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當然明白鍊氣六層的強大,開闢氣海被與凝練妖丹相提並論,他可是非常了解自己凝練出了妖丹之後,實力有了怎樣的增長,那簡直是質的變化。
但對於敵人的訊息,了解的再多也不嫌多,他也想知道,人類到底是憑什麼與妖魔抗衡,像是趙良青那種五層鍊氣士,簡直太不夠看了,便虛心請教道:「還請大人指教!」
周文賓道:「人類之強,並不是強在己,否則無論是真氣還是魄,都無法與普通的妖魔抗衡,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
李青山點點頭:「人類強在使用工。」他深刻記得前世政治課上,老師的話語,人類和的最大區別,便是明和使用工,即便在這個修行世界中,這一點也不曾改變。
周文賓眼前一亮道:「說的好,但是你現在覺到工的重要了嗎?比如你腰間這把繚風刀,你覺得它讓你的實力有了怎樣的增長了嗎?」
李青山下意識的繚風刀,然後緩緩搖頭,繚風刀雖然是不錯的武,但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不可或缺的,也沒有讓他的實力有質的變化。
周文賓道:「因為你還沒有真正學會使用工?現在這把刀,對於你來說,不過是野的爪牙,只是憑藉本能在運用,那些舞刀弄劍的江湖中人,其實只是略強大些的野。」
李青山前傾,拿起茶壺為周文賓填了一杯茶:「請問,什麼才算是真正的使用工?」
「像是這樣!」周文賓眸中一閃,寬大的袖口,竄出一道矯若驚龍的劍,以迅雷般的度在他旁遊走,忽而低伏,忽而高飛,劃出一道連續不斷的弧。
午後的照下,被劍刃倒影出片片明。在二人旁閃爍不定。
劍直衝天際,在綠柳間穿梭,柳葉紛紛落下,像是一場雨。但是「雨」還沒落下,劍一閃,將上百柳葉,釘在樹榦上。
周文賓將手一指,劍再。劃過池塘平靜的水面,像是一把極鋒利的剪刀,將水面切割開來,然後倏地消失在水面,下一刻,從岸邊的浮萍下穿出,再一次回到了周文賓袖中。
李青山瞧的一陣目眩,如果不化作妖魔之軀,他決計無法抵擋這樣的劍,他曾經在龍門派的祖師殿中。見識過一次飛劍刺殺的可怕,但那支飛劍沒有人縱,只知愣頭愣腦的直來直去,讓他飛劍的可怕,認識還不夠深。
現在才算是明白,遇到了真正的飛劍,本沒什麼機會,因為沒有了人的束縛,飛劍的靈巧程度,越了任何絕世劍客的高妙劍。
可以想象。若是遇到這樣的飛劍刺殺而來,若是不能一招擊中迅若驚雷的飛劍,它便能像靈蛇一樣,扭著鑽你的心窩。你甚至夠不著敵人,連和敵人以命搏命的機會都沒有。
除非你能抵擋住飛劍的鋒利,或者快過飛劍的度,但這又是幾個人能夠做到的,這才是真正的使用工,人類得以過妖魔一頭的依仗。
這種使用工的方式。他在那藏劍宮飛龍長老的手中,也算是見過,周文賓的劍和飛龍長老的劍相比,那自然是差的遠。但因為彼此的實力差距太大,只見得劍如雨、劍氣如虹、破山裂地。
滿腦子被那種不可匹敵的可怕力量所充斥,反而沒會到飛劍的妙和可怕,沒有現在那麼震撼驚訝。更加震撼的理由則是,他自己也可以這樣使用工。
周文賓道:「所謂使用工,算是較為通俗的說法,更為準確的說法是做『』。劍算是比較常見的靈,世上還有千千萬萬種靈,或可用來殺敵,或可用來敵,或可用來迷人心智,總之有千千萬萬種用法,只要你有足夠強的真氣,便不必再手腳的束縛,可以同時使用多種靈,殺人如探囊取一般容易。」
「而這一切,都需要你打通四脈,平衡之道,再貫通帶脈,在開闢氣海,方能夠做到。甚至有一種說法,只有開闢氣海的鍊氣士,才算是真正的鍊氣士,進了修行道。總之,一個六層鍊氣士,想殺五層鍊氣士都是極為容易的。」
言下之意是,你個一層的小鍊氣士就更加不要想了,就算是煉有方,也絕不可能是卓智伯的對手。
李青山心悅誠服:「原來如此,多謝大人提點,不過我之所以選擇留下,並非是不知深淺死活。」
二人默然對視,一個堅定,一個猜疑。
周文賓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不再多言了,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到縣衙里來找我,但你終歸是卓智伯的麾下,而我也不可能為了你和卓智伯翻臉,你要好自為之。」
李青山笑道:「那是自然。」
李青山輕鬆隨意的態度,簡直讓周文賓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莫非這小子真的有厲害的背景?
