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極光

24.1% / 117/485

下一秒冰麵破碎, 一條直徑將小半米的巨蟒從冰淩裂隙裏盤旋而出,在冰麵上蜿蜒前行,麻麻幽黑的細小鱗片上布著綠的不規則巖石花紋, 而扁平的三角形頭顱上, 淡金

眼珠, 菱形瞳孔冰冷而嗜的凝視著,鮮紅的蛇吻一張一合,蛇信吞吐,嘶嘶如同鮮紅鬼火。

弗雷德扯著陳柚的領子轉就逃,結果陳柚不慎被地麵上的冰錐絆倒出去老遠, 巨蟒的蛇頭微微偏移看過去,壯的尾一掃, 陳柚和弗雷德就像是裹在糯米裏的小圓子,

骨碌碌就滾了出去, 差點跌冰湖。

巨蟒的型完全從冰裏展了出來……它足有七八米長,異常壯,整個盤旋起來仿佛一座小山, 而它蛇吻上還鑲著利刃般的獠牙,幽綠涎水遍布其上,

一看就有劇毒。

弗雷德從掙紮了半響才從冰淩碎屑裏爬出來,他連忙去拽陳柚, 結果剛一回頭, 眼睜睜看著那巨蟒緩緩直起頭顱,然後張開猩紅巨口朝著楚辭撕咬下去!

“林!”

弗雷德嘶聲喊,手忙腳的去掏槍,可還沒等他掏出來,巨蟒的獠牙就已經嚼碎了原本楚辭站立位置的冰麵。

可是彌漫的雪霧冰屑卻依舊是白而非紅, 因為在巨蟒啃咬下來的那一瞬楚辭就匐在地麵上用力一滾,極其驚險的躲開。

他立刻翻過來腳後跟用力一蹬,借助慣在冰麵上向後去,過去的同時出槍朝著巨蟒“砰砰砰”打出去三顆子彈。

可是巨蟒的細的鱗片仿佛銅鐵,堅非常,子彈在上麵竟然隻留下淺淺印痕,弗雷德一甩手將自己剛掏出來的電磁脈衝槍扔給楚辭,楚辭再度翻滾了幾圈之後抓住那把槍,

對著巨蟒的蛇吻按下扳機。

比冰淩更刺目的亮白流閃過,巨蟒的的口滲出一片泛著幽綠的跡,沾染上它腥臭的毒,瞬間就將附近的冰麵腐蝕一個大坑。

楚辭掉頭往冰山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頭也不回的大聲對弗雷德喊:“機甲!”

弗雷德瞬間會意,連滾帶爬的爬到放置機甲的冰柱跟前,楚辭方才那幾槍隻是打開了一道裂,依稀可以

看見裏麵獨屬於金屬的堅

他思考了一秒,然後就將自己的背包倒了個底兒朝天,從裏麵撿拾出所有和炸|彈有關的武

剛剛跑過來的陳柚驚愕道:“你要幹嘛?”

這個時候弗雷德忽然出奇的冷靜,手上挑揀炸|彈的作不停,他說:“炸開這個冰柱。”

……

比起他們之前對付的那隻蜥蜴,這條巨蟒顯然高出不止一點點的道行。

不論是從型還是力量程度上來說,哪怕是手持殺傷力巨大的能量武,但是單薄的人類依舊不是它的對手。

蜥蜴和蛇……這個基地的設計者就這麽喜歡冷爬行,什麽鬼癖好!

