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謠會出現在南城也不奇怪,畢竟紀邵北在這邊上學。
可怎麼就找到這里來了呢?
顧柳鶯一點都不信顧謹謠是無意中出現在這里,肯定是打聽過自己的店子,過來看況的。
一想到可能要過來搶自己的生意,顧柳鶯心中警鈴大作。
問:“姐,你來南城做什麼?”
顧謹謠有些好笑地看著,“跟你有關系嗎?”
我來南城做什麼關你屁事。
顧柳鶯見說話就嗆人,也是不想聊了,只是親地依偎在陸榛邊,還對他說:“陸哥,你看姐姐,我好心關心,卻懟我。”
那聲音滴滴的,顧謹謠角了,手臂上的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陸榛向后退了半步,與顧柳鶯拉開距離,他盯著顧謹謠懷里的孩子,問,“小寶寶幾個月了?”
顧謹謠漫不經心地答道:“四個月。”
四個月,跟出生那時完全不同了,依稀能看到紀邵北的影子了。
像,真的好像。
除了皮隨了顧謹謠,別的地方都傳了紀邵北。
是他!
陸榛百分百肯定,這個孩子就是他幻境中的那個男人。
他的拳頭漸漸收,有一種見到仇人的恨慢慢在心中聚集。
也許是他的氣勢過于凌厲了,小思銘打了個哈欠,然后向陸榛那邊瞥了一眼。
是的,瞥了一眼。
這可能是小孩兒無意的舉,可他的樣子像極了幻境中男人那鄙夷的眼神。
陸榛繃的神筋一松,后背直接出了一層冷汗。
是骨子里對他的那種恐懼。
其實他也知道不管這人以后如何,現在卻只是一個娃娃,有什麼好怕的。
但是,他控制不了的本能反應。
陸榛問:“取了什麼名兒?”
顧謹謠不想理他了,剛好這時車子來了,在唐嫂的護送下母子倆上了車。
陸榛見狀,也準備跟上去。
顧柳鶯趕拉住他的手臂,“陸哥,你這是干嘛?”
剛剛兩人若無其事說話已經很不爽了,這男人還要跟著上去!
一個抱孩子的婦,他眼瞎了?
陸榛皺眉,“這是去圖書館的車。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陸榛又生氣了。
顧柳鶯趕放開他,還笑道:“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我,我在家等你。”
顧柳鶯勾了下陸榛的手指,在向他暗示。
陸榛沒有任何回應,徑直上了車。
看見他毫無留念的背影,顧柳鶯心里酸得不行,等車子離開,轉頭看了眼后面的大商場,快步走了進去。
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要鞏固跟陸榛的夫妻關系,必須盡快生個孩子。
公車上,人比較多。
顧謹謠上去的時候已經沒有座位了,不過抱著孩子,還是有不人給讓座。
顧謹謠坐在靠過道外側,對讓座的人道謝。
唐嫂還沒有跟過來,在中間錢買票。
這個年代的公車還是那種老式的電車,中間是連接,覺有點像火車的兩個車廂,車也比較長,穩定肯定趕不上后世那些車。
現在的車站也不像后世那樣一段路就有一個,而是一條街或是兩條街才有一個站,所以每一站臺上車的人都比較多。
顧謹謠坐好沒多會,整個車廂幾乎都站滿了。
回頭去看了一下,唐嫂在門口,已經過不來了。
地方近,也就兩個站。
顧謹謠就沒管,有位置坐,一個人也可以照顧好孩子。
車子行駛了七八分鐘,下一個站眼看就要到了,售票員讓大家提前做準備。
這里是廠區宿舍,下車的人特別多。
坐顧謹謠旁邊的男人也要下去,側開讓對方出去了,也就在這時,司機踩了剎車,后面的人慣往前沖。
這個沖擊力本來大家也是可以接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尖,好像被撞倒了一樣,直往前面撲。
那人一撲,直接倒一片。
剛剛從顧謹謠旁邊出去的男人到沖擊,整個人就往后面倒。
顧謹謠心頭一驚,眼看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背過去,用自己的后背保護懷里已經睡的孩子。
的繃得很,一只手還抓了前面的椅背,讓自己像堅韌的殼一樣。
只是預想中的撞擊并沒有到來,等車子停穩,顧謹謠回頭看去,就見那個本要倒下來的男人被一個老太太拉住了。
老太太六十多歲的樣子,頭發已經有一些白了,不過看起來很神,在顧謹謠過去的時候,還出了笑臉。
“謝謝啊。”顧謹謠說。
“沒事,舉手之勞。”老太太笑道。
剛好顧謹謠邊的位置空了,老太太就坐進來了。
“妹子,車上人多,你抱著孩子可要當心一些啊。”
老太太說著往后面看了一眼,剛剛那個倒地的說有人推,公共汽車,誰個這麼缺德。
顧謹謠:“沒想到車上人這麼多,要不是你,我怕是要吃點苦頭了。”
來的時候還是上班時間,車上沒什麼人,在商場里逛了逛,就是下班時間了,顧謹謠都沒有想到南城這麼多人坐公。
以后帶著孩子出行看來要錯峰,或是搭出租車算了,雖然很貴。
老太太說:“妹子,你哪兒人呢,聽口音不像我們這邊的。”
顧謹謠:“我是江城那邊的。”
“噢!”
老太太明顯有些驚訝,之后一個勁地盯著顧謹謠的臉看。
顧謹謠都被看得有些莫名,問,“怎麼了?”
老太太:“沒事,就是覺得你有些像我的一個人。妹子,你啥啊?”
這話說得,怎麼跟后世那些騙子的搭訕那麼像呢。
要不是先前老太太幫的舉,顧謹謠都要想是不是故意在跟自己套近乎,有啥目的了。
顧謹謠確認沒有見過這位。
這位老太太一看就是本地人。
顧謹謠并沒有告訴名字,而是一笑而過。
老太太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對,沒再繼續打探顧謹謠的世,轉頭問起懷里的娃娃。
剛好這時唐嫂也過來了,關心了一下顧謹謠的況,守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