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檸許久不見戰宸夜，便將戰宸夜帶去南都別苑玩兩天。
現在也不算特別晚，大概七八點的樣子。
但殷城的生活節奏快速繁忙，路上正是車流洶涌的時候。
寧惜和戰封爵索在餐廳又坐了一會兒。
“在洗手間，你和那小子發生什麼了？”戰封爵擰眉，卻無比認真地問。
寧惜像被牽扯到了最敏的一神經。
之前原本是想快點吃完這頓飯就送寶貝回家，但寶貝卻聰明的自己打了一輛車，此刻應該已經回家了。
兩個孩子都不在面前，心里空落落的。
“洗手間還能發生什麼？只是和小爺玩了一整個周末，突然要分開了，有點舍不得。”寧惜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戰封爵明顯不信這個答案，瞇起了寒眸：“看來你是要我去查了，才肯說實話？”
“不要！”寧惜打斷戰封爵的話。
“不想我查，那就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寧惜倔強地咬著，悶了悶，干脆將他一軍，反問道：“小爺說他是沒有媽媽的野孩子，我心疼他這些年來過得這麼痛苦，戰封爵，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他沒有媽媽？”
空氣安靜了幾秒。
戰封爵削薄的登時抿一條直線，然無存。
那個人，無論什麼時候被誰提起，都是區。
“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去。”
他沒有回答，而是率先站了起來，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闊步往外，背影顯得肅穆。
寧惜沒料到他反應這麼大，心跳狠狠一窒。
“等一下！”那倔強勁卻上來了，不依不饒追上去：“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小夜夜的母親……”
“他的母親是誰與你有關麼？”戰封爵被攔住前路，周彌漫著一肅殺之氣，打斷的追問。
明知道他不想提，又何必繼續問？
“是無關，但是……”
“既然無關，那就不要多管閑事。”
寧惜默了一會，不管他為什麼不想說，但既然已經把話開了個頭，現在放棄追問太可惜了。
干脆乘勝追擊。
“小夜夜想我做他的媽媽，那這就不算閑事！到底你為什麼那麼恨，小夜夜又是怎麼來到戰公館的？”
“……夠了！”戰封爵額頭青筋鼓了鼓，緒有些失控：“以后不要再讓我聽到那個人的事，寧惜，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別忘了，戰云暉還在想辦法搶寧寶貝的養權。”
寧惜子一晃，有些不可思議：“你威脅我？”
戰封爵并不是想真的威脅，只是不想再問下去……
再問下去也只會兩敗俱傷。
“你要覺得是，那就是吧。”
“……”
寧惜覺得有些失。
“抱歉，是我多了，以后我不再問了。”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之前竟心里殘存著一點奢，也許事不是想的那樣，不是戰封爵走了小夜夜。
又或者是有什麼其他的誤會……
可是他偏偏避而不談。
一定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所以他才會這麼不想及。
想到四年前毀了自己的人生，還得母子分離，寧惜也來了脾氣，扭頭就往外走。
戰封爵著寧惜奪門而出的影，眉心跳了跳……
他沒想兇的。
只是那個人……
他查了這麼多年也查不出究竟，又有什麼真相能告訴？
寧惜一口氣跑出了游樂園。
白天玩樂的一些項目閉館了，所以很多父母帶著孩子在附近公站臺等車。
寧惜原本想打車的，可游樂園附近的人流量實在太大，又是高峰期，打車件提醒在之前還有二十幾名排隊的乘客。
更糟糕的是屋偏逢連夜雨！
漆黑的天際突然炸開一顆驚雷，接著狂風大作，瓢潑大雨接踵而來。
嘩啦啦……
暴雨拍打著公車站臺，越來越多的人涌向站臺。
就在此時，108路公車終于來了。
寧惜不想再繼續等下去，果斷涌向車門。
恍惚間，察覺有一道凌厲的視線盯著。
寧惜下意識扭頭去看視線的來源……
可車門口擁著一堆人，后面有人催促道：“小姐，你上不上車啊？雨下得這麼大，你要是不上車，麻煩你別堵在門口。”
“不好意思，我要上車的。”
寧惜被上了車。
已經沒了座位，只能站在靠窗的空隙間。
不知道寶貝到家了麼？
……
從話公園停車場駛主干道的匯流車道口，一輛黑的豪車靜靜停著。
雨刷靜靜地刮著擋風玻璃上的水流。
戰封爵坐在后排車座，車窗被降下來一寸，夾雜著冷風，雨水順著玻璃窗往里倒灌。
阿澈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琢磨不戰封爵的心思。
“爵，寧小姐已經上公車了……”
“跟上去。”
戰封爵卻涼涼地吐出三個字，喜怒難辨。
阿澈低低應了一聲，不不慢地跟在公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