,鬆了一口氣,拿著銀行卡去附近的ATM機查了一下,裏麵還有5萬,足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
沒有人看著管著他,他像是飛出鐵籠的鳥一樣,立刻去了一家餐廳,點了一桌大魚大,各種酒也點了不,隨後來了和自己很要好的哥們王強。
王強過來,看到劉誌,眼睛亮了一下,走過去搭上他的肩膀,調侃道:“劉誌,好幾個月沒見,你變化真大。”
說著他了劉誌的胳膊:“看著強壯了不,呦,這服,是名牌吧!”
“那是!”劉誌在王強麵前顯擺了一番,隨即道:“哥們現在有錢了,今天我請客,你隨便點。”
王強眼睛轉了轉,看著一大桌的飯菜,笑了一下:“你都點了一桌了,我們兩個人也夠了,看得出來,你這小子確實發財了,竟然這麽豪氣。”
兩人說著,大吃大喝,對飲起來,酒足飯飽之後,兩人臉上都帶著醉意,劉誌更是醉的一塌糊塗。
王強表麵喝醉了,眼底還保留著清明,和劉誌勾肩搭背出去,故意將他引到一個小巷子裏。
“阿誌,這條小巷子裏新開了一家賭場,要不要去玩一把!”
劉誌聽了這話,全寫滿了抗拒,他之前就是因為賭博欠了一筆巨款,才想著去捐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可不敢再堵了。
“不了,不了,我不會再賭了,要是再欠錢,我可還不起。”他連忙擺手,準備離開。
王強將他拉了回來:“放心,這賭場新開的,我都打聽到了,初期他們為了吸引客流量,會故意讓我們這些賭客贏錢,我們隻要把握好這個時機,在它開業初期,好好贏一把,到時候及時收手,絕對不會有問題。”
劉誌有些心,但是因為有影,遲遲沒有挪腳步。
王強神兮兮拿出手機,翻出自己的銀行卡餘額,遞到他麵前:“看看,這是我這兩天贏得,當時我全上下隻有不到一千塊錢,你看看現在翻了多倍。”
劉誌連忙湊到手機錢,看著後麵一連串的零,仔細數了數:“個、十、百、千、萬、十萬……五十萬!”
看著他驚訝的模樣,王強挑了挑眉,小眼睛裏全是得意:“隻用了兩天時間哦!”
劉誌這次真的激了,臉上的都跟著抖了抖。
王強加了把火:“我一千塊的本金就有這麽多,你小子這次發了筆橫財,分分鍾能上百萬啊。”
劉誌聽了這話,頓時按捺不住興的心,直接抬腳就往裏麵走。
王強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落了下來,眼神滿是嘲諷,他這次進去了,出來可就難了。
他撥打了電話出去,那邊很快有人接了起來,王強聲音小心翼翼著恭敬討好:“已經安排好了,您放心,我不會讓他輕易離開的。”
……
袁阿姨拿了那筆錢準備帶著全家離開晉城去外省定居,沒想到剛下飛機,在江城的機場上直接被人堵了個正著。
袁阿姨扶著虛弱的丈夫和提著行李的兒子站在一起,茫然又警惕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黑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攔著我們?”
兒子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臉蒼白:“你們不要打我,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領頭的黑人冷笑了一下:“你是沒做什麽,你媽給別人下毒,險些害了別人的命,怎麽,現在害怕了?”
袁阿姨心裏怕的要死,但是表麵卻十分冷靜:“我沒有害人,你們沒有證據不要說。”
“湯是你熬好的,飯盒是你送過來的,裏麵含有大量楊桃,差點害江夫人搶救不過來,現在事敗了,你想跑了,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領頭的保鏢使了個眼,後的人一擁而上,將三人牽製住。
袁阿姨扯著嗓子喊著救命,聲音尖利:“你們這是違法的,你們不能隨便抓人,我沒有害。”
“那你為什麽這麽著急,拖家帶口地逃走?”
聲音一滯,隨即臉上帶著可憐:“是們對我不好,我雖然是照顧江雲的護工,但是不把我當人看,經常把我當畜生一樣使喚,我不了,所以寧願不要高昂的薪水,也要離開。婿又是晉城最有錢有勢的人,我要是留在晉城,絕對待不下去,我們一家都活不了啊!”
“胡說八道!”保鏢們本不信,他們在顧家都是一個係,見過江夫人和夫人,都是和藹可親,溫和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爺雖然有權勢,但也不會無故迫害普通人,這老妖婆滿沒有一句實話。
圍觀的人聽了這話,對產生憐憫,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保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好不容易被招來的人立刻散開了,看著一群黑人高個子大塊頭,滿的樣子,他們這些普通人可不敢惹。
圍觀群眾都散開了,袁阿姨再也折騰不起來,隻能垂著頭任由那些保安將自己還有丈夫兒子押著帶上了顧家的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