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並非接客之人；他，亦非我之客。
“妝小姐……”
來人手竟然也利索，立刻，擋在我麵前，臉上倒是有有一驚詫，似乎沒想到我會做這樣做，而他隻是要完任務，臉微紅，話也了二分，“妝小姐，這有何必。趙仰慕你已久，不過請您吃個飯。玉那裏趙自會解釋，別無他意。”
什麽意思？
他這個話什麽意思？
譜呢？
五線譜還是六線譜？
要不然簡譜也行那，你這說話沒譜，我不著調門，手握兜裏的刀，我冷睇一眼，冷漠，不識，另外免費送三字：別惹我。
盯著他背後的走廊，我上沒什麽溫度，冰冷的火焰，很可能點燃。
周圍圍了好多同學，安靜了一個寒假，一來就見到好戲，簡直太高興了，自覺的圍一個大圈，議論紛紛。
紛紛猜測話語中的玉趙，以及請我吃飯的深層次含義。
當然了，不知道怎麽回事，過個年別的地方沒見長，天天吃飽睡好，前倒長了一圈，之前的有些了。
因此，這個，這個……明顯惹禍的地方，也讓議論有了一定的風影，可以捕捉。
沒意思，議論別人沒意思，在乎別人的議論更沒意思。
自己，和自己過一輩子，與旁的人都不相幹，包括父母。
既如此，我，自然也就沒有在乎的必要。
側，我繞個彎兒走，行嗎？
“妝小姐……”
來人撓撓頭，後退二步，撞了誰誰，反正又擋住我前，很好脾氣的道，
“妝小姐，您別這樣呀。趙雖說比不上玉，但好歹也……那什麽，請您吃個飯，時間你定，條件你定。哦，還有這二樣東西，您收著，趙一片心意。”
“你準備攔我路嗎？”
我雙手揣兜裏，一手天使的翅膀，一手瑞士軍刀，眼冷，心靜。
套用笛卡爾老頭的話“我思故我在”，當然浮雲寺的高僧會說心中若無塵埃……什麽什麽，反正一個意思，當他放屁就對了，讓開就行；不讓也行，學校有保安，手裏有刀。
眼冷，心靜，安靜的看著他，慢慢的眨著眼睛，頻率依舊，不用快一毫，也不用慢一厘。
天舞刀弄槍是不好，所以我讓一次，二次，但沒有第三次。
你由著他放屁，他會得意的。
來人似乎有些驚惶了，撓頭，笑容依舊，還有些賠笑的覺，道：
“妝小姐，您看，我也是遞話的，話帶不到，回去也做不了人。妝小姐，先將東西收了，別的好好商量唄。”
我不忙，看著他，冷冷的看著，等他把話說完，沒話了，手，將東西往我跟前塞……
我後退二步，出刀子，打開，淡淡的說道：
“你，我不認識；趙錢孫李，我也不認識。若是無端擾我，我報警。”
我不知道這些話有沒有用，不過，我還是想說出來。
算不得為自己辯解吧。
其實我很想捅人。
來人，原本俊俏的臉比手裏的玫瑰還紅，溫潤的聲音，有些結了，嘿笑二下，回過神來，道：
“妝小姐，您這就不對了。怎麽能說是無端擾呢？誰不知道，一年十萬，趙也不是給不起。若非玉在先……你放心，趙絕對不你，不讓你在玉麵前為難……”
我側讓步，他竟然又挪一步，媽的！
沒見過姑主刺人是不是？！
躋上前，他手裏捧著鮮花是不是？
好，我就劃手，劃完我還報警！
學校不是加強防範了嗎？殷亦桀不是給我派了人保護嗎？
怎麽統統不見了？
那也沒所謂，我自己有手……
“妝可人！這是怎麽了？”
周輕雲，從人群裏快速走出來。
手上一滯，我頭也不回。
我淡淡的應道：
“趙老師，有人無端侮辱擾我，不許我去教室。”
“假清高。”
來人麵有些不忿，聲音淡水，沁心涼。
周輕雲站在我邊，拉著我的胳膊，忙指著幾個我們班的同學道：
“學校來了人搗，你們就看著嗎？王茇，你去找校警；冉樺，你們看住他。”
周輕雲話很淡，但自有一為人師表的正氣，讓人肅然起敬。
我低下頭，老師在，我不便遁跡，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妝可人，你放心。隻要在學校，沒有人可以隨便欺負你。”
周輕雲一手按一下我的肩膀，無聲的，為我加油。
，一定是看出我眼中的疲憊了，不論懂不懂。
其實我也對此事來龍去脈不甚懂。
不過，知道我和玉壺冰一事的，除了殷亦桀生日那一晚在場的人，還有誰？
對方的口氣，也太過明顯，難道並無真正邀請我之心，而隻是要來栽贓嫁禍？
