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一個明的上午,大地很安靜,這棟連同周圍山區草原占地廣大幾乎有一座小型城市面積的別墅主人因公務前往了星球外太空的旗艦,因此,只剩下一個人。
年鬼鬼祟祟地在一個房間裏,為了不重蹈覆轍他已經強行命令管理這棟別墅的智腦噠噠關閉了這一側的監控系統,然後把噠噠趕出去,而自己在沙發上打開幕搜索著什麼。
半明的虛擬幕懸浮在繆特前,明明屋子裏只有繆特自己一個人,但是做賊心虛的年依然像是害怕有人突然進來一般看一眼幕就警惕地左右瞅一眼。如此反復幾次之後,自己也覺得似乎有點過了,這才消停,將注意力放在了前的幕上。
他的指尖輕輕在那半明的幕上劃過,微微發的細小字隨著他的作著,不時有一串相關資料的說明跳出來。年一行一行看得很仔細,那認真勁兒就跟正在學習的好好學生一樣。
良久,繆特將目從幕上移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他皺著眉,像是在想著什麼,左手在空氣中虛握起來,他像是回憶了一下什麼,覺得不對,於是那虛握的手又張開了一些。
他擺出冥思苦想的表,只覺得還是不對,手繼續張開一些。
眼前的幕閃了一下,沉浸在回憶中的年如夢初醒,原本白淨的臉像是被燙著了一般騰地一下變得通紅。原本虛握張開得很大的手猛地一下攥,用力砸在自己腦門上。
“不對啊……”
一張臉已經變得緋紅的年一邊自言自語地哼了一句,又忍不住瞅了一眼幕上閃的小字,他主要看的是那一行資料。
昨晚在瞬間斯達之後他整個人都已經懵了,滿腦子都只有‘那裏不科學!’幾個大字。
今天趁著將出門,他終究還是憋不住,連上網查了一下。他一開始還想著,說不定是因為經過基因改造,經過兩萬年之後,人類各方面素質都強於地球人太多,所以那方面肯定也是……
結果剛才一查,的確比起他在十二歲時學的生理課上的那個平均數據要大一點,不過也只是一點而已啊,還是在‘科學’範圍之啊!
但是……那個人明顯非常不科學好嗎!
…………
翻滾的白霧氣……
潤的在雪白上的漆黑發……
他第一次聽到將那麼紊的呼吸聲。
那急促而又重的吐息聲就在他的耳邊,燙得他的耳朵通紅。
脖子和肩上說不清多地方都在疼,火辣辣的疼,他幾乎都記不清將到底在那兩個地方咬了多口。
那幾乎快要讓他形了條件反,將咬一口,他的肩膀就哆嗦一下,後來實在覺得疼了,就忍不住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將,希他能咬輕點——但是那之後將竟是下口更狠了,他甚至有種男人恨不得將那一塊塊咬下來的覺。
從溫泉上冉冉升起的淡淡熱氣,纏繞在周,不知為何就像是沸騰的水汽一般,燒得他整個都是通紅的。
將一隻手圈著他,手用力地扣在他的後腰上不讓他向後,另一隻手牽著他的左手沒水面之下。
……
溫泉裏的水清澈見底,過水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底下渾圓的白小石頭,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沒敢往下看,地將臉在將口埋著臉裝鴕鳥,那張臉紅得一塌糊塗。
耳尖偶爾會被舐幾下,那時候,滾燙的氣息從被啃咬得敏到了極點的耳朵上掠過,像是點了一簇火,那火苗從耳尖猛地蔓延到整個。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那灼燒著整個的無形火焰燒灰燼。
………………
停住!!!