楚辭苦中作樂的腹誹著,一個鏟從大蛇的尾底下溜了過去,匕首冰麵強行停住,抬手開槍。

電磁脈衝槍的流閃耀過後在巨蟒堅的蛇上留下一道燒焦的痕跡,但是痛楚讓它更為急切暴躁,卻並不能影響它的行,相當於隔靴搔,無濟於事。

短短幾分鍾,巨蟒的上已經布滿了七八道焦糊的痕跡,毒被蒸發後腥臭難聞的氣息在空氣裏回,凜冽的北風都吹不散。

而楚辭隻能盡量保證蛇的毒和涎水不要沾到自己,因此被壯的蛇尾重重了好幾下,他跪在冰麵上劇烈的咳嗽著,長發在打鬥中散開,被風刮的肆意舞,角泛出一點緋紅

巨蟒吐著蛇信,嘶嘶的遊過冰麵,正對著他而來,楚辭再次舉槍,一槍命中毒蟒的一隻眼睛,焦灰的煙刺啦迸發,巨蟒嘶鳴了一聲,巨大的軀扭著,尾拍,

直將周圍的矮小冰山和冰柱全都砸的碎。

就在楚辭貓著腰準備暫行躲避時,他的的頭頂忽然下了一場猩綠的雨——他想也來不及多想,直接反跳進了冰湖!

……瞬間麻木。

冰寒的湖水灌他的耳朵鼻孔和沒有來得及閉上的,以及腦海,思緒凍住了幾秒鍾。

他勉力睜開眼睛,剛想要浮出去看看,周的湖水卻開始激,仿佛被一句杵攪拌,生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

那條巨蟒也爬進了湖水裏!

哪怕是折損了一隻眼睛,

但是它似乎本就不靠視力獲取獵的位置,否則剛才也不會對準了楚辭噴

水底巨大水從四麵八方而來,著他肺部僅剩的一點稀薄空氣,意識已經開始下沉,水裏仿佛有無數個膩的手握著他的腳腕,也在拽著他下沉……楚辭幾乎已經看到了毒蟒翻騰盤旋的巨大虛影,

他向上浮去——

後遽然浮現出一張盆大口!

力往前一撲!

隻差了不到二十厘米,巨蟒的毒牙勾斷了他的一縷頭發,烏沉沉的飄落在水裏,而蛇吻咬合時排出的巨大水浪反將他推開了些許,楚辭借機浮出水麵,艱難的了一口氣。

此時他發現,自己距離岸邊不算遠,隻有五六米的距離。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空氣,到針刺般的寒冷在他氣管和肺腔裏流竄,他再度潛了下去,而水底,毒蟒模糊不清的巨大影子好像一張漆黑流淌的幕布,或者壯盤桓的繩索,

而他隻是一片羸弱水草,立刻就要被撕扯得碎。

楚辭用盡力氣朝著岸邊遊去。

巨蟒很快就離他近了,水底封閉嗅覺,但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聞到了這隻爬行特有的腥臭——

就在這時!

冰湖的湖水遽然激烈的震了一下,接著是一聲響徹天地的轟隆重響!

隨之而來。

澎湃的翻湧著,將楚辭和毒蟒拍開兩,楚辭借著水的推力爬上了岸邊,剛一接到空氣,頭發臉頰上的水流就已經結了一層細碎冰淩,他渾都在劇烈的抖,從頭發到磕的牙齒,

冷得幾乎暈厥。

眼睫上也凝滿了冰淩霜雪,擋住視線,他知道巨蟒就在後,可是腳掌與地麵已經凍在了一起,他完全挪不腳步。

神力場中,除了後的巨蟒,忽然出現了另外一龐然大

和寒風一樣冷酷,和冰雪一樣沉重的,機甲!

流彈炮在他後的湖麵炸開,冰湖發的火山,隻是巖漿和焰流都變了滔天的浪夾雜著尖銳冰淩,再次從頭到腳給楚辭澆了個心涼。

接著,傳送線籠罩了他,下一秒他出現在了封閉的機甲

一張吸水毯兜頭罩了下來,將他裹了個嚴實,楚辭捂著臉打了好幾個噴嚏,揩掉眼睫上的冰渣子,才終於睜開眼睛。

“你還是不是人……”弗雷德嘟囔著,扯過安全扣卡在楚辭腰上,語氣裏都是不可置信,“竟然徒手和這玩意纏了這麽久?

!”

