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今兒不是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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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人,做什麽呢?”

玉立站在餐廳裏,好奇的問。

“沒什麽,小叔要不要嚐嚐?”

鴨魚,青菜蘿卜扁豆老人頭,八個菜,沒什麽可介紹的。

玉立搖搖頭,看了我一會兒,似乎沒什麽可看的,才道:

“過年了,一會兒換個新服,這舊的就別穿了。”

玉立的話還蠻怪的。

我低頭看一眼上,去年過年穿過的呀,綠,殷亦桀喜歡我穿綠,一,不好嗎?再說了,我才看的掛曆,今兒立春,春節逢春,可以不多見呢。

我一,是不是……

玉立暗暗搖頭,將牆上的掛曆換了,又在客廳臺擺弄了些什麽,呃,我不管。

這裏是我的家,但我沒有排他權,他幹什麽幹什麽,隻要我有的吃有的睡,別的,都可以忽視。

前一陣看過一篇文章,說地球的22世紀將由中國統治,原因之一,就是中國人的生活本很低,這樣的民族,才會有將來。

呃,我沒發現該理論的論證過程,不知可信度如何。

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是蠻好養活的。

活著,比挑剔更重要。

出來客廳,我看一眼眼生的掛曆,竟然都是花鳥圖,我挑挑眉,不理……不過,眼睛掃過今兒,年二十九,旁邊沒有“立春”二字,還奇怪的

剛才的立春掛曆被丟進垃圾桶,了垃圾。

我蠻疑的,站在垃圾桶旁邊,皺眉,若有所思。

“舊掛曆,你想留著包書嗎?”

玉立拿了空箱子出來,看著我問。

包書,上小學還包書,現在還有誰包呀。

我凝眉,才看清楚,這個,是去年的掛曆,今兒不是立春。

明年的春,還早著呢……

大年初一,我睡飽飽才起來,已經十點了。

恩,最近,我真的反常的很能睡。

十三樓,樓下的放炮聲很能聽見,煙花也看不清,沒了噪音,沒了五,睡得特別安穩。

是啊,在自己家,當然睡得好。

靠在床頭,抱著大熊,天,依舊很黑,似乎,新的一年還沒有來。

或者,新的一年,將如這第一天,黑。

空調恒溫,屋裏,並不很暖和。

冷清,獨一調。

夢之境的芒,也有點兒暗淡,猶如他灰的眸子,帶著黑眼圈,有些憔悴。

前年今日,他為了我,忍那般非人的折磨;去年今日,我依舊留著最後未開墾的自留地;今年今時,沒有人,沒有電話,沒有,問候。

玉壺冰也沒給我打電話。

我,似乎,新舊架子都不要了。

適應屋裏的線,我爬下床,拉開窗簾,線雖暗,但確實是新的一年。

一天,一年。

“都來米……”

電話響了,我,側耳聽一下,好像是在客廳。

拿著電話,我笑,看來,本人混得還不算太背,到底,還有個哥們大年初一一大早惦記著我。

“嗯。”

有朋友打電話來,是不是一件很讓人興的事呢?雖然,心底有一層薄薄的酸豆腐皮,不過,覺還是非常的好。

“妝可人!昨晚找你打遊戲,竟然不見人,老實代,做什麽去了!坦白從寬。”

布萊恩,越重洋來責問我,啥意思?天拉我玩網絡遊戲,不知道隻搞破壞不……

這個惡人,惡趣味!我笑,忍不住大笑,唉喲,這家夥犯癮呢。

去年過年搞得人家好幾個網遊都快了,今年……哈哈哈,難怪這麽怒氣衝衝似乎恨不能從電話裏殺過來。

恩恩,以後陌生電話也要接,有殺氣,不宜沐浴、理發、開市、嫁娶、出行……

“不好意思,吃的太多,困了,就睡了。”

我老實代。

昨晚真沒想過要守歲。

這個歲,守不守他也得長大不是嗎,丟不了,我何必那麽費神。

“你最近總睡,怎麽,改姓了,還是換屬相了?”

布萊恩也笑起來,好像很鄙視我。

哼,那又如何,你管我屬豬還是姓朱,能睡是福,氣死你。

“給你拜年。

恩……方便的話現在就上網,給你布置個寒假作業。”

布萊恩是氣不死的。

沒人說男人個子小就氣量小,眼睛小的男人,心眼才多,我一高興,他就下套了。

哼哼,就看中我寒假時間長,算計我。

我說:

“要準備高考啊,疑難雜癥不予理睬。”

今年閏三月,所以,年過得特別早,年後假期長,開學,還很早,沒辦法。

寒假要考慮春節,暑假則是按曆算,時間左右一點,校長說他沒辦法。

當然了,我隨意,不勉強。

布萊恩得意的哼笑,反正,他賴給我的事兒,我沒給他缺過,也不過就這麽一說。

唉,我算是被他吃上了,洗臉刷牙吃早飯,開機見老板。

大年初一,我過的很充實,很充實。

布萊恩是個變態,纏了我一天,他說他在過年,我咋辦?