年猛地抱住腦袋,強行停止腦中那不可描述的回憶,他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快要被蒸了。
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的腦袋乾淨一點,將某些不和諧的畫面全部驅逐出去。在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他總算讓自己胡蹦躂的心臟緩和了下來。
他鬆開抱著腦袋的手,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搜索到的宇宙中類似於科普類的男平均數據,又忍不住用眼角瞥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剛剛緩和下來的臉騰地一下又燒了起來。
除此之外,心裏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敗。
……輸了。
不管怎麼說肯定還是有著某種男的自尊心的年那顆心因為被打擊得太厲害已經碎了渣渣。
……還是輸得慘絕人寰的那種。
…………
……………………
因為男自尊心碎了渣,繆特乾脆賭氣去睡了,他就這麼在別墅裏抱頭睡了大半天,一覺醒來,天都黑了,打了個呵欠讓噠噠送飯過來,問了下噠噠,知道特爾元帥似乎是非常忙,一直都待在依修塔爾旗艦上本沒回來。
摟著凱撒擼著那漆黑發亮的皮開開心心地吃完飯,繆特正打算陪凱撒到草地上活一下,結果剛一到院子裏,他手腕上的資訊環亮了,在幕中出現元帥大人通知他準備上艦,他派了人去接他。
繆特抱著似乎有些不開心的凱撒哄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將生悶氣的大爺哄好了,就聽到天空傳來低沉的轟鳴聲,一艘漆黑的登陸艦從天而降,落在寬廣的草地上。艦降落時刮起一陣風,吹得不遠白木紅葉的樹叢簌簌直響。
眼看著賓從半明浮梯上下來,繆特遠遠地打了聲招呼,趕跑回屋子裏換服,他還穿著家居服,既然要上艦,自然要換上那黑底銀紋的帝國軍服。
不想讓賓久等,他匆匆地換了軍服,那筆的外套往上一套,扣子都沒來得及扣就直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扣,等走到賓那裏的時候,也只是扣到了口。因為匆忙,他裏面白襯的扣子也只是扣到口偏上而已,領口敞著,軍服外套領口的扣子自然更扣不上了,他也就懶得扣了。
軍銜仍然還於最低級的紅髮初等兵正蹲在草地上,對著趴在草地上的黑豹左瞅一眼右看一眼。高大的黑豹老神在在地趴在的綠地上,高傲地側過頭,眼神都懶得施捨那盯著他不放的人類一個,偶爾漫不經心地舐一下自己黑亮的皮。
賓瞅了半天,試著想要手去一把,可是手剛抬起來,黑豹就一個冰渣子似的眼神甩過來,一下子就讓他想要行不軌之事的手給僵在了半空中。
臥槽這頭野的眼神怎麼看起來跟他家BOSS一個德行?嚇得他小心臟噗通噗通的。
在賓面前是一副高冷的模樣,繆特一走過來,凱撒那巨大的頭顱就停止,轉了過來,雖然還保持著高冷的豹設一不地趴著,但是那雙冰藍的眸卻是定定地注視著走過來的年。
繆特了凱撒的頭,黑豹大的尾甩了幾下,冰藍的眸也瞇起來,眼看著前一秒還是一頭兇,這一秒就乖巧得不行,還主用頭蹭了蹭年的手,惹得年沒忍住又摟著它了好一會兒,它就不客氣地了年的臉。
那作態看得蹲在旁邊的賓瞬間直了眼。
臥槽這德行也跟他家BOSS一個樣啊!
如果不是他家BOSS此刻好生生地待在依修塔爾上,他都快要懷疑這頭野是不是他家BOSS變的了。
賓搖搖頭,站起來。
“走了。”
他對繆特說。
繆特嗯了一聲,又哄了凱撒兩句,這才跟著直起來。
賓不經意地眼神一瞥,目落在邊的年上瞬間就凝固了,他死死地盯著繆特,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滾出來了。
但是很快的,他就將自己的臉部表調整回了正常的神,用力地抿著努力裝作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神,只是眼時不時地會詭異往繆特那裏飄一下,然後又飛快地移開。
注意力都放在了凱撒上,繆特並沒有注意到賓剛才那一瞬間的失態。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賓早就變回了常日裏的模樣,嬉皮笑臉地看著他。
他跟著賓上了登陸艦,船艦上除了賓,自然是有駕駛員和其他隨行人員的。坐在導航員位置的是一個剛剛伍不久的年輕孩,雖然伍不久,但是本事卻過了前輩,就被專門安排到這艘元帥大人專用的登陸艦上,繆特每次都是跟著元帥一起乘坐這艘登陸艦,當然和孩也算是悉的。
元帥在場的時候,年輕兵自然是正襟危坐眼神都不敢瞟一下,但是只有繆特一個人的時候,兩人就會笑嘻嘻地閒聊幾句。
作為導航員的坐在前面,見到繆特上艦,就笑著轉過頭來,想要和繆特說話。
可是的目剛一落在繆特上就呆滯了一瞬,然後騰地一下,年輕孩那張小麥的臉陡然變得緋紅。猛地轉回頭來,慌手慌腳地裝作忙碌的樣子,再沒有回頭看繆特一眼。
而繆特剛才是低著頭上來的,沒有看到孩的作,一抬頭,只看到孩那看起來似乎相當忙碌的背影,想著人家很忙啊就不去打擾了,徑直向艙的座位走去——渾然沒看到先他一步上來站在門口等著他所以將什麼都看在眼中的紅髮初等兵低著頭憋得肩膀直聳的樣子。