楚辭認真想了一下,如果是艾略特·萊茵或者馮·修斯,在巨蟒口下可以堅持的時間應該最是他的兩倍。

他接過安全扣自己係好,將目轉向了陳柚,小姑娘正在聚會神的縱著機甲,張到手指骨節都攥的青白。

楚辭隨口道:“別張,那條蛇啃不機甲的外殼的。”

弗雷德“嗤”的笑出聲,隨即又搖頭:“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剛才差點就死了!”

“又不會真的死,”楚辭無所謂道,“淘汰而已。”

說話間,陳柚將機甲手臂上懸掛的鏈式槍對準了巨蟒一通掃,可是硝煙和流過後,巨蟒卻仍舊徐徐爬上了岸,陳柚帶著哭腔大喊:“啊啊啊啊它上來了!”

然後將又一枚榴彈發出去,準的落在巨蟒的七寸上,煙火般的炸。

鼻子,眼淚珠子“吧嗒”一下落在指令屏幕邊緣。

弗雷德:“……”

機甲的監視幕上,巨蟒憤怒的低吼聲震風雪,芒過後,它龐大的蛇上終於出現了一個焦黑,它因為疼痛劇烈扭著,泛幽藍的潑雨般飛濺,

陳柚縱著機甲靈活躲避開那些腐蝕,楚辭一瞥的預備指令,見準備再投一枚榴彈炮時出聲阻止道:“t係m10型機隻能攜帶5枚榴彈炮,已經打掉2枚了,不要浪費了。”

陳柚回頭,臉上還帶著可憐的淚珠,鼻音很重的問:“可它還沒死啊?”

楚辭用下指了指人機互接口道:“退出,我來。”

陳柚顯對他非常信任,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從神力網絡裏退了出來,弗雷德驚訝道:“你也是機——”

話沒說完。

因為剛說到這裏他就看見契合度瞬間從陳柚剛剛退出之後的08變了10,神通的時候

人和機甲契合度是一個攀升變化的過程,他從未見過,有誰能瞬間到達峰值。

他回頭去看陳柚,卻發現陳柚也盯著晶屏上契合度,微微張開,一臉呆滯。

機甲在楚辭的縱之下沉穩的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冰麵因為不能承重型機重量而寸寸裂潰散,剛剛爬上岸邊的巨蟒因為裂開的冰麵而再次湖水裏。

於是機甲也跟著,踏水中。

粼粼的冰湖裏,龐大的黑機甲半截機械水中,它卸去了機械臂上懸掛的鏈式槍,隻剩下一個鉗形機械爪。

水流激,它卻巋然不

而巨蟒的影子遊擺不定,似乎難以琢磨,某一時刻,機甲忽然猛地降低高度,機械臂仿佛一隻靈活水的魚叉,直直豎而下!

它像一個終於等到獵的漁夫。

機械臂前端的鉗形爪卡住巨蟒的一截,然後猛然收

巨蟒開始劇烈掙紮,它的頭尾在水裏翻攪,七寸部位的淚淚冒出,冰湖這一片的水域逐漸渾濁。

機甲的另外一隻機械臂“哢哢”變換重組,最終為森冷尖銳的鏈劍!

和湖麵的激烈的浪一起落下。

漸漸,歸於平靜。

機甲將已經截斷兩半的巨蟒扔在岸邊,平靜的北風呼嘯著,潑灑的毒瞬間被凍銀藍冰晶,將猩紅斷裂的蛇塑封在,竟然有種妖異詭譎的麗。

而機甲作艙一片安靜,安靜的似乎可以聽見艙外的風聲。

楚辭回頭,弗雷德和陳柚對上他冷沉的目,同時呆呆同時抬手,整齊劃一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

巨大的黑機甲屹立於冰山一角,像是沉默的碑。

那條巨蟒的早已經了楚辭三人計分上的分數,天向晚,他們今天肯定不能再去找一個集散點過夜,而且還有攜帶著機甲,如果去集散點,更會為眾矢之的。

之前那個董非的男生靠著傳遞假報搶劫,囤積了不資,其中就有燃料,因此天將晚之際,弗雷德用小容點燃了燃料,三個人蹲坐在冰山背風,圍著火堆,

準備就這樣過上一夜。

“我是萬

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你這種作?