「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想求大人幫忙,那之,不知從哪裡可以學來?」李青山見了周文賓的展示后,心中大,一下子想起來昨夜在趙良青百寶囊中找到的那柄無柄小劍,看來就是趙良青為了鍊氣六層而做的準備,現在落到他的手裡,當然要充分利用。
周文賓深深的了他一眼:「你真以為鍊氣六層是那麼好突破的?」
李青山道:「我會努力一試。」目中充滿了強烈的自信,至從妖魔的角度來說,他現在已經達到這個程度了。
周文賓不置可否,只是道:「普通的,在修行界也是人盡皆知,提前教給你也沒什麼。」
李青山好奇的道:「還有不普通的嗎?」
周文賓道:「藏劍宮有專門的劍,不是,而是劍。玄宗有馭鬼,以鬼為,還有一些魔道,煉趕,則是以為。沒一個門派的,都會有自己的獨到之,我也不可能盡知。」
玄宗,馭鬼!李青山心中一,想起自己從神婆手裡得到的那一頁書,豈不就是《玄馭鬼》,這二者之間,肯定有些聯繫,弄清楚了神婆的來歷,或許便能搞清小安的來歷,忙問道:「玄宗在哪裡?」
這對於青州的修行者來說,是不可不知的常識,周文賓便隨口講解了幾句,並沒有察覺到李青山臉上的異樣。
李青山則記下八個字,「極南之地,萬鬼之淵」,第一次了解到,這青州的級宗門,但周文賓沒有多說,他也沒有多問。
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去不到那麼遠的地方。小安還沒有想起那麼多事,還沒有回復……在無數個這樣的理由之下,潛藏著一個自私的念頭,他不想讓小安離開自己的邊!他不想再變孤獨一人!
雖然很可笑,但他這個能變兩丈多高妖魔,人像螞蟻一樣的容易的強橫傢伙,心裡和普通人一樣,討厭孤獨。
於是,在第一次,有機會窺探小安的世時,他變得沒有以前那麼堅定。
被如刀的柳葉,切得碎,細細的灑了年滿,他並不特別英俊,卻稜角分明的古銅臉龐上,見的顯出一迷茫,但立刻變得堅定,決定堅守約定,順其自然。
周文賓將的法門娓娓道來,原理果然並不複雜,但對修行的境界,有著絕對的要求。在開闢氣海之後,鍊氣士雖然還是不能簡單的通天地靈氣,但卻是在向這個方向邁進。開始能對各種有靈之產生應。
當然,萬皆有靈,一花一草概莫能外,但是靈氣越高,應就越強烈,而且總不能縱花草傷敵。鍊氣士便會選擇一種靈,用自的真氣日夜洗鍊,直至與靈產生一種微妙的應和聯繫之後,便能隔空縱,像是將自化為磁石來縱鐵。
李青山表示謝,越是這種常識的東西,對他的幫助反而越大,因為能被鍊氣士作為公認的常識,那就是不可或缺的基礎。他是草莽出,沒有師傅,沒有師門,也就沒機會系統的學習。
周文賓須笑道:「難道只是空口白牙?」
李青山一怔,難道這位還打算收賄賂?
周文賓暗示道:「你昨晚應該有不收穫,比如銀子什麼的?」李青山順了老鴇的百寶囊,當然蠻不過他的眼睛。
李青山大跌眼鏡:「您可是堂堂知縣,六層鍊氣士,統治著數十萬人口,竟然跟我一個窮小子要錢?」
周文賓道:「何必那麼大聲?我又不白要你的?正因為人口太多,花錢的地方也多。那些銀子,你留著也是無用,不如給我吧,我用凝氣丸換。」
李青山訝然道:「這是為什麼?」讓他用銀子買凝氣丸,他當然願意,除非真的打算去買妹子,銀子對他來說,還真沒有什麼大用。
周文賓這六層鍊氣士,反而需要銀子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