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連城沒說話。
其實,白西月一開始是沒打算提這件事的。
可心裡實在是太不舒服了,而且,兩個人第一次分開,就是因為通不到位。
經歷過一次,怕了。
如今兩個人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了,不希自己還像以前一樣,把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不敢說,不敢問。
可看著季連城的表,又有些後悔。
大家都是年人,心知肚明對方到底有沒有那麼忙。
真的忙到連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誰信呢。
可季連城幾天沒聯繫,昨天見了,對的態度又沒有什麼變化。
一時冷落,一時熱絡。
白西月的心就像在坐過山車,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別提多難了。
可現在看著季連城沉默,又覺得,難就難吧,他不想回答,那就不要回答了。
願自己難,也不願意看見他為難。
想從他上下來,邊抬邊道:「我去洗臉。
」 季連城掐著的腰,不讓。
抬眼看他。
他眸子漆黑,斂了氣勢專注看人的時候,會給人特別深的錯覺。
白西月輕輕嘆口氣——終究還是敗下陣來,在他這樣的目注視下,他說要的命,都不會眨一下眼。
又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間蹭了蹭:「我知道你忙,是我任了。
」 季連城只覺得心如刀割。
他願白西月斥責他,埋怨他。
這麼懂事。
只會讓他心疼。
和「懂事」二字相隨衍生的,往往還有一個詞:委屈。
懂得把委屈埋在心底的人,才會顯得懂事。
季連城不希白西月那麼懂事。
他寵著,慣著,希可以為所為,恃寵而驕。
顯然,他沒做到。
反而還讓了委屈。
他忍不住把人抱得更:「月月,是我不好。
」 思量再三,他終於把話說出口:「你,怪我嗎?
」 白西月以為他在問這幾天沒有聯繫怪不怪他,搖頭,想了想,又點頭:「會,但是,更想你。
」 季連城知道誤會了自己的問題,聽到的答案,心裡更難。
他把人拉開,去看的手腕:「我不是說這件事。
」 白西月有點懵:「嗯?
」 季連城低頭,吻腕間的:「還疼嗎?
」 白西月沒反應過來。
朝自己手腕看過去,那裡相比別,更加細膩白皙,著青脈絡,手腕又很纖細,著我見猶憐的脆弱。
沒傷,也沒戴飾的習慣,一時沒明白季連城的意思。
季連城輕輕嘆息一聲,帶著自責開口:「那晚,我把領帶綁在了上面……對不起……」 白西月這才明白他在疚什麼,忙說:「不疼,你也不用說對不起。
」 季連城目深邃地看著,沒說話。
白西月見不得他這副表,又解釋道:「真的不疼,而且你也沒必要為這種事道歉……這……不是很正常嗎?
」 季連城一愣:「正常?
」 覺得正常?
沒覺得他……變態?
「這算是夫妻趣吧?
我……我覺得沒什麼……」白西月也有些赧,想起季連城當時那個樣子,覺得都有些蠢蠢。
把臉埋在他的膛,說出口的話,聲音特別低:「我還喜歡的……」 季連城呆住了。
白西月在他懷裡藏了半天,男人也沒有任何靜。
悄悄抬眼去看,發現季連城臉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偏偏角還上揚,看上去好玩的。
抬手他的臉:「你怎麼了?
」 是覺得太放……盪了?
季連城不喜歡這樣?
的確,離婚之前,兩個人的歡好,沉悶抑,一個咬牙關不敢,一個埋頭苦幹話都不說。
現在呢,他變了,也變了。
難不,他還是喜歡以前那個文靜矜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