!”

弗雷德一邊試圖將盛著火苗的容口再小一點,一邊嘖嘖的歎,“從沒見過哪個機師縱的機甲會像你的縱風格這麽……靈活。”

“對啊對啊,”陳柚所在防風服的帽子裏,整個人都蜷一團,好像個小倉鼠似的,“那個下蹲的作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記得沒有哪套作指令裏說過機甲可以下蹲?”

“t係機甲部機械元件重新校準,前中軸會有03秒的間隙,在這個時候再將推進力係數卡在3到35,機就可以下降一定高度。”

楚辭埋頭在包裏翻找能量塊,隨口說道:“不過這隻適用於t係,要是c係或者最新型的中軸,肯定就不行了。”

“所以這是,”陳柚慢慢拿起水壺咕嚕喝了一口水,驚愕道,“非標準作指令?”

楚辭從包頭抬起頭,皺眉。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縱機甲和駕駛星艦的話,那隻能是……隨心所

雖然在聖羅蘭那段時間簡純有係統的教過他機甲的標準作指令,但他總是會“異想天開”。

他對t係列中軸的了解來自於幾年前馮·修斯給他找的那些教科書,其上有非常詳細的優劣細節描述,可能大部分學生都不會在意那03秒,但是楚辭卻記憶清晰,加上在聖羅蘭時,

星區防衛隊整個機甲庫都對他開放,他理所當然的索了個遍,甚至將鬆那臺在戰場了損傷的“流焰”整個拆卸開,那就是一臺典型的t係m型機。

簡純說過這樣縱機甲不算是好習慣,但是就目前來看,楚辭縱機甲的機會並不多,暫時還沒有得到係統的訓練,讓他立刻改掉這種風格,可能一時半會不太能夠。

於是他對陳柚道:“對,這不是好習慣,不要學。”

“什麽!”

陳柚扔掉水壺,反駁道,“我爺爺說隻有不會縱機甲的機師才總是要遵循作指令。”

弗雷德好笑道:“那為什麽,你們機院的學生要花將近一年的時間去學機甲作指令呢?”

陳柚嚅囁了半天也想不出反駁的話語,於是“哼”了一聲,又挪

過去將水壺撿了回來,揣在懷裏抱著。

“不過我倒是覺得,”弗雷德拆開一盒水果味的能量塊,給陳柚和楚辭一人分了三分之一,道,“縱機甲,隻要機甲可以運行,可以作戰就沒問題,飛得要死摳著那幾套作指令,

怪沒意思的。”

楚辭接過能量塊,問:“你也是機甲機類專業的學生?”

弗雷德搖頭,苦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破專業的,夢想是做一名技類工兵。”

“……”

“那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因為我們學院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弗雷德悲涼的歎道,“所以我這個院學生會主席隻好帶頭上陣。”

陳柚忍不住笑出了聲,弗雷德白了一眼,若有所思道:“林的神力等級應該很高,可是去年的學員機甲大賽怎麽沒見到你?”

“你傻啊,”陳柚嘟著道,“林肯定比我大不了多,特招的學生吧?”

弗雷德一拍腦門:“對,年齡不夠!”

漸漸暗了下來。

雲氣變換,遠的冰山被夕的餘鑲上了金邊,天空從霜白鐵灰變了厚重的蒼茫藏藍,平靜的冰湖倒映出璀璨星空,雲朵就在水天相接,界線

星辰逐漸明亮,取代了白晝。

有極

仿佛從天穹盡頭奔來無數的螢火蟲,連綿迤邐,如夢似幻的薄霧般,冰晶都了水霧翡翠,湖麵也了寶石鏡子,那樣深沉的、厚重的綠,輕悄的、明快的綠,和地平線上鑲著金邊的雲,

和白晝最後一線亮白的天

一層一層,華明彩的鋪開,構了這個錯,彩燦爛的絢麗世界。

星空極之下,三個年平躺在雪地上,側燃燒著無聲的篝火,映照出冷機甲巨大的側影。

“我們暫時不用去集散點了,”弗雷德偏頭去看楚辭,“資充足。”

而楚辭道:“要去。”

“為什麽?”