二個利用WORD文檔設置控製權限,完網上文件簽約限製,因此大大減紙質文件的傳遞及時間耽擱。

說簡單一點,就是用最簡單實用的WORD文檔,完部分大型件的功能,比如說分級控製。

繼電話會議和網絡會議之後,往上控製也會發展起來……

呃,布萊恩說了很多很多,一直說到我要吐了,他才放過我。

究竟是他言過其實,還是他的好理想,我不管。

他要我做的,我努力去做就是了。

當然,最討厭的地方不在這裏,而是,布萊恩要我看笛卡爾的《哲學原理》,“愈學習,愈發現自己的無知。”

我靠!

以前不過是說說,現在竟然真的要求我看,看完,寫讀後,一萬字。

我打不死他!一萬字,我高考作文才一千字,哼!不理。

誰無知誰學習去,我覺得自己有知的,才不要一不留神學個無知。

我腹誹還沒結束,第三項任務,《經濟學原理》N·Gregory·Mankiw大爺著。

的,小洋鬼子安的啥心,不停的折磨我?經濟學是個啥,GDP?IS-LM模型?PHD?哼,哼哼……

從初一晚上十點半開始,我和布萊恩正式斷

不理他,高興了還給我講lawyer什麽大陸法係海洋法係經濟法叮哩咣當,鄙視。

我高考還沒考,學那些做什麽?考上大學了再說不遲。

後來我猜測,布萊恩大概喝了點兒酒,失意了,比如說,失,所以找我胡攪蠻纏來著。

我這個人,通常況下,不說話,也不會暴走,一絕對好聽眾。

不過話說回來,接下來漫長的假期,我看看《哲學原理》,翻翻《經濟學原理》,留給殷亦桀的時間多了。

話說“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這個,反正我也是庸人一枚,不如稍稍改一下,做“世上本無事,閑人自擾之”,就很切了。

隻要有事做,誰管什麽殷亦桀,他總歸是在那裏的,想也沒用,所以,睡覺前腦門,起床,權當他吻過了……覺很不錯。

他不顧生死的救我,我覺得沒什麽好去多想。

“照顧好自己”,這是最好的誓言。

有事可做,時間也找事兒做去了,所以,日子過得很快。

開學,高三,下學期,猶如春日不曾化開的濃雲,將我們同學不過氣兒來。

不過,我其實覺得還好。

人生,有追求,但不奢

牢牢把握手中的,坦然麵對到來的,就是這樣。

別人大抵會以為我學習好說風涼話……

也有人可能覺得我沒點兒遠見。

不過,我……

算了,不說也罷,我是個太過卑微的人,並沒有多的權利。

我隻知道不停的努力,然後接任何結果。

浮雲寺高僧說: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

勤學苦修,如此而已。

樓下,我正在看通知,什麽時候畢業考試,時政考什麽時間到什麽時間之類的。

其實老師多半還會在教室宣布,不過看一看,總清楚一些。

“妝可人……”

廖亮肩而過,塞給我一袋,粽子。

板栗粽子,我猜。

“妝小姐……”

一個如水般溫潤的聲音響起,趕像三月春風,其實很突兀,因為現在才正月。

大概是閏月的緣故,現在天還很冷,春風,不宜。

錯了季節,總不是好事,就像冬天暴熱夏天暴冷,時令,是很重要的。

錯了,我不理。

一個看著和宋大學有點兒像的小夥子,手裏大大大一束玫瑰,使勁兒往我跟前來,臉上也笑開一朵紅玫瑰,自顧自熱洋溢的繼續:

“妝小姐,趙讓我給你送的,一會兒請你吃飯。”

我凝眉,趙,趙昀?他丫的啥時候了?搖頭,不像。

既然不是,那還是別理的好。

那一回的迷魂藥,嚇壞我了。

後退二步,左右臉上各顯示二個字:生人,勿近!

“哦,嗬……這是趙送您的。”

來人遞過來一個盒子,一個的首飾盒,連包裝都沒有。

來人態度極好,職業的笑容,皮笑沒笑。

我扭頭,轉,去教室。

今兒報名人好多,我不喜歡現眼。

真的,出名是一回事,現眼是另一回事;我不喜歡出名,更不喜歡顯眼。

對尚未明顯顯出惡意並對我造實質威脅的人,我,躲之。

當然,一言不發,這樣並非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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