誰想給我栽贓嫁禍，就這樣，有意思嗎？不知道。
不過我不太懷疑周輕雲的話。
雖然我十八了，但我還是學生，學校要負責任的；而且，我還是學習績響當當的優秀生，就算要校長出麵估計也願意。
不過，在這無休止的紛紛擾擾中，我卻覺到一疲憊，真的，累了。
沒來由的，或者倦怠。
是啊，如果是舒服或者宋大學送我來學校，他們一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但現在的司機是玉立的人，現在，他正在車子上坐著。
如果殷亦桀在家，他也一定不肯讓我委屈。
如果殷亦桀……沒有將我“送給”玉壺冰，是不是就不會來這一出了？殷亦桀……
“照顧好自己……可兒可以的……”
不委屈。
不就是幾句渾話嗎，我打小聽了多，怎麽這一下子變氣了？
我有氣的資格嗎？沒有。
我是一件沒人要的舊服，我沒有資格氣，我隻能直腰桿，繼續自己的路。
繼續自己，也許殷亦桀未出現時就該走的路。
我，在安樂窩呆了兩年多，難道，從鴕鳥退化了家？而不是朝著蒼鷹進化？！
汗！冷汗連連，後背奇寒！我竟然學會驕縱自己了。
剛才幸好沒有“唰”亮出天使的翅膀，要不然日後人家就有防備了。
不過，我也不該亮刀子的。
似乎，方圓百裏的人都知道我有這個習慣了。
殷亦桀說，若是遇上行家裏手，我的刀子，無用。
唉，我退化了，嚴重退化。
想著殷亦桀，和他的懷抱，卻將他的話都忘了。
剛才，實在不行我再兜二個圈子走人啊，做什麽搞得激怒的大公似的？
拿了東西我塞垃圾桶，不也比這樣子好嗎？也許是被殷亦桀、被自己寵壞了。
唉，失敗……是功後媽。
校警匆忙而來，速度還比較快，後還跟著二個看著比較幹的男子，雖然裝作無事人一樣，不過我猜測，應該是殷亦桀或者玉壺冰的人。
送花的男子不知為何，竟然不和周輕雲解釋，安然等著校警過來。
周圍圍觀的人愈發多了，目，開始尋找焦點。
送花的男子將首飾盒打開，一條璀璨的項鏈亮出來，過來遞給我，嗬嗬笑道：
“誤會誤會。趙仰慕妝小姐人品，讓我來送禮，怎麽能這麽說呢？誰不知道，妝小姐相貌出眾……”
一同狗屁話，說的又溜又客氣，仿佛我真的了某個圈子的什麽什麽，卻又不好挑剔。
“學校裏邊止外人隨意進，不論怎樣，請你馬上離開。”
周輕雲也不便說什麽。
辯解或者抓人都不妥。
還是驅逐，驅逐，相對好一些。
高三一級的班主任幾乎到齊了。
大家對一眼，老師嘛，幾個是惹事兒的主？放人。
周圍同學四散而去，好戲沒瞧到，“好話”卻聽到幾句。
回頭又能咀嚼好幾天，反芻，恩，還沒完全轉走遠，就有人開始反芻了：
“上次就聽說幾個男人搶打架，這回，似乎不是又該搶了？兲吶，千萬別搶到學校來。開上幾輛車到學校，大家就遭殃了……”
“就是，唉，人家那啥就是值錢，總有這麽強悍的男人搶，值了。”
這哥們似乎很想上是怎麽地？我可記得範彡彡的容院裏有同誌哥喲，看那現場……
嘔……想吐。
說的是真的。
前些時候在家不任何影響還好，這一難過，怎麽就……
我快速離開，拐進廁所，我需要安靜一下，需要一個安靜些的空間調整一下。
所有的堅強和冷靜，都是武；是武，往往就有兩麵。
絕殺的武，不是耗盡自己的心力；就是同時看到自己。
武，往往都用鮮澆灌出來的。
是啊，我可以將那些都看的很輕，可是，心，卻容不得理智的在酸痛，在抖。
不為別的，隻為，這一刻，我的人不我了，留給我一地。
蹲下來，書包往一側倒了一下，原來是粽子，在空書包裏滾。
我緩緩的站起來，雖然來大姨媽，不過好，幾乎可以認為是沒有。
不過沒所謂，我一向不錯，也許是最近心不算太好吧。
誰知道呢。
倒是背上的東西，讓我知到一沉重。
廖亮，其實經曆過與我相仿的痛苦，或者，痛苦本來就是無法比較的。
喪父，家庭遭重大打擊，與我這種言語之痛，到底孰輕孰重呢？我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走過來了。
子沉穩了許多，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容，，長大了。
