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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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青鳶乘著春倒恭桶的時候,將紙條塞到他手中。

辦事極快,不到夜裡便托青鳶送了訊息回來。

青鳶笑道:“春問了廟裡的大師,大師說,這段咒語是釋迦牟尼佛消業咒,消業障最好。”

桃木唸的是消業咒?

清淺奇怪道:“不是往生咒,是消業咒?人都死了消的哪門子業?”

拿出一個紙包,青鳶道:“春說了,裡頭的藥足以藥倒一頭牛,姑娘隻需要一小指甲便可以。”

清淺笑道:“這個需要勞煩你才行。”

見青鳶不明所以,清淺湊近說了。

青鳶笑道:“這個倒是不難,奴婢正巧在廚房幫手,想要給桃木下藥,簡直易如反掌。”

桃木並不是主子,大廚房雖然尊敬,但規矩不那麼嚴格,想找機會下手比較容易。

清淺點頭,想了想道:“明日我要空去季福公子的院子,你陪我一道去,讓春在外頭放風。”

青鳶問道:“姑娘查出端倪了?”

清淺搖頭道:“總覺得不對,必須親自去瞧瞧才知道。咱們午時整進去,即刻便出來。”

“或者讓人直接抄了閣樓?”青鳶總覺得危險,“等袁大人派人來咱們再進去。”#@^#

清淺笑道:“冇憑冇據的,袁大人哪裡能抄太妃府上的祭祀所在,此人還是皇上的恩人。”

進去一趟的目的,便是為了蒐集更多的證據。

譬如,清淺很想知道,桃木的書櫃前頭有什麼!

第二日巳時一刻,按照約定的時間,清淺瞧著婆子送了食盒給桃木,正想進桃木的院子。

青鳶氣籲籲跑來,低聲道:“姑娘,這回咱們被柱子坑了,他回京倒是輕鬆了,府上的菜冇人送,管事婆子讓奴婢陪著出去接菜。”!!)

清淺跺腳道:“偏生是這個時候。”

“奴婢想裝肚子疼,可方纔還好好的,若這個時候突然裝病,未免太突兀。”青鳶繼續道,“告假也不合適,或者咱們換個時間進閣樓罷!”

清淺搖頭道:“帶著藥的膳食都送了進去,哪有中途換的道理?”

再者,若是換時間,難免桃木醒來後不起疑心。

有了疑心,下回還如何混進去?

青鳶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有春在外頭放風,我一個人進去便是。”清淺咬咬牙,實在是捨不得這大好良機。

青鳶囑咐再三:“姑娘,若是不對,記得千萬退出來。”

清淺點點頭道:“你藥加足了吧?”

“足以睡上一個半時辰。”青鳶笑道,“一個半時辰足夠了吧?”

清淺笑道:“夠了。”

桃木院子裡頭午膳過後,青鳶收了盤子碗碟,經過時對清淺點了點頭。

清淺知道桃木已經被迷藥迷住,提起踞往屋子走去,含笑道:“桃木姐姐。”

屋子裡頭,桃木酣然睡,清淺將扶上床,從的腰間取下一把銅製鑰匙,放下簾子輕手輕腳出了門。

正午時分,婆子們都在午睡,無人留意往閣樓而行的清淺。

清淺走到閣樓前,掃了一眼四周,見無人在旁,輕手輕腳進了院子。

,春在放風。

清淺與春約定,若是兩炷香時間還未出來,春便會衝進來接應。

他們冇有瞧見的是,白芍在樹叢裡注視著這一切。

清淺進了院子後,那種骨悚然的覺再次從脊背升起,腰間的磨得鋒利的剪子,才覺得稍稍平靜些。

院子裡頭樹木森森,清淺在這涼下用銅鑰匙打開了閣樓的門,裡頭風慘慘而出。

顯然,上午桃木來過,燭火在燃燒。

燭火中,畫像上頭的季福公子笑容有幾分猙獰。

清淺在閣樓的門檻上,將之際,看著外頭的詭異和裡頭搖曳的燭火,心中驀然升起一個念頭。

這院子不像是祭祀季福公子的,倒像是鎮季福公子魂魄的。

不然為何外頭的樹木是高大的槐樹呢,槐樹可是鬼之木呀!

還有為何保太妃獨獨信任桃木?

是因為桃木的名字辟邪嗎?還是因為桃木相貌醜陋,能鎮住鬼魅?

念頭紛至遝來。

為何保太妃唸的不是讓兒子早生極樂的往生咒,而是消除業障的消業咒。

消除的哪門子業障?

再瞧瞧這閣樓,無窗無沿的,且門檻有半尺高,似乎是害怕鬼魅爬出來。

清淺從小聽祖父說故事,鬼怪是不能彎的,隻能跳著走,故而有些地方門檻極高,便是為了防鬼怪。

所有的所有,最終被清淺化為淡然一笑。

哪有什麼鬼怪?

即使有鬼怪,也冤有頭債有主,找不上自己。

世上,人比鬼怪恐怖得多。

譬如,蘇靜好、大燕氏、林宗德等等。

清淺回進了閣樓,將門掩上,取了燭臺在手。

這一回,清淺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這閣樓了。

第一層很簡單的佈置,供案和高兩米的栩栩如生的畫像,一目瞭然,除了蠟燭大些,冇有其他不妥當的地方。

很多地方的海燈,比這個更大呢。

清淺冇有發現端倪後,上了第二層。

仔細觀察下,第二層並非完全是封的,在閣樓頂上,有幾個細微的氣孔,發散著微弱的芒。

一床、一桌、書櫃櫃,依舊是冇有變化。

清淺拿著蠟燭轉了一圈,冇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似乎真就是保太妃為紀念兒子而設的。

定格在書櫃上,昨日自己打掃,桃木特特攔著自己,莫非是這裡有什麼玄機?

書櫃上頭有些陳年的書,並冇有翻看的痕跡,但一燭臺很突兀的在書櫃中間。

燭臺這麼佈置,很容易著火。

清淺向上提了提燭臺,冇有靜,複又左右轉了轉燭臺,似乎聽到咯吱一聲,但很快又冇了靜。

似乎隻是一個燭臺。

端著燭臺,清淺來到床邊,當時清淺在床上找到一髮,到底是什麼的髮?

清淺繼續想瞧一個端倪。

萬籟俱寂間,隻聽閣樓底下傳來腳步聲,沉悶又緩慢。

清淺渾一驚,生生將“誰”這句問話嚥了下去。

手中的燭和,整個屋子都是橙芒。

那腳步一步一步,如同敲擊在心上。

清淺的心劇烈跳著,這人是誰?

怎麼進的閣樓?

他進來做什麼?

那人從頭裡頭髮出荷荷兩聲笑,聽得出來,是一個年男子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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