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白裏,有一點兒紅。
我差點兒忘了,這個月的大姨媽,好像晚了好多,上個月的量也好。
難道,天冷了,路不大好走?還是,也懶了?誰知道。
問服侍的姑娘要了衛生巾,我覺腰好像有點酸。
唉,以前來大姨媽經常這樣,不過自從和殷亦桀之後,就很了。
難道,也會變著法子想他?我暈。
想他也不行!
哼,當然不行!他現在肯定天天和範彡彡在一塊兒,不論主還是被,一定會被強,那,我一定不要他。
哼,等價換,嚴重不平等!
穿著舒服的浴袍,站在窗前。
這是間背的房子,樓下的積雪,至一尺厚。
哈,小時候積雪超過四天厚達三寸,就說,還是解放前見過一次這麽大的雪。
現在呢,今年,為何……
啊……轉過子,背對空調出風口,我想,我們沒必要時刻將自己和天上的星風中的雪水裏的月聯係到一起。
我們,都不過是凡人。
天要下雪他要結婚,其實,與普通是無幹的。
不過,我好像發現哪裏有點不對。
誰說殷亦桀要結婚了?別人的傳言,算數嗎?當然不算。
他自己沒說,婚禮沒到,變數大著呢。
我,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正是,就算有那麽點兒想法,想要守著殷亦桀到七十歲,也不能如此聽風就是雨啊。
難不還真能將他的書都換男?再說了,他是個名人,傳聞,總是不了的。
哈……打個張口,九點半,可以睡覺了。
最近特別睡,那就睡唄。
能睡是福,不是嗎?
十一點,玉壺冰就來找我,吃午飯。
我忙往後讓開半步,躲過他的手,和他的熱。
我不能因為當著外人的麵就總讓著他,而讓自己吃虧。
我不覺得憑他的聰明,看不出我的意思。
不過不論他知道與否,我淡淡的提醒:
“玉,你覺得我們有必要裝這個樣子嗎?既然知道我不小了,是不是……”
玉壺冰手到半空,然後,按在我頭頂,很溫的。
玉立走在前頭,聳著肩哼哧的笑。
男人,是種很會得寸進尺的,你一點兒麵子都不能給他留,對我們都好。
而且,我覺得已經給他留足麵子了。
掏出刀子,我說:
“說好了,我不吃。如果有酸辣之類的……”
哼,我的頭頂,除了殷亦桀外閑人勿!
被他說一回賤,我不知道長進啊?
就算,殷亦桀,他,假如說……他真的不我了,要娶別人,我……我也不許別人隨便我。
我不是什麽貞潔烈,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名聲、命運都在自己手裏。
想要擺母親的影,我必須做到。
是啊,一失足,我不後悔。
就算為了卑微的名聲而要守一輩子,我,覺得值!殷亦桀可以不在乎,但我自己不能不在乎。
如果自己都不在乎了,別人又如何尊重你?
玉壺冰悻悻然收回手,搖頭,挑眉,冷然的道:
“小丫頭,連哥哥頭都不行,胳膊肘往外拐。我不過想排練一下而已……來,挽著哥哥胳膊試試……”
切!弱智的男人,鄙視之!
不會找個出點兒的理由啊?
我又不是沒挽過他胳膊。
不理,收起刀子,我跟上玉立,了餐廳坐的離他遠遠的。
臉皮厚的男人比暴力的男人更威脅,有時候你不得不防。
我也當然明白,在玉府耍刀子是個什麽概念,是一點兒用都沒有而極容易惹來麻煩的事。
所以,我明白,玉壺冰並非我。
午飯很盛,甚至比昨兒晚飯還好。
我要了辣子,烤辣椒,酸湯豆腐,吃的很爽。
“啊!咳……”
玉壺冰咬著舌頭,不停的喝水,悲戚的看著我,道,
“也太辣了吧,小可人,太過刺激的東西對不好,啊……辣死我了。小叔,不會你天天給小可人喂辣椒了吧?”
玉立無辜的搖搖頭,道:
“菜都是小可人自己要的。小丫頭吃就吃嘍。別長痘就行。”
我鄙視,吃個飯這麽多事,吃不了不能不吃啊?喝湯,好像味兒不太夠,我再要點兒醋吧。
玉壺冰很快很不要臉的從我跟前盤子裏舀了一勺湯,
“嘶……”
洗了小半口,苦著臉看著我,頗為同的道:
“小可人,你吃醋也吃得太猛了吧?殷還沒房花燭夜,你就該醋罐子了。哥哥我看的好傷心啊。這麽地吧,隻要你答應哥哥的條件,我,將來一定給你找個最喜歡的妹婿,怎麽樣?隻要你他,我就將他搶來……”
“噗……哈咳……”
我看著玉立,讓他別給我拍背了。
唉喲,笑死我了。
看來,我得重新修煉自己的忍功。
一點兒不用顧忌某些人的,直接閉塞視聽,沒聽見自然不用管。
玉立給我端了杯茶,又輕輕拍著我的背,忽然恍然大悟道:
“我覺得,這個主意值得考慮啊。小可人,咱們不著急,讓殷戴那個綠帽子去。咱們呢,將來瞅上誰,直接上誰房搶親去。小叔給你做主,管保馬到功,搶來看著順眼,就收了。
要是不順眼,隨便丟給兄弟……”
“嗯哼!”
玉壺冰輕咳一聲。
我抬頭,笑。
看看玉壺冰,看看玉立,好搞笑的叔侄倆。
我點頭,臉微微紅了一下,道:
“玉叔……呃,好,我小叔……”
小人,個玉叔就一副任憑我自生自滅的表。
我低頭,“小叔,我覺得這主意不錯。如果我看上的人敢和別人房,搶出來我也不要了,直接給兄弟們……咱們是不是該開始收小弟了?”