那，我呢？
經曆了這麽多，我還需要為這點兒冷言冷語難過嗎？
殷亦桀又如何，玉壺冰又如何，沒有了他們，我就該跳樓自盡嗎？
我就應該拿把刀子每天割自己一片，或者每天翻箱倒櫃的吐個天昏地暗嗎？
沒必要吧。
沒有父親都能活的好好的，沒有那種花花大，我就該點三炷香跪在三岔路口大哭“我比竇娥還冤枉啊！？
我怎麽覺得自己越想進化鷹，結果卻越往家退化呢？
墮落，墮落，源自自己的放縱。
恩，我終於發現癥結了。
而且，我還發現了傳學證據。
真的，絕對是科學依據，有理有據。
看，家父混黑道，不怎麽上得了臺麵吧，他的墮落，是不是自己放縱的？家母，的職業，不提也罷，當然，也是自己放縱的結果吧。
那我呢？繼續接基因的導引？聽著，好像有點兒不那麽好不那麽完。
洗了手，簡單整理了一下，走出廁所，往新教室而去，我繼續糾結自己的哲學問題，和可能的傳學問題。
呃，話說回來。
墮落，是不是必須的。
或者，我，我就沒有墮落，我上應該還有四分之一的統，或許我可以考慮改變改變。
還有，傳中也可以出現變異，我，或許也產生一點兒變異出來，是不是不錯？
覺不錯，不破不立，破了四舊，我胎換骨。
不用錦華服敲鑼打鼓張告示，我頭腦已經清醒了。
廖亮的一袋粽子，讓我明白：平淡的簡單的活著，將其他的都掃到垃圾堆去，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也是，防止墮落的重要手段和犀利武。
長，不是將眼睛長到天上，將手長到頭上；而是，將手放在側，可以夠到的地方；將眼長在眉下，有問題的時候，垂下眼瞼，稍稍保護一下，稍稍忽略一下，再睜開。
無便是有，右便是無，有與無，有什麽所謂？
誰說我就沒有被殷亦桀包養？
包養要如何定義？
我，需要給自己一個定義，給別人一個解釋嗎？不用的嘛。
過去，問心無愧；未來，問心無愧。
現在，腳踏實地。
呃，思想工作，有時候是需要做的，思想端正了想通了，路才能走得順，走彎路回頭。
呃，我覺得，本人的這種旁征博引，有些必要。
比如，坐在自己的座位，我覺得我的腰桿的很直，傲骨顯然。
但，沒有傲氣。
因為我，就是我。
一個微不足道的全部的我，僅此而已。
“妝可人……”
冉樺站在我側，看著我，臉上洋溢著三春的微笑。
我扭頭看了看天，似乎，天有點兒暗。
若是不出意外，可能會下雨，或者下雪。
他，一定是反季的小春，正月豬滾漿，二月要爛秧，絕非好現象。
不過冉樺是天上的太，不人間煙火氣息影響，繼續燦爛，對上我眼睛，非常熱的道：
“妝可人，嗯哼……妝可人，我想和老師說，調下座位，咱倆坐一桌，你看怎麽樣？”
我低下頭，等著發書，別的，都不與我相幹。
“憑什麽？我們同桌五六年了，為什麽要換？”
趙昀從後麵了句話過來。
他不是和其他同學正吹牛來著，怎麽耳朵這麽靈？而且，緒激，紅著臉回到自己座位，坐在我邊，理直氣壯的表明自己的“同桌權。”不知道這項權利不法律保護？
無即是有，有即是無，誰玩玩去。
我拿出本本，玩自己的，看新聞。
本地新聞，頭版頭條。
“殷氏運轉正常，謠言不攻自破。”
哦，我看看。
殷氏企業數十萬員工工資照發，年終獎照發，稅照（旗下好幾個公司都優惠稅率），采購正常，銷售正常……
如此等等，這個哥們下結論，年前鬧了好一陣的殷氏資金短缺謠言，是個謠言。
當然，這個新聞的撰寫者最後提出，年報的結果還沒出來，是否因為虧損引起這一謠言，還需再觀察。
沒……也不能說完全沒看懂，我被布萊恩著看《經濟學原理》，好歹對這些個詞的字麵意思算是了解了。
什麽稅什麽工資還有采購，是一個企業的最基本支出，有錢花，自然就不能說人家沒錢了。
腦子裏想起玉壺冰的那千兒八百萬，不知道夠哪一樣？好像沒什麽概念。
以前看殷亦桀的郵件什麽的，隻記得他的報表之類，通常都百萬為單位，上頭寫個“100”，那就是一個億，呃，這個報表裏兩位的數字，好像，記得不是很清楚。
“妝可人，喲，開始關心經濟了，將來當個企業家呀。”
我背後，過來一個男生。
趙昀正在和冉樺王八瞪綠豆，對我這個事主還沒反應過來呢。
“近水樓臺先得月呀，人家有這條件和基礎。”
