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李姝搖曳著,不已的從自己邊小跑而過,門外那年心塞的不行,想不通表妹爲何對自己這從二品大員的公子不屑一顧,卻對這麼一個不知道什麼來路長相平庸的小子獻殷勤
自己要文能文,要武能武,長的又是百裡挑一,表妹怎麼可以自甘墮落呢
門外年心塞不已,蹭蹭蹭來到朱平安的房中,站在那指著朱平安,大聲喝問道:“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侯府,對侯府小姐如此放肆”
朱平安無視興師問罪的年,而是將目轉向隨其後的李言周。
竟然敢無視我?
年見朱平安竟然無視自己,心塞不已的心,怒火高漲起來了,不過還未等他發作起來,就聽到這個無視自己的長相平庸的小子開口了。
“大舅哥,這位公子是誰啊?”
朱平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讓那年啞了火,啥玩意,他言周表弟什麼,大舅哥?什麼意思,難道說再想想李姝和朱平安的舉,年一下子猜到了事真相,然後整個人就彷彿被雷劈了一樣。
在早先姑媽說要把李姝表妹介紹給自己的時候,自己當時還有些遲疑,這李姝不過是臨淮侯府最不不寵的三老爺家的小姐,不過今天見了李姝後,瞬間驚爲天人,這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啊,比桃紅院裡的當家花魁都要幾倍啊。
這等人兒,正應該配自己這種文武之才
年只見了李姝一面就下定決心答應姑媽了,可是,尼瑪,這一聲大舅哥是怎麼回事?
“咳咳這位是我的表哥,鄭鐸,我舅舅浙江布政使鄭大人的二公子。咳咳,表哥,這位。嗯,是三叔在鄉下給五妹定親的朱平安。這親事三叔也是剛給家裡說,還沒來得及給你說呢。”
周胖子咳嗽了兩聲,介紹了起來。
“啊。姝兒表妹定親了?還是鄉下的?”鄭鐸似乎接不了這個消息,上下打量了朱平安一眼,既不屑又憤慨,“姝兒表妹是不是三叔親生的啊,怎麼三叔這樣對姝兒表妹。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姝兒表妹栽到火坑裡。”
說完後,鄭鐸好象是到了正義召喚似的,誓要將姝兒表妹救出火海,整個人一臉憤慨的轉就往外走,大約是去找臨淮侯夫人或者是侯府老太太去了。
“表哥,等等我。”周胖子喊了一聲,也甩著一追了上去。
朱平安看著兩人離去的影,微微笑了笑,莫名竄出來一個“敵”。估計自己在侯府的日子不會平靜了,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然後便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事如朱平安想的差不多,下午剛睡了午休,便有小廝來告之朱平安,說是李言周爺鄭鐸爺以及侯府二小姐等人在竹園開了茶詩會,邀請朱平安參加。
呃,好無聊啊
吻過的胖子,自以爲潘安在世李白附的二世祖,後宅勾心鬥角的小姐。這樣的詩會,充其量也只會是紅樓夢中重羣英詩會。
不過朱平安還是高估了這個詩會
詩會現場佈置的還像回事,數位丫鬟庭院中木炭烹茶,竹園中有長亭。中間擺上銜觴賦詩專用的桌子,長亭還懸掛了數張墨寶,大約是從府庫裡找出來烘托氣氛的;地上鋪上厚厚的嵌金的地毯,柱子旁邊擺上一人高的雕花盤香臺,長香中摻點香料,焚燒起來幽香四溢。甚至還讓一位善於彈琴的小丫頭當衆在院演奏。竹園的竹子上還綁了不帶。
侯府的幾位小姐,包括李姝也都在場,場還有一羣丫鬟和老媽子伺候著,另外侯府的熊孩子和小蘿莉也都在場湊熱鬧。
朱平安由小廝領著進竹園的時候,那位鄭鐸公子正要賦詩。鄭公子此刻換了一白錦服,一塵不染,外送十分得,髮還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看上去遠遠比朱平安謙謙君子一百倍。
此刻,鄭公子揹著雙手,一雙眸子四,兩彎眉如墨,整個人似乎有萬夫不當之勇,似乎只要一開口,便能吞吐凌雲志。
朱平安剛上長亭,這位鄭公子便了,龍飛fèng舞,提筆就是一首暢快淋漓的詩賦:
《詠蓬萊閣》
好個蓬萊閣,神仙上頭坐。
暖暖太,海水照中央。
靠窗擺下酒,對海唱高歌。
如若比酒量,不如醉一場
做完這一首詩後,鄭公子將手中的筆放在硯臺上,乾淨利索,頗有君子之風。
朱平安走上長亭就看到了這首詠蓬萊閣,這迎面砸來的藝氣息,差點沒讓朱平安一口氣嗆住。
侯府二小姐三小姐看了這位表哥做的詩,角了,愣是沒說出一句話。李姝則是翻了一個白眼,看都不願再看一眼。
倒是周胖子了幾聲好,當然周圍的小丫鬟和老媽子也附和起鬨好詩好詩之類的。鄭公子在好聲中,沾沾自喜,頗爲自得。
“哦,這不是鄉下來的才子嘛,來來來,你也以蓬萊閣爲限,做一首詩來看看。”鄭公子看到朱平安後,眼睛一亮,便讓朱平安也做一首詩。
好個蓬萊閣,對海唱高歌這種詩會,參加個線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去多看兩眼書,準備準備殿試呢。
“咳咳咳,鄭公子高才,平安自愧不如那個,平安尚有要事,失陪了。”朱平安扯著角說了一句,然後向著衆人拱了拱手,轉便離開了。
看著朱平安轉離去的影,鄭鐸有些不可思議,這結果來的太容易了吧。鄭鐸牽頭這個詩會本來就是想著在李姝面前展現展現才華,順便用才華碾下朱平安,讓李姝意識到自己纔是良配,不過沒想到,目的這麼輕易就達到了。
看,李姝表妹看我的眼跟剛纔都不一樣了呢。
鄭鐸覺的自己有必要再接再厲,再來一首詩,徹底穩固一下自己的才名,於是又重新走回到桌前,提起筆準備再寫一首詩。
“我房裡還有東西要歸置,你們慢慢玩。”李姝淡淡說了一句,然後就領著包子小丫鬟翩然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