玉壺冰默默的吃飯,過了好一會兒,道:
“小可人,我一定要看住你。要不然任由你上道,天下該大了。當然,對於某些人,我還是很同意的。哈哈……哈!”
哈,小人!都是小人。
喜歡看殷亦桀被一堆小弟強是嗎?
我還沒說我看上誰呢,哼哼……
玉壺冰突然抬頭,看我一眼,趕埋頭吃飯。
這還差不多。
我吃飽飽,有點兒困了。
打個張口,我頗想再睡一覺。
也不知怎地,現在明明是在虎狼窩,有個壞壞的男人盯著我,可就是覺睡得好,比在家睡得還好。
“化妝去了。”
玉壺冰手強行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到另一個方向。
上車,我手。
歪在車子一角,幽會我的周公睡我的大覺。
一覺睡醒,玉壺冰辦扶著我,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院子,車子,門子,進去,二個化妝師,不認識。
“小可人,怎麽這麽能睡?”
玉壺冰有些懷疑。
扶著我在大大的椅子上坐下來,我額頭。
“啪!”
別胡手加,自己發燒了才是,我躺舒服,繼續睡覺。
和這種男人及化妝師都沒有什麽共同語言,若非想見見殷亦桀,我才懶得和他一路他折磨。
別和他說話別搭理他,我要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讓他而卻步,至沒什麽歧義。
也真是奇怪,我昨兒睡了足足十個小時,剛才竟然在車子裏那麽別扭的環境也能睡好。
開始不過是不想說話,其結果,也超出了我的想想。
現在閉上眼,困意立刻襲來,我,也奇怪。
不過今兒化妝好像很快。
今兒化妝好像很快,沒一會兒我就被醒,試。
玉壺冰和玉立都已經穿戴完畢,等我。
我今兒的禮服,很簡單。
淺綠係的公主,層疊出純淨與水,腰上和肩頭斜對稱各有一朵紮花,平添幾分嫵。
一頭長發鬆鬆挽起,綠蝴蝶發卡下,發輕垂,臉頰有點兒紅。
那什麽,對著鏡子,我有點兒不敢再睡覺了。
去看殷亦桀,要神。
玉壺冰說的。
“星眼微餳、香腮帶赤……”
玉壺冰看著我,發傻。
我打開包包,準備掏出紙巾,將臉上腮紅掉去。
啥男人,見不得葷,否則準偶像。
“沒用的……”
玉壺冰反應還蠻快,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一邊兒搖頭自語,
“長這樣,怪不得殷為你什麽都願意做。小可人……”
我猛然甩手,抓著子……惡俗的男人,但凡給生打扮,不是就是公主裝,蘿莉裝。
穿著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宮廷式服裝,傍著一個禿頭或者大肚子老男人……
玉壺冰愣了愣,趕跟上來,好像吃定我似的。
打定主意,攬著我的腰,將我扶上車,很狐貍的笑道:
“小可人,你越是這個樣子,就越讓人罷不能。真的是……”
我扭頭,冷冷的看著他,角勾起一抹笑,我覺得我們都不會喜歡的。
好好笑,他到底想怎麽樣,從昨兒到現在,沒有一刻正常過。
難道有錢男人太子爺,就是這副德嗎?
那我,還真的考慮考慮,今兒有沒有必要如此貿然的去看殷亦桀,還當著範彡彡的麵。
啊,我是個弱智!
有範彡彡在,我能見到殷亦桀好臉嗎?
我十七歲,不是七歲。
殷亦桀說過好多次,他現在還沒辦法對範彡彡來的,我這樣子去,不是給他添難堪嗎?
哈,我被玉壺冰給弄糊塗了,稀裏糊塗,就做了這個決定。
我不應該去的。
人,不是籠裏的金雀;
男人,也不是寵狗。
不論籠養前者還是拉著鎖鏈遛後者,都無法讓對方為一個完整的個。
我想進化為鷹;他,也將出爪牙做回他的獅子。
“我想回家。”
我安靜的告訴玉壺冰,我的決定。
把獅子當獵狗一樣馴養,是很不明智的。
“怎麽,怕了?”
玉壺冰挑挑眉,從他的筆記本和一堆數據及時政要聞中抬起頭來。
他靜靜的看著我,溫潤如碧玉;平靜的臉上,沒有輕佻的狐貍笑容;認真的眸中,表明他知道我的意思,而且,是不會讓我遂意的。
哈,我懷疑,這個男人是在工作,還是在監視我。
否則何意我話一出口他就答得那麽準?不過,不管他,我搖頭,道:
“我覺得沒必要。我比你們小一點,但不表明我還是兒。”
玉壺冰收起本本,從中間小保溫箱裏掏出二瓶牛,遞給我一瓶,
恢複了狐貍一樣的笑容,道:
“你才十七,不是二十七,我說的對吧?怕,今兒也得去。有些事,你的麵對。”
他的笑容,淡了,凝在角。
看著我,戲謔,看著小搬羊落虎口而興?
鼓勵,讓我勇敢的麵對大灰狼,甚至像初生牛犢一樣抬起小蹄子蹬一腳?
惜,他其實另有深意?
我不知道,不過我能肯定,就是,我該去了。
這是個什麽地方?高檔的娛樂場所?
會所?
恕我所知有限,不知道這裏算酒吧、棋牌室、洗浴中心、KTV,亦或是……
總之,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就有waiter候著。
進門,有個專門的更間,其實隻是放外套的。
出了電梯,是一間很大的房子,可以稱之為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