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錢所長也不敢耽擱,立即去聯系司機。
剛好這時村子里那幾個小伙也來了,錢所長親自帶隊,大家一窩蜂全上了車,催促司機趕追。
鎮上的司機也是開了十來年車的老司機了,不用大家說,一路風馳電掣,將鎮上的小破爛開出了跑車的覺。
顧謹謠在車上一直冒冷汗,紀蘭跟說過衛廣有什麼心思,今天早上紀邵北才剛走,如果紀蘭出去,無法待。
趙小鋼:“嫂子,你別急,到了城里我第一時間去找北哥,蘭姐不會出事的。”
顧謹謠點點頭,可本放松不下來。
衛廣的心思太過于惡心了,正常人本接不了。
當年在衛家紀蘭裝瘋賣傻好不容易才離,還沒有找到機會了解當年的事,還沒能為報仇,衛廣就先出手了。
這事是大意了。
臨近江城,大家發現前面有一輛車。
定眼一看,是一輛綠皮小貨車。
“就是那輛,今天在鎮上的就是那輛。”
錢所長一聽,拿出隨攜帶的擴音探出窗外喊話,“前面哪輛車,我是裕鎮派出所所長,請立即停車接檢查……”
正當大家以為那人會駕車逃跑,沒想到那人卻慢慢停了下來。
前面的車上,司機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就將車子慢慢停下來了。
他停下,盧家三兄弟就慌了。
盧立春說:“司機,不能停啊,快開啊!”
司機有些莫名:“不是派出所的要檢查麼。”
他只是替人過來接貨而已,干嘛要跑。
司機很快就將車子停穩當了。
盧立春一瞧這人不聽他的,立即招呼兩個弟弟抬上邊的麻袋跳車跑路。
“誒,你們跑什麼?”
司機見那三人鬼鬼祟祟的,也察覺到不太對勁了。
這會,顧謹謠他們已經到了。
錢所長一邊喊話,一邊讓人去追。
黑燈瞎火的,盧家三兄弟又抬著一個麻袋,本跑不快。
眼看就要給追上了,盧立夏說:“大哥,這樣下去跑不掉了。”
任務即將完,三百塊馬上就要到手了,他們也沒有料到會在這里被追上。
誰特麼會想到他們往城里去了呢?難道被人跟蹤了?
盧立春也是急得不行,可是現在不拿不上錢,還攤上大事了。
“將貨丟下,我們走!”
三人將手里的麻袋直接扔在地里,分三個方向逃竄。
派出所的人一瞧,也分頭追了過去。
還好這次村里來了幾個小伙,要不然人手還不夠。
趙小鋼將三人扔下的大麻袋打開,看見里面的人心中就是一揪。
“嫂子,蘭姐在這里!”
顧謹謠也跟在他們后面,聽見趙小鋼很快就過來了。
“快,給我看看。”
人找到了,顧謹謠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可當看到紀蘭的況心中又是一。
那三個家伙為了綁人,將打暈了,紀蘭的后腦還要往外滲。
“先將人送醫院。”
……
江城人民醫院。
潔白的病房里,紀蘭頭上包著紗布,人躺在床上還在暈迷。
旁邊的陪護床上,顧謹謠也在休息,只是睡得并不安穩,那雙眼瞼一直在輕。
顧謹謠其實不想睡,很想醒過來,卻又好像被夢魘困住了,本醒不過來。
或許昨夜到了太多驚嚇,夢到了前世,被周錢林賣給一個酒鬼之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不能出門,天天都被鎖在房里,酒鬼喝完酒,就回來打罵。
全上下沒一塊好地方,要麼是拳腳相加留下的淤青,要麼就是被酒瓶劃傷的痕跡。
那一年多的日子里,覺像是活在地獄。
后面,趁機逃了出去,像個瘋婆子一樣在村子里大聲喊著著,讓村子里的人幫,救,只可惜不沒有得到幫助,那些人還跟著酒鬼一起在外面找尋。
無助與絕,當被這兩種緒纏繞,那種墜深淵的覺讓顧謹謠重來一世也無法忘懷。
夢里,怪陸離,魑魅魍魎。
那個像瘋子一樣的人,一會像,一會又像紀蘭。
前一刻好像在逃,下一刻又在流浪,然后一轉眼又回到了那個暗的屋子。
當那個男人的酒瓶落下,顧謹謠沒覺到疼,驚鍔地發現,那個被打的人不是,而是紀蘭,而那個拎著酒瓶的男人也變了衛廣,原本猙獰的面容變了笑……
啊!!!
顧謹謠一聲尖,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這下,終于醒了。
顧謹謠坐在床上大口氣,轉頭看了眼旁邊的病床,確認紀蘭還好好地躺在上面,狂跳的心終于慢慢平復。
還好,還好那只是夢。
紀蘭沒出事,昨晚他們將人救出來了。
那一切,只是夢。
顧謹謠覺自己的頭有些重,了一下額頭,很燙,估計是發燒了。
正準備下床找醫生看看,弄點藥吃,病房門被推開,紀邵北提著一些洗漱用品跟走了進來。
“醒了,是不是不舒服?”
人的臉上是不正常的紅,紀邵北上前探了一下的額頭,“發燒了,先躺下,我去醫生。”
“別走。”
顧謹謠將他拉住,待紀邵北轉過來,抱住了他的腰。
昨晚,真的差點嚇死了。
需要在這個男人上吸取一點力量,尋找一點安。
紀邵北能覺到的緒,回擁著,輕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姐姐只是暈迷,有些輕微腦震,那些人也都被抓了,一個都沒有跑掉。”
昨天夜里他們將紀蘭送到醫院,趙小鋼就跑去找紀邵北了,后面的事顧謹謠都不太清楚,一直守在醫院,等醫生給紀蘭檢查完,又在旁邊睡著了,再醒來就是現在。
人都被抓了?
“衛廣呢,他也被抓了嗎?”
這次的事顧謹謠覺得罪魁禍首就是衛廣。
他肯定的是幕后主使者。
“為何提到衛廣?”男人問。
此時的紀邵北跟別人一樣,對于昨天晚上的事,知道的也只是表面。
他從趙小鋼里知道,家里被人放火,紀蘭被盧家的三個兒子綁架,在進城的路上被他們追上,人救下來,那三人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