本艦的勤務兵正立正站在艙,見到繆特和賓進來就行了個禮,他往繆特那裏一看,頓時也是一呆。
他比外面的年輕孩大了一,心思也縝許多,只呆了一下之後就立刻移開了視線,臉上神不變,只是那移開的目怎麼看怎麼有些閃爍。
登陸艦很快就啟了,飛向天空,穿過大氣層,繆特懶懶地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賓說話。那位站在門口的士兵猶豫了很久,似乎想要對繆特說話,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直注意著他靜的紅髮初等兵就咳了一聲,瞪了他一眼,目中帶著警告——毫不顧這位元帥的勤務兵好歹也是個上士而自己只是個初等兵的事實。
偏生為上級的某位上士被紅髮初等兵這麼一瞪,就不敢說話了,只能僵著出了艙,直接到駕駛艙待著去了。到了駕駛艙,上士和那回頭看他的年輕兵對視一眼,互相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登陸艦很快就駛了依修塔爾旗艦之中,繆特下了登陸艦就練地順著銀白的金屬走廊向指揮大廳走去。
只是,他突然覺得氣氛似乎有點奇怪。
這麼久以來,他在這艘旗艦上待了不短時間,艦上的人也都悉他的存在了。借著將的威風狐假虎威,別說士兵,就算是高級將領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氣氣的,聲音都不敢大一點,等到他以伽的領袖的份幫助艦隊出戰之後,並親手服了好幾艘敵方的旗艦之後,那些人對他的態度裏又多了一些恭敬。
但是,現在他一路走下來,沿路上遇到的士兵以及數將領對他的態度都奇怪極了。幾乎每個人一看到他,整個人就是一僵,然後飛快地移開目轉過頭,裝作沒有看到他的樣子。
說實話,這些人現在對他的態度,有點像是他伽的份剛剛暴的那段時間,雖然有將庇護著,但是只要他一出現,這些帝國軍人就會用防備和警惕的目看他一眼,如臨大敵地避開他,就像是躲開怪一樣。
這種況到後來才慢慢好轉。
而現在,這種景似乎又重現了,年一時間有點懵。
……不對。
好像又和當初那種對他敵視和警惕的態度有點不一樣啊。
繆特皺著眉努力思考著到底哪里不對。
唔……與其說這些人在避開他,倒不如說是不太敢看他的樣子……似乎有點窘迫、又有點尷尬。
他一眼掃到一側某個看了他之後呆了一下就轉過頭的年輕兵,因為隔得不遠,他看到那個兵在轉過頭去之後,又轉回來用眼角看他。結果,和剛好看著的年的目一對上,那個兵頓時整張臉都紅了,一把舉起手中的明資料資訊板擋在臉前,一瞬間臉上的紅都蔓延到了脖子上。
繆特:???
一臉懵。
這到底是怎麼個狀況?
這種被兵看然後讓其臉紅的待遇通常以來只有某個行走的大型荷爾蒙將才能得到,什麼時候到他了?
懵中的年就這麼一路上冥思苦想著,走到了指揮大廳。
進了大廳一看,元帥大人不在,但是其他人都是一個不缺地在各自的縱臺和資訊臺之前忙碌著。
他一進去,別人就注意到了,有些人沒在意繼續忙自己的,反正他們早就習慣繆特在這個對別人來說是機地的地方進進出出了。
一個坐在邊上的士兵無意中抬頭,眼角隨意瞥過來一眼,這一瞥,整張臉突然就僵住了,眼睛猛地睜大,也張開了。
就這麼張著盯著從自己邊走過的年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一個轉頭,一把拽住側的同僚就竊竊私語了起來。本來還在忙的同僚聽這麼一說,詫異地挑眉,也轉頭裝作不經意地用眼角餘瞄了繆特一眼,下一秒,他的眼中迸出了激烈的八卦火花,一轉頭,抓著另一個同僚,小聲咬起耳朵來。
……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就在繆特從門口走到大廳中間的指揮臺下面的這段路裏,幾乎整個大廳的人們都知道了,時不時就有人往他那裏瞟。
察覺到了別人時不時瞄過來的目的年有點懵,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下意識用疑問的目轉頭看了邊的賓一眼。
賓搖了搖頭,一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然後賓一抬眼,就看到鐵青著一張臉的青發上校朝著他們快步走過來,他趕沖著明顯緒非常不好的維亞眉弄眼,用眼神傳遞消息過去。
‘這麼有趣,別急著揭穿嘛~’
他用眼神這麼示意著,可維亞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徑直走到繆特面前站定。
維亞看了繆特一眼,那目就像是被燙著了一般下一秒就跳開了,不敢落在年上。
然後,他抬起手,握拳放在邊,低低地咳了一下。
“繆特閣下,咳……”
他黑著一張臉,明顯在抑怒氣,聲音裏都帶著刀片。
“請注意一下儀錶。”
繆特:“?”
維亞臉更黑了。
“請將剩下的扣子扣好。”
繆特搞不清楚維亞什麼意思,不就是領口的幾顆扣子沒扣嗎,不就是領敞著嗎,他嫌軍裝領口太,通常都懶得全部扣,總是敞著兩三顆,維亞之前從來沒說過什麼。
而且,不只是他,也有其他人會這麼做,比如他邊的賓,現在就敞著領,那沒扣上的扣子比他還多兩顆,維亞怎麼不說他?
