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用手指著砂鍋中的藥材碎末,又聲音特別清晰響亮地喊著,生怕別人聽不到。
“何尾烏寒,本來就不適合虛弱之人服用,又和冬草夏蟲搭配,藥太強,秦家主現在虛弱,衰竭,你用這幾種藥不是要害死秦家主嗎!”
葉軒聽了這話,不想笑︰
“如果對藥搭配知道得不完整,就不要這麼大聲地暴出來。你說的都沒錯,但想必你不知道若是將這三種藥材搭配上鹿耳草,藥效就會起到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是極寒而是溫和如人,對衰竭的修復最合適不過。”
說完一席話,也懶得再看著中年醫生,專心轉秦家主上的銀針。
中年醫生聽此話詫異非常,他行醫這麼多年從未聽過這種藥材搭配,質疑道︰
“一派胡言!”又轉看向秦家人,“要是這小子把秦家主的病治得更壞了,可是跟我毫無關系啊。”
秦家人聽聞此言,像是更加證實了他們的猜想似地︰葉軒本就不可能治好。
因而,他們看向秦藝木的眼神更加嘲笑和惡毒。
若是秦家主出了什麼事,那責任可就全在秦藝木頭上了。
到時候一個不孝的罪名在秦藝木頭上,準會被萬人唾棄,還談什麼繼承家產?
秦家大伯聽到這話卻不由地擔心起來,他和秦高濤畢竟是濃于水的親兄弟。
剛想上前阻止葉軒,卻看到秦藝木朝他搖了搖頭,目里充滿對葉軒的信任。
秦他只好無奈地止住腳步,既然佷這麼相信這個葉軒,便試試看吧。
秦藝木不知為何,就是有一種直覺,葉軒一定能夠治好爸爸的病。把所有的注都在了葉軒的上。
計算著時間,藥煎得差不多了。葉軒手指靈活地收起銀針,仿佛一場藝表演。
隨後將火熄滅,靜待了兩分鐘,將砂鍋的蓋子揭起來,頓時一陣濃濃的藥香在整個房間散開。
“來喂藥吧。”葉軒淡淡道。
秦藝木連忙上前接過砂鍋,穩穩地將藥倒進碗里,而後一勺一勺仔細地送進秦高濤里。
一碗藥畢,所有人都目不轉楮地盯著秦高濤,可是五分鐘過去了,床上的秦高濤仍然一片死寂,沒有毫醒過來的跡象。
突然,葉軒不知何時已經移到秦高濤床邊,正扶著他,另一只手眼看著就要拍下去了。
眾人驚詫︰“你這是干什麼!”
而不等眾人再多說話,葉軒對著秦高濤的背部就是一個劈手,眾人都被嚇到了。
“治不好就要謀殺,你還是個人嗎?”
“快報警,抓起來!”
就連秦藝木也是一臉慌張地看著秦高濤︰“爸爸,爸爸,你沒事吧?”
可隨即就淚目了,因為看見秦高濤眼楮了,隨後睜開了雙眼,眼里一片清明而毫無垂死之人的渾濁。
秦高濤覺得剛才好像是做了一個特別長的夢,怎麼都掙不了,直到一個很強大的力量將黑暗劈開,出亮,他才覺得重獲新生。
他看著一屋子里烏烏央央的人,起坐起來,秦藝木連忙過來要扶,他擺了擺手,一臉高興道︰
“不用,我現在覺得神非常好,渾仿佛又用不完的力氣,好像一下年輕了二十歲。”
秦家人見此景,張的都可以塞下一顆蛋了,眼里滿是驚愕。
那個中年醫生看到,這完全顛覆了他的三觀,一直嘀咕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秦藝木轉淚盈盈地看著葉軒,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葉軒,葉神醫,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的父親,秦家的家主。”
葉軒聽秦藝木第一次這麼客氣,竟然都上了葉神醫,不免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
看來這次的事讓這個大小姐長不啊。
大伯見狀也反應過來了,連忙也給葉軒一個鞠躬,
“葉神醫,多謝救了家弟!”
一旁的秦家人見狀,互相看了看,又撇了撇,盡管心很不願,但畢竟是救命之恩,禮節上他們必須謝。
葉軒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沒什麼,救人是醫生的職責。既然秦家主已痊愈,我就先走了。”
秦高濤此時也清楚了狀況,原來就是葉軒救了他的命,又見他這麼干脆利落,竟真的只把治病當治病,心不由地欽佩,此刻聽到葉軒速度飛凱,都要走到門口了,連忙開口︰“慢著!”
葉軒腳步一頓,心道這老頭不會還要恩將仇報吧,有些無奈地轉過,淡淡地看著秦高濤。
秦高濤早已下床,健步走到葉軒面前,突然是與前相同的一個鞠躬,隨後鄭重道︰
“你救了我秦高濤的命,從此你就是秦家的救命恩人。不管任何事,我秦家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秦高濤突如其來的激倒是把葉軒嚇了一跳,不過面上毫無表現。
但這一番話倒是令葉軒對秦高濤有些刮目相看,之前只知道他古板,卻不知也有這子豪氣。任何這個詞就很不一般了,這意味著秦家始終會與葉軒站在一邊,是最堅實的盟友。
其實葉軒雖是個商人,但他也是個醫者,治病救人方面他從來沒想過什麼回報,這也是他剛剛轉就走的原因。
但現在做了秦家的這一番人,倒是意外之喜了。
思維百轉千回之間不過數秒,葉軒出一個誠心的微笑,半開玩笑道︰“有秦家主這番話,葉某覺得後盾很足。”
說著正要抬腳往外走,秦藝木卻走過來道︰“葉神醫,我送你吧。”
葉軒聽到這三個字從秦藝木里冒出來,盡管已經聽過一次了,但還是會覺得怪怪的,不過面上也沒表現什麼,淡淡點了點頭道︰
“卻之不恭。”
兩人往外走去,一直到大門外的莊園里,秦藝木才又鄭重開口︰“葉軒,這次真的謝謝你。”
想來想去,所能說的似乎也只有這句謝謝。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晚上,真的經歷了太多。
家族斗爭的人冷暖,父親隨時會離去,絕時的孤立無援,都讓長太多。
而這個時候,竟是葉軒這個實在算不上好的人救了們秦家。
葉軒見秦藝木臉有些沉重,想開口調節一下氣氛,便戲謔道
“總算不葉神醫了,聽著順耳多了。這麼恭敬的態度出現在你上總讓我覺得有謀。”
秦藝木聽此輕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欠,夸你還挑三揀四的。”
隨即認真地看著葉軒道︰“以後你葉軒的事就是我的事。”
葉軒聽了這話有些好笑,卻也沒說什麼。
兩人告別了,秦藝木目送著葉軒的車消失不見。
第二天。
“叮叮叮-”
又是一陣掐不斷的電話鈴聲響著。
葉軒覺得非常苦惱,如果他有罪,請讓法律來制裁他,而不是多次在大清早讓電話來吵他。
出手索著手機,聲音帶著剛醒來時特有的慵懶,不不願開口道︰“喂。”
可電話那頭的人卻似乎毫沒有注意到接電話者的狀態,興高采烈地說︰
“葉神醫啊,好消息,錄音筆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