弗雷德恍然道,“我知道了,收集深淵的報。”

楚辭“嗯”了一聲,看著天際絢爛的極,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也是這樣一個極璀璨的夜,他和老林在輻

迷霧中,遇見了西澤爾。

“但是深淵的報估計不好搜集,這麽多年沒有人抵達過那裏,你做好心理準備。”

楚辭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道:“那就先收集怪報,多殺幾個也不虧。”

弗雷德:“……”

虧是肯定不會虧的,別人對怪唯恐避之不及,而你卻專門去找怪,真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就在這時,他們悉的機械聲在空中響起:“編號78,北鬥學院,蘇可,淘汰。

編號93,北鬥學院,拉科斯特,淘汰。

編號12,謝小希,中央軍校,淘汰……”

廣播連著宣讀了六名學生淘汰,卻還在繼續,仍未結束。

沉默半響,陳柚吶吶道:“都是我們學校和中央軍校的學生。”

弗雷德翻而起,思索道:“恐怕是起了什麽衝突……”

楚辭挑眉:“為什麽?”

“因為北鬥學院和中央軍校勢不兩立!”

弗雷德呲牙道,“幸好你是星艦學院的,不然我先和你打一架……”

他說著忽然頓住,嘿嘿笑道:“說著玩,我可打不過你。”

楚辭好笑道:“你們和中央軍校是世仇嗎?”

“是吧,他們不管是排名還是績都我們一頭,我們哪裏比他們差了?

而且,”弗雷德聳了聳肩,“我們暮元帥和陸總的穆赫蘭元帥是死敵,聯邦人人皆知。”

楚辭:“……我怎麽不知道。”

轉念又想,他已經不能算是個傳統意義上的聯邦人,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三軍元帥了,”他隨口道,“多大的矛盾這麽多年過不去,還非得擺在臺麵上,鬧的人盡皆知?”

“誰知道呢。”

弗雷德又躺了回去。

陳柚冷不丁道:“不是什麽大矛盾,但必須得是聯邦人人都知道的矛盾。”

楚辭和弗雷德同時看向了,小姑娘一臉茫然道:“看我幹什麽,這是我爺爺說的,我複述給你們聽而已。”

“……”

==

“……由上議院議長拜厄·穆什暫行替代總統職權,安全局局長奧托·傑弗裏和調查局局大衛·伯茨同時鄭重承諾將徹查杜賓德

總統刺殺案,

特別調查組已經立,安全局事故科科長佩西擔任調查組負責人……”

穆赫蘭元帥揮手將新聞頁麵打斷,眉頭深皺道:“佩西是個廢,他要是能調查出來一半點的線索,

我都得跟你姓李。”

“我不介意你這麽做。”

李元帥笑嗬嗬說道。

他繼續道:“白蘭教授暫時留在了首都星。”

穆赫蘭元帥冷冷道:“這不是個好兆頭。”

大概是深諳他的立場,李元帥明智的換了一個話題:“我通訊過暮遠,他那邊的意思是,暫時不會涉足到中央星圈……”

“我知道。”

李元帥頗為好奇:“你也通訊過他?

你們不是不對付嗎?”

“再不對付,有些事上還是要通氣,”穆赫蘭元帥淡淡的看了李元帥一眼,“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李元帥會意的笑了笑。

三軍元帥互相製衡,明裏暗裏陸軍元帥和邊防總帥互為宿敵,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但若是這二人私甚好,相親相,恐怕聯邦就會有人夜夜不能寐了。

穆赫蘭元帥冷哼一聲,繼續道:“而且,我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嗎?”

李元帥看了他一眼,心想,就因為當年的學員機甲大賽暮襲你,最終績比你高了05分你就記恨了他大半輩子……

小心眼,你難道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和今天的更新——921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