雖然覺得維亞只說他一個人有點不公平,但是一貫好脾氣的年沒有多說。
只是扣扣子,也不是多大事。
於是,繆特低頭,準備按照維亞說的將扣子全部扣好。
一低頭——
繆特頓時到自己整個腦子嗡的一下,瞬間炸了。
他裏面白襯和外面軍裝外套的領口都敞開著,出脖子和一點鎖骨以上的部分。
那出來的白上,一個個紅的痕跡異常顯眼。
那些明眼人都知道是什麼的紅痕跡幾乎遍佈了他的脖子,從下一直到敞開的領口出來的皮上,一朵朵像是盛開的殷紅花瓣一般,全落在了他的上。
一秒之中,年的臉連同脖子整個兒都紅了。
他總算知道了為什麼今天他一路走來看到他的人舉止都那麼異常——他現在寧可他什麼都不知道!
抬手一把揪住外套的領口,擋住大半的脖子,繆特周藍一閃,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他一消失,原本安靜的大廳嗡的一下就鬧了起來,強忍了許久的士兵們前後左右找人頭接耳,臉上俱都帶著激興的神討論著元帥閣下這樣那樣的話題,登時就將指揮大廳化為了八卦酒廳。
“集中神做事!”
維亞黑著臉大喝一聲,總算將滿大廳的嗡嗡聲都了下來。
他轉頭就瞪著賓。
“怎麼不提醒他?”
紅髮初等兵雙臂舉起枕在腦後哈哈哈地笑。
“幹嘛要提醒,這麼有趣哇~~~”
維亞的眼神大概已經能殺人了。
就在他磨著牙思考著要不要用私刑用軍揍賓一頓的時候,剛才臨時去了側屋的元帥大人回來了,他懶得再和這個沒正行的傢伙囉嗦,轉走到特爾元帥邊,低聲彙報了起來。
………………
元帥大人的私人休息間的洗手臺前,年盯著鏡子,一臉咬牙切齒的表。
他開始敞著的領口已經全部扣了起來,黑底銀紋的豎領將他的脖子包裹住了大半。
嗯,只是大半,怎麼都還是出上面一小截。
偏生就是那麼一小截,那一圈,仍舊能清楚地看到好幾個紅紅的印子,本擋不住。繆特了那些印子,顯然,這些紅印短時間裏都消不掉的。
他把一輩子的臉都丟了。
想起一路走來的時候那些人看他的詭異眼神,此刻只想著找個地方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再也不出去見人的年蔫頭蔫腦地走出來。
這一出來,就撞到了找來自己休息室的元帥大人。
繆特一抬頭,看著特爾那張一直都覺得好看得不得了的臉,一想起這貨就是讓自己出了糗的罪魁禍首,此刻橫看豎看只覺得不順眼,沖其怒目而視。
“你咬那麼厲害幹嘛!”
他沖著特爾一仰脖子,憤憤地指著出的那一小截脖子給他看。
“這裏都咬!你不知道這麼高遮不住嗎!”
繆特說著,想起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頓時覺得委屈得不行。
特爾低頭看著站在前的人,年側著頭,抿著,雖然是在沖他發脾氣,但是那委屈的小模樣實在惹人疼。
因為側著頭出一小截脖子,白的上幾殷紅印子,看得男人墨藍的眸暗了一下,然後又被他了下去。他抬手按在其中一,手指輕輕地了。
“……又不掉。”
繆特還在委屈著,想著這樣一出去又會被人看到,頓時悶悶不樂。
特爾角以極輕的弧度揚了一下。
然後,他隨手將自己肩上那系著元帥徽章的藏青披風拽下來。
手一揚,披風飄飛而起,然後輕飄飄地落到了繆特上。
男人雙手在繆特前聚攏,披風領上有著一圈雪白絨的地方將年整個兒的脖子都圈住。
元帥大人低頭,臉湊近過來,彷彿有星辰之在裏面閃的眸子盯著年的眼。
他說:“這樣就遮住了。”
他說話的樣子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的輕。
……
元帥大人材好,形頎長而拔,繆特的頭頂才剛剛到他的肩膀。
而那個披風,是從元帥大人肩上披下來,垂落到元帥大人腳跟的。
此刻那披風往年脖子上一圍,長長的披風一落下來,一截都落在了地上,那一截還地疊了幾疊。
無比真實地展出了年矮了男人一大截的殘酷現實。
所以,雖然被元帥大人聲哄著,脖子的紅印也被遮住了的繆特還是很不高興。
他非常地不高興。
知道您手長腳長長——
知道你這裏長那裏長哪里都很長——
(╯‵□′)╯︵┻━┻
長了不起啊?
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