一個生，我沒仔細聽，不知道什麽意思。
後麵還有許多議論，給我一覺：今年的春，天特冷，春特早。
論據：春雷提前響起，蒼蠅提前蘇醒。
結論：既然是蒼蠅，我沒事聽蒼蠅的話做什麽？誰懂蒼蠅語，拜托，告訴一聲。
“妝可人，給個話呀，一定不許換。”
趙昀臉通紅，還沒聞到酒，就先醉了。
我問道一陣酒味兒，抬起頭，看著他，說：
“好玩嗎？”
趙昀，其實很無辜，看看冉樺，看看我，似乎確認我並無此意，那就好。
鄙視的看一眼冉樺，很挑釁，提起頭，走了。
高高興興繼續玩自己的去。
冉樺，看著我，小聲的道：
“妝可人，不換座位也行，那我就公開追你。”
他聲音是不大，不過周圍人可不。
早有人聽了去，開始咀嚼了。
爪子有人啃，還其名曰爪；那什麽骨頭狗狗也啃，你不能止了，對不對？
低頭，繼續看新聞。
“談氏兄妹現，投資或事實。”
哦，談氏兄妹，又來了，準備給我省人民、我市同胞送多多的銀子來了。
看，底下有人得意洋洋的說：
“這或將為本省解決上萬人的就業，通過上下遊產業鏈，將為我省經濟發展帶來很大的推作用。這無疑給我省人民送上了一份厚的拜年禮。”
好消息啊，談氏兄妹那班人品，竟然給我們卑微小民拜年來了，不是很值得高興嗎？
角勾起一個弧度，我覺得好好玩。
因為，不知道別人的看法，但我明顯發現，撰稿人的trick。從頭至尾，沒有提投資哪個項目，到底要做什麽；至於投資額，就更無從談起。
似乎談氏兄妹就要那麽一下下臉，就能讓垂涎將他們淹沒。
世上的人大多盯著別人兜裏的錢。
跳過，的不看了。
雖然覺得有什麽問題，不過我既非市委書記書，亦非大酒店的服務員，這件事，從頭至尾，關我屁事。
不理，繼續看時政。
“妝可人，送給你。”
一大束月季，擺到我跟前。
這個，不是我刻薄人，真的是月季。
剛才那個趙公子的仆人送的是玫瑰，這位大哥送的是月季。
我點點頭，將月季拿起來，放腳底下，別打攪我看時政。
今兒發個書，怎麽這麽慢。
原想早點兒來，領完書回家然後到對麵街上那家麻辣去酸辣一下爽一下的，竟然等這麽久。
大家都排好檔期等著登臺嗎？那就一個個來吧，我等著好了。
這裏麵有沒有謀的味道，不用鼻子都能聞得出來。
怎麽可能一夜之間，我就了被包養的專業戶了。
我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鼓的，什麽意思？
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做盡文章，會得到什麽好！
我隻知道，這些虛假的追求背後，全是對我的不利。
不管，管他呢，坐觀其就吧！
“妝可人……”
冉樺，從我拿起月季到我放在地上，哀怨到要哭。
一臉的，頓時被烏雲遮擋了不，像今兒的天氣靠近。
不用抬頭，我能猜到，他除了眼裏，別的地方還在笑。
嗬，有必要嗎？這樣子好玩嗎？他和我，雖然算不得很，但多也知道幾分，何必裝。
邊，大概有不下一百道視線過來，不過，關我何事？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
他們喜歡看，喜歡隻管來。
不請，不拒，不管。
“哎呀……”
趙昀捧了高高的兩摞書和練習冊試卷等過來，一腳，踩上了麗的月季。
真是糟蹋。
我抬頭，衝他一笑：踩得好；不過正眼卻放在他幫我領回來的書上。
怎麽說我也不能太過分是不是，到時候弄得天人共怒，也不大好看。
“妝可人，一會兒請你看電影吧。”
冉樺已經回過神來，麵不改心不跳，笑容依舊。
我搖頭，冷冷的看他，看他一眼，搖頭道：
“我要學習。”
我沒有時間花前月下，也沒興趣去看電影。
我和我的監護人也不曾好好花前月下過，每次都藏著一詭異的氣氛，所以，這個非常爛漫經典的戲碼，還是，留給有興趣的人吧。
“學習也不用太張，你學習這麽好了……”
冉樺好像非常執著，給我的覺：今兒我要是不和他建立點啥關係，就可能會被他糾纏到夜裏十一點六十。
不過本人是個賤骨頭，麵對威利，向來不屑一顧。
朝我哭沒用，朝我揮刀子也沒用。
我，隻被我的